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松提着枪走了过来:“你们两个怎么又惹上这么个东西了?”
“大爷的,还不是为了找你?你跑哪儿去了?”
阿松一脸茫然:“我就在离营地不远的地方转悠,你们俩不是喊我来着,我还回应了两句,你们俩就没声音了。”
我和秦子婴面面相觑。
“我们俩是想喊你来着,还没来得及张嘴呢,老秦就踩到这东西的窝上了。”
阿松脸色一顿:“那刚刚喊我的是什么东西?”
此时迷雾渐渐小了下去,我们仨身上全都湿透了,不晓得是渗出的冷汗还是山里的云雾水汽。
秦子婴说:“这地方古怪,不能久留,赶紧赶路!”
说着话,我们仨就要原路折返。
而我却突然想起了什么,“先别回去,还有个事儿。”
说完,我拉着两人返回了那个巨大的蛇窝。
我从内兜里把阿杰拿出来:“阿杰,把这儿烧了。”
望着双双疑惑的秦子婴和阿松,我说道:“一个是杀,一百个也是杀,这窝孽畜生下来也是害人,不如杀个干脆!”
阿杰明白了我的指示,小嘴一嘟,呼的一声,一道黄澄澄的火焰便吐了出来,霎时间巨大的蛇窝轰的燃烧起来。
我担心引起山火,在原地等了一会儿,看烧的差不多了,又叫阿杰把火吸回去。
做完这一切,我们才返回落脚点,取走了装备,继续往虎跳台出发。
我们仨在路上耽搁了不少时间,一路按着地图紧赶慢赶,才算抵达虎跳台。
虎跳台位于一座极为险峻断崖南侧,整体看起来像是一颗虎头,对面便是另一座山,中间隔着七八丈宽的山缝。
我们仨背着二十多斤重的行囊(这还是轻装上阵的重量,要是之前那些杂七杂八的东西没扔,少说也有三十七八斤)。
我们仨体力都还不错,但等爬上了虎跳台也已经累的跟狗似的了。
站在虎跳台上眺望黑竹沟的景色,真个叫青松雾海,云山仙境,远处千山掩映,更兼云雾蒸腾,人入其中,恰似正入万山围子里,一山放过一山拦。
我是个感性的人,此情此景,我只想咏诗一首,奈何累的上气不接下气,我也只能发出一声感慨:“卧槽,真他妈高。”
此时是下午十六点四十五分,离我们约定好的时间还有一会儿。
我们仨坐在地上休息。
虎跳台是进入“黑竹啦哒”的关隘,翻过这里,才算真正无人涉足的腹地禁区。
秦子婴闯荡江湖的经验比我丰富,还会看风水,他站在台上手搭凉棚望去,不由感慨道:“好个龙穴,可惜了· · · ”
“什么可惜了?”
阿松和我们俩相处的时间久了,也对阴阳五行的道术产生了浓厚的兴趣,我和秦子婴也曾 试着教过他一些基础理论,奈何他一学习就打瞌睡。
“你们看,虎跳台的那边,万山之间,正是一处盆地,风水中也称为聚宝盆,风水中有一派,视高山为阳,平地为阴,阳山阴地,交汇之处,必是宝穴,《青乌葬经》有云:‘势来形止,是谓全气’,《雪心赋》也说:‘众山止处是真穴’。”
“那又可惜什么?”
“可惜山形不正,瘴气密布,而郁结成阴,又因为龙头之上并无水源,且七寸之上有一裂缝,恰似刀劈斧砍,泄了瑞气,故而葬个将军或是小诸侯尚可,够不上帝王陵墓,而且能用之处,只在龙口,不过丈二,没有办法大掘陵墓。”
我对于风水之术略有涉猎,只可惜停留在了理论阶段,一旦实操,那就往往相去甚远,看风水就跟看古玩是一样的,除了丰富的理论知识,还必须要有长年累月累积下来的实战经验。
行话就是练眼力。
大约等了三十几分钟,沐风和老王等人才陆续到达。
卢老和老王两个老人家拄着不知从哪儿捡来的树枝,艰难地爬了上来,只可惜累坏了甄保华和瓦苦几个年轻人,前面背一个大包,后面还要背一个大包,上面还斜挎着枪械。
沐风一上来,直接一屁股坐下来了。
“娘的,打死老子也不走了,这帮野夷,追了我们整整一宿。”
我见大部队已经顺利会师,此情此景不由得顿生苍穹豪迈之感,所谓:“五岭逶迤腾细浪,乌蒙磅礴走泥丸”。
但眼下还有一个难题摆在我们眼前,按照地图指引,结合秦子婴的测算,想要到开门乾宫,则必须赶在明天早上八点前越过虎跳台。
我站在崖边望了望,崖底不见日光,见不得有多深,更有山涧云雾,怪松绝柏横生,虎跳台到对面,最少也有二十多米。
而目前的记录,老虎在奔跑过程中的跳远距离,也绝不会超过十二米,我情愿相信虎跳台的传说只是彝族先民的传说故事。
眼前便是猿猱绝路,想要跳过去,除非给欧文·哈伊尔装上翅膀(08年北京奥运会男子田径跳远冠军,成绩为8.34米)
更别提我的致命缺陷——畏高症。
此时,老王拿出了一样宝贝,一件用黄绢布裹得里三层外三层的东西。
“我去,王爷,您是诸葛亮啊,有这锦囊妙计,还不早拿出来。”
我吐槽道。
老王冷哼一声:“年轻人沉不住气,急什么?”
说着话,老王把黄绢布打开,里面赫然是鸽子蛋一半大小的一枚光滑小球,上面还微雕着密密麻麻的小字。
我一看就猜到是那颗鬼工球里的实心小球,但却不知老王是用了什么办法把它完整取出。
“这上面,记载着进入前蜀国库的暗语。”
老王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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