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君大人,我办事有个规矩,需要先预付百分之五十的定金,这是我的卡号,定金到了我马上开始准备。”
“没问题,我今天就安排。”
“好,存个电话,收到定金后我开始准备,您到时候把位置发我。”
“届时我会亲自来接道长。”
“好!一言为定。”
“我回去安排定金,道长也准备起来吧。”
“好。”
沈道珺话说完就不见了,颜舒睿有点后怕,他在想,像他这样的人物都搞不定的事情,凭什么他这个神棍能搞得定,不过话说出去了,只能硬着头皮上了,但愿和从前一样,只是走个过场。
上午十点,颜舒睿收到了五十万的到账短信,他自从沈道珺离开后就一直在看他师傅留下的那本书,他按照书上的阵法舞着剑,默念着口诀。
沈道珺一直在等颜舒睿的回复,饭都不吃,终于在两天以后,颜舒睿发短信说自己已经准备好了,可以去接他了。
“阿枫,开我那台商务车,陪我出去一趟。”
“好。”
车子开到颜舒睿居住的高档小区被挡在了外面,颜舒睿只好自己走下来。他这次没有带助手,只身一人,拎了很多东西,叮铃咣当的,小区里的人看到了都露出鄙夷神色。
颜舒睿坐到车子里,气喘吁吁的。
“道长,辛苦了。”
“不辛苦,今天成与不成都要把我那一半劳务费给我转过来啊!”
“没问题。”
一行人来到那块极阴之地,沈道珺率先下了车。
“这地方啥也没有啊?”
“稍等片刻。”
沈道珺把自己做的隐藏结界打开了,颜舒睿惊得下巴都要掉了。
“府君大人,你这么大的能耐都搞不定,你确定我能搞得定?咱们可有言在先,成与不成都要把我的尾款给结了。”
“没问题!”
颜舒睿把自己带的东西都准备好,拿着罗盘,准确地找到了极阴之地的阵眼,他撒了一圈朱砂,自己坐在阵眼,念念有词。没多久,那一圈朱砂竟然飞了起来,层次有致地把颜舒睿围在了中间,颜舒睿按照阵法舞着剑,没多久,阵眼里断断续续地竟然冒出来一些黑色的煞气。
“沈哥!这!”
沈道珺抬手示意霍枫安静。
煞气一层一层地把朱砂屏障冲散,颜舒睿宁神定志,继续自己这两天学的阵法。眼前的场景颜舒睿看的到,他这个人心理素质极高,凶险的事情也碰到过许多,这次确实是比较厉害,他暗暗捏了把冷汗。
书上教的阵法,剑诀用完了之后,阵眼里的煞气越来越厉害,颜色肉眼可见的黑了起来,颜舒睿逐渐像是被黑色的风暴裹挟,颜舒睿怕的很,只好继续重复操作阵法和剑诀,当黑色的煞气把颜舒睿包裹的严严实实,颜舒睿的世界天黑了,他额间都是汗,握着剑的手越来越酸,在他几乎虚脱的时候,他忽然想起来自己的师父--颜飞道长的话。
“徒儿听好了,这本书上的阵法如不能解决问题,以血祭剑,重复阵法剑诀,必要的话要做出牺牲的准备。”
颜舒睿不是一个深明大义的人,他是一个神棍,走过过场就能赚点小钱,有些凶险的项目他都是狮子大开口,从来没有做过赔本的买卖,他自认为不是一个好人。
可是感受到极阴之地的煞气,那黑色风暴里呼呼而来的除了有阴煞之气,还有很多怨灵之气,倘若这块地封印不了,他顾不得多想结果会如何,动作比脑子想的快,他已经抓住了剑,以血祭剑,继续挥舞着那套阵法剑诀。血流的越来越多,他也越来越虚弱,煞气慢慢被压制住,到颜舒睿几乎昏厥的时候,煞气已所剩无几。颜舒睿硬撑着所有的煞气全数封印,忍着疼痛和眩晕,完成了那套封印阵法,最后他从口袋里掏出一袋朱砂,淋上自己的鲜血,封入阵眼之中,做完最后一步颜舒睿终于支撑不住,倒了下去。他为了避免自己摔倒把剑插到了阵眼里,说来也奇怪,那剑竟然发出一阵红光,没入阵眼之中。
没有了剑的支撑,颜舒睿站立不稳倒在了地上。
“道长!”沈道珺见颜舒睿倒在地上,冲上前去,扶起了他。
“尾......尾款!”说完这句话,颜舒睿晕了过去。
“沈哥,送他去医院吧。”
“带回家。”沈道珺和霍枫扶着颜舒睿上了车,把他带回了家。
“阿枫,你准备点吃的,我来给他包扎一下。”
“东哥看你这两天没胃口在家里给你炖了鸡汤,给他喝了吧。”
“嗯,给我也盛一碗。”
“好。”
沈道珺仔细地给颜舒睿清洗伤口,包扎好之后,给颜舒睿灌输了真气。颜舒睿顿觉脑清目明,醒转过来。
“我这是在哪里啊?”
“这里是我们住的地方,不过有一点我很好奇,我看过你的生平,按道理说你赚的挺多的,为什么过得那么节俭,你内衬衣服都是缝缝补补的,话说要攒那么多钱做什么?”
“还没想好,就是觉得应该攒钱。”
“哦,喝点鸡汤吧。”见霍枫端来鸡汤,沈道珺对颜舒睿说。
“谢谢,你尾款给了吗?我封印成功了,我自己都不敢相信我能做到。”
“是啊,我也是抱着试试看的态度。你做到了。”
“这汤挺好喝的,谢谢,我得走了。”
“好,阿枫,送一下睿慈道长。”
“好。”
霍枫送睿慈走的时候,正好王政和邢东琻下班了,王政看到颜舒睿之后脸色有点不好。因为他看到了生卒年月就在三天后。
“阿枫,这是?”王政的语气有点颤抖。
“哦,这位是睿慈道长。”霍枫给王政介绍道。
“你这是要?”邢东琻问。
“沈哥叫我送道长回家。”
“哦,你去吧,开车注意安全。”
“嗯。”
霍枫送颜舒睿回家之后就回住处了。
一推开门,沈道珺,邢东琻和王政都神情肃穆,不知道为什么感觉气氛很压抑。
“怎么了?”
“三天后,睿慈道长大限将至。我看到他的生卒年月就在三天后将安详辞世。”
“怎么回事?”霍枫不解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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