柳泫沄等人吃饱后,就到戏台跟前找了个靠前的位置坐下了。
锣鼓声响起后,大戏开唱。
沈凤昀很认真地听着台词,不懂得地方都会问沈凤昀,沈凤昀常常答不出,柳泫沄和简洁时不时的解释一番,沈凤昀,沈玄冥和应傲青听的认真,以至于,戏散了,他们还在围着柳泫沄讲刘关张的故事。
直到沈道珺给沈凤昀打电话催他回家,柳泫沄才得救,他嗓子都讲的冒烟了,包括简洁也是的。
正当他们准备回家时,沈玄冥指着舞台底下的一个老人说:“那个老人和照片上那个很好的老人一样啊。”
众人顺着沈玄冥的目光看去,简洁什么也没有看到。
怕吓到简洁,柳泫沄说:“我们先回去了,沈凤昀你能照顾好弟弟的吧。”
沈凤昀:“能。”
简洁:“柳老师,你有没有听到沈玄冥说的看到一个老人?”
柳泫沄:“哦,那个啊是老人的弟弟。刚我看到了,走过去了。”
简洁松了口气:“哦吓死了,我还以为......”
柳泫沄:“好了,走吧,今天还得加班呢,带这几个小崽子累死了。”
简洁一想起工作来就不怕了,跟着柳泫沄就离开了。
沈凤昀把情况跟沈道珺发了消息就带着应傲青和沈玄冥回家了。
也就是沈凤昀前脚刚走,沈道珺就带着邢东琻出现了。
邢东琻:“这个向善,为何还不离开?”
沈道珺:“去问问。”
沈道珺在沈凤昀的信息里也大概了解了向善这个人,查阅了他的生平,这个向善他确实是个好人。
沈道珺和颜悦色,走上前,施了晚辈礼:“向先生可还有遗愿未了?”
向善看着沈道珺,想了想说:“无,只是听戏听的出神,今天这出桃园三结义让我想起了许多故人。我寿数九十有九,许多老伙计都走了,有的可能都走了很多年了。如今黄泉路上,有点孤单罢了。”
沈道珺:“走吧,我二人陪先生走一程。”
向善:“好,有劳了,不过小老儿有要等的人。”
顺着向善的目光望去,戏台上空空如也,灯光幽暗,邢东琻问:“先生在等谁?”
向善:“他在戏台后面卸妆呢。”
沈道珺扫了一眼,就发现了一缕幽魂,他瞬间闪现到戏台后面,那一缕幽魂看着是个配角小厮的打扮。那些主角演员卸好妆,打了招呼告别,准备回家了,班主和几个小年轻正在收拾东西。那一缕幽魂仔细地卸妆,卸完妆后就那么直勾勾的看着班主他们收拾东西,他们走后,他才看到沈道珺。
沈道珺淡淡道:“黎子韩,在人间滞留这么多年了,也该上路了。”
黎子韩飘到舞台正前方,依依不舍道:“做了一辈子的配角,唱了一辈子的戏,舍不得啊......”
沈道珺:“那向善你可认识?”
黎子韩:“认识,是一个喜欢看戏的老戏迷了。”
沈道珺:“他寿终正寝,该走了,不过他在等着你一起走呢。”
黎子韩看着对自己笑的向善说:“人生在世,知己难求。”
向善:“哈哈,老伙计,黄泉路上作个伴儿吧,我可是你的老戏迷了,我最喜欢你演的戏了,虽然都是配角,可每个动作,每句台词都非常精彩?这附近只要有戏我都去看,你应该认识我吧。”
黎子韩怎么会不认识呢,欣赏主角的人有很多,欣赏配角的有几个呢?
黎子韩拱手行礼对眼前精神矍铄的老人说:“多谢抬爱。”
语罢,黎子韩向着舞台拜了拜,而后就同向善有说有笑的跟着阴差去了阴司。
到了阴司,沈道珺和邢东琻衣服都变成了官服,功过罪罚一过,沈道珺和邢东琻亲自送向善到往生河畔。
向善:“小老儿和黎先生有幸得二位相送,谢过了。”
沈道珺:“二位好走。”
黎子韩:“告辞。”
向善:“哈哈,老伙计,该是永别了。”
沈道珺:“有缘再见。”
向善:“黎先生,若有来生,愿你能做主角,我还会是你忠实的戏迷。”
黎子韩:“借您吉言。”
邢东琻:“二位好走,愿前程似锦。”
黎子韩和向善一同上了船,在船上他们还是一起有说有笑,十分投契。
邢东琻望着渐渐消失的两个身影说:“羡慕啊,人生一世,得一知己足矣。”
沈道珺感慨道:“高山流水,知己难求,也不怪伯牙在子期死后破琴绝弦......走吧,回去吧。”
回到家的时候,沈凤昀抱着沈仙仙,应傲青抱着沈九九,沈玄冥靠在沈一一身上睡着了,他们都在等着沈道珺回家。
沈道珺心头一软:“你们几个怎么还没休息啊?”
沈凤昀:“弟弟说要等你回来。”
沈道珺:“好了,你们去休息吧。弟弟洗过澡没有?”
沈凤昀:“给弟弟洗过了。”
沈道珺弯腰抱起沈玄冥对沈凤昀和应傲青说:“凤昀,青青你们俩去休息吧。”
沈仙仙被沈凤昀抱着上了楼, 沈九九和沈一一也都回了自己的小房子睡觉。
夜里很安静,贺左溪起床喝水,看着院子里的小池塘里,锦鲤们游来游去,好像住进来之后,那些鱼也胖了许多,原本空置的房子住的满满当当。他觉得很好,很幸福,家里就应该是这样,人很多,很热闹,早中晚有热饭热菜,家里还有一猫二狗。不像从前,回家只是睡觉,大部分时间都是在工作和生活,他一点也不想回家,如今却不同了,他每天都很想回家,照顾猫猫狗狗,加上现在三个小孩子。
翌日早饭时,王政忽然想起头一天的事情,好奇地问邢东琻:“昨天是怎么个事儿?”
邢东琻:“那个向善老先生没走,是在等一个演了一辈子配角的黎子韩。”
贺左溪:“哦?这个故事有点意思,展开讲讲吧东哥。”
邢东琻想起黎子韩的一生,十分感慨,叹了口气,似是很惋惜。
王政:“怎么了东哥?”
邢东琻:“突然想起以前看过的一部关于戏剧的电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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