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不至于吧?”
邓志勇显得也有些心虚,小声补充了一句:“是不是这个副厂长是那种刚正不阿的。”
“领导,好歹给个理由。”
就在此时,站在身后的张欢欢开了口:“我们响应国家的改开政策想要发展个体经济,给厂子减轻负担,也想给实现共产主义添砖加瓦,我昨晚上激动的一晚上没睡着,总不能…总不能就这么把我们轰出去吧。”
“而且。”
“我听说玻璃厂不是也承接一些私人的单子吗?”
欢姐的性格确实有些直率。
连林阳都没敢直接问的问题,她脱口而出。
“你这个女同志,我有我的理由,我还要给你解释吗?”
“这里是玻璃厂!”
男人抬头,震惊的看着张欢欢,脸色越发的不好看了。
“砰砰砰!”
就在这个时候,外面传来了敲门声。
男人往后一仰,拿着茶杯:“进。”
很快。
一个女同志拿着一摞文件走了进来:“苟副厂长,这些是需要你看完签字的?”
“放下吧,我下班之前看完给你拿过去。”
听到女同志对男人的称呼,林阳瞬间反应了过来,目光落在了邓志勇的身上。
邓志勇的脑瓜子飞速旋转。
“林阳,我好像记得之前苟叔说过他的儿子也在厂子里。”
“难道这位是…”
邓志勇的话没说完,对面的男人重重的放下茶杯,起身,没好语气:“我就是苟解放,苟超英就是我的父亲。”
“还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啊。”
“既然您是苟叔的朋友,那这事儿不就成了嘛。”
张欢欢的脸上瞬间露出了笑容。
“成什么成?”
苟解放眯着眼睛盯着林阳:“你就是我们县里那个万元户林阳同志吧?”
“万元户都是虚名,我是共产主义接班人林阳。”
林阳笑着说道,想着尽快打破这种气氛。
他隐隐间有种不好的预感,今天这一趟来的有些仓促了,来之前没打听一下这位副厂长和苟超英之间有啥矛盾还是过节。
按理说,父子没有隔夜仇,但也说不好。
红星药材厂的东方敬业和东方红,就因为东方红之前辞职高考,臭了。
现在东方红被中山大学录取。
也不知道父子俩的关系好没好。
“是那个昨天让我爸喝酒的林老板?”
苟解放接下来这句,林阳茅塞顿开:“敢情这老头喝酒在他们家是大忌啊,真是不知道避着点,这是撞在死穴上了。”
“苟副厂长,这事儿我能解释。”
林阳笑道。
“不用解释了。”
“我爸前些年喝酒差点没命了,我们家这些年一直盯着他不让他喝酒。”
“昨天回来就一股酒气,还不说跟谁喝的。”
“刚才那介绍信一拿出来,我就猜了个大概。才稍稍一问,你们是啥都承认了。”
苟解放浓眉大眼,看着很严肃:“行了,现在说什么都晚了,你们红山实业公司的单子我们不接,至少我这里过不了,你就算是找厂子的其他人签了合同,我这里也不批准!”
“苟副厂长,我们也不知道苟叔不能喝酒啊。”
“老话说得好,不知者无罪嘛。”
邓志勇说着,连忙抽出烟递了上去:“我们也不是说要找您拿个低价,就是希望能够快点生产一批玻璃瓶。”
“再不走,我喊保卫科了!”
苟解放没接烟,语气铿锵有力,是一点面子都不留。
“苟副厂长,那你先忙。”
林阳也没多说,转身就走。
邓志勇和张欢欢也紧随其后。
三个人出了玻璃厂,张欢欢才气呼呼的说道:“这个副厂长架子还挺大的,摆明就是公报私仇,我们哪知道他爹不能喝酒来着。”
“小阳,我这个个体户老板的梦是不是破灭了?”
张欢欢看着林阳,有些失落。
“欢姐,求人办事哪有这么简单的。”
“人家既然连人家爹的面子都不给,咱们也不能着急,得想想别的办法。”
林阳靠在墙根,点了根烟,看着玻璃厂的大门:“不过有一说一,这个苟解放还挺孝顺的。”
“林阳,咱们现在咋办?”
“要不我再找找关系,看看能不能直接联系上玻璃厂的厂长。”
邓志勇说道。
“志勇哥,我觉得你有时间还是打听一下苟叔他孙女要出嫁的事情,没准咱们能帮上忙,也算是给苟解放卖个人情。”
“只要是能用钱解决的,就不算事。”
他是重生有金手指,但不是读心术啊。
总不能把苟解放扔进小空间,鞭打一个月,强行让签合同吧。
但昨天苟超英说了给孙女凑体面嫁妆的话。
林阳觉得,这应该是个突破口。
“林阳,你这个主意不错,我下午就找人打听一下。”
邓志勇在国营饭店这么多年,人还是很精明的,很快就明白了林阳的意思。
“小阳,那我干啥?”
张欢欢问道。
“欢姐,你这段时间两个事儿。”
“第一,卖早餐的时候要有意无意的说豆瓣酱要准备瓶装销售。”
“第二,和老舅赶紧研制豆瓣酱,只要玻璃瓶的事情搞定,我们的豆瓣酱应该能火爆起来,到时候供不应求就麻烦了。”
听林阳这么一说,张欢欢笑的嘴角上扬:“成,你这臭小子吓死我了,我还以为我当老板的梦破灭了!”
“这不能!”
三个人离开玻璃厂之后,直奔饭馆。
刚到门口,就听到熟悉的声音,貌似正在和张桂英聊天。
“艹,这个东方红好大的胆子!”
“考了中山大学这么拽的吗?上门提亲?”
一听是东方红的声音,林阳急忙进了饭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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