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北宸握住云倾落的手,声音冷漠,“落落最是良善,自然不可能虐待下人,如果真有不长眼的人冲撞到她,本王自会出手,直接打杀了就是,怎会舍得脏了落落的手。”
云倾落心里一暖,看着云父道,“阿爹,云杏坠楼与我无关。”
云父看了她一眼,又瞪了一眼墨北宸,抢他风头。
随即哼了一声,“我自然知道这不是你做的,你是什么性子我身为你爹怎会不知。”
云子恒也说,“是啊,云杏又是陪你一起长大的,你骂一句都不舍,又怎么会虐待她,这绝不可能。”
“就是,落落,你放心,不管背后的人是谁,只要找出来,二哥帮你教训。”云子钰不甘落后急忙表态。
云依依见所有人都为她开脱,心里急了,“阿爹,这到底是姐姐的婢女,若真的自杀,姐姐也应当了解一些内情的。”
云倾落挑眉,“妹妹什么意思?”
云依依扬一脸委屈柔声说,“姐姐多虑了,云杏惨死,妹妹也很心痛,妹妹只是想找赶紧出凶手,让她瞑目而已。”
“阿爹,云杏不是自杀。”云倾落淡淡看着云依依,直到看的她心虚才移开目光对着云父说。
心思狠毒,但智商不足,也是难为她短时间内策划这一出了。
众人惊讶,落落一眼就看出来了?
云父看着她冷静问,“为何?”
心里却欢天喜地,看,不愧是她云震天的女儿,临危不乱,头脑清醒,不错,不错。
云倾落松开墨北宸的手,朝着云杏走去。
墨北辰低头看了眼空落落的手心,眼眸意味不明。
云倾落绕着云杏转了一圈,又伸手按了几处她的骨关节,最后用意念让小一检测一遍云杏身体。
片刻后站起来道,“云杏是被杀死后扔下来的,即死后坠楼。”
云子钰面上一惊,“什么?咱们府里竟然有这么心思歹毒的人?”
“落落为何如此确定?”云子恒问道。
云倾落组织了一番语言,解释道,“人体都有一个自我修复身体的凝血功能,若是生前坠楼,由于生命自我修复功能还在,这会很快促使血液凝固以止血,但人死后将会失去自我修复的凝血功能,你们看她的伤口,到现在还血流不止。”
说白了就是血小板的凝血功能,她怕说了他们也听不懂,只能换一种说法。
“另外,生前坠楼的话,当人从高处坠落时,人本能的会去抵抗地面的碰撞,会有意识的保护自己关键部位,因此落地后会出现骨关节摔裂的骨折现象,但这都是有规律分布的。
但如果死后坠落后坠楼,人已经失去了生理反应,会丧失人体自我保护意识,人会直接砸到地面,因此会造成大面积的骨关节碎裂,且毫无规律分布。”
其实,还有一个是死前坠楼会造成内脏破裂,出血量很大,但死后坠楼,内脏也会破裂但出血量很少。
但古代医学不发达,她也不能直接提出解剖尸体,引起大家怀疑就麻烦了。
云依依见云倾落说的头头是道,连忙打断她的思路,语气惊讶,“姐姐说的这些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听起来倒是跟真的一样,莫不成姐姐还是个仵作?”
这意思是说她为了洗清罪名在胡编乱造。
云父沉声道,“你这些是在哪儿得知的?”
女儿怎么去了一趟将军府变沉稳了不少,以前稍微出点事就非要闹着让他和夫人做主,如今竟然不哭不闹,还学会沉着冷静应对了。
莫不是王府亏待她了?
不知云父深层意思的云倾落看了一眼墨北宸,低声解释道,“之前在乡下养病时,闲来无事便会看些杂书。”
她好怕阿宸会拆穿她,她在乡下玩疯了,会安安静静看书才怪。
“落落似乎还没有说完,难道还有什么线索?”云子钰好奇道。
本来像他们这样的人家,打杀了婢女也不是什么大事,但问题在于这个婢女是云倾落的贴身丫鬟,这要是处理不好,会影响落落的名声,所以一家人才如此重视。
眼下,案情似乎有了眉目,云子钰很是激动。
云倾落看着云杏裸露在外的胳膊上淤青,淡淡说,“卢生的口供说我曾虐待云杏,可她身上的伤口似乎都是今天新添的吧,我怎么瞧不着曾经虐待的痕迹?”
“来人,不,嬷嬷,你亲自去检查,去叫上府里的府医,仔细检查一下她的伤口,是不是真如落落所说。”云母冷着脸说。
竟然敢坏她女儿的名声,她倒是要看看,谁这么大胆。
云依依见事情脱离掌控,有些心慌,刚想装晕回房,就听到云倾落说,“阿爹,阿娘,我们先去大厅等着吧,妹妹的身体还没好,可受不得寒。”
云母欣慰一笑,“虽然你嫁人了,但是看你们姐妹的感情依旧这么好,娘亲很是高兴,走吧,进屋等着。”
云依依面目憎恨,贱人。
一群人又被丫鬟婆子拥簇着回到了暖和的大厅。
众人面前跪着卢生。
不一会儿,嬷嬷和府医都进来了。
云母迫不及待问,“如何?”
嬷嬷先开口,“夫人,云杏身上确实没有旧伤暗伤,如王妃所言,那些伤口都是今天刚添的伤口,像是两个时辰内新添的。”
众人松了一口气,云父沉声开口,“刘大夫,检查结果如何?”
“回大人,死者失血过多,应该在死前就已经在流血了,也在脖子下方发现了勒痕,而且关节多处受损......”
说法与云倾落没有多大出入。
云父狠狠一拍桌子,看着地上跪着的卢生怒道,“将军府待你不薄,还不赶紧说实话,难道是想让本将军将你绑了送去慎刑司不成?”
卢生一听慎刑司三个字,顿时变了脸色,慌忙求饶,“将军饶命,将军饶命,真的是云杏自杀的,我没说谎啊。”
云父冷笑一声,神色淡淡地看着卢生,驰骋战场几十年的威严气势瞬间散开,压得卢生喘不过气。
只听云父淡淡道,“既如此,那便别怪本将不念旧情了,来人,绑了送去慎刑司,若问缘由,如实相告。”
有人进来拉起卢生往外走,卢生哭喊饶命,眼看着要被拉出府门了,卢生突然变了脸色,一脸的嘲讽,“将军就不怕传出去让您的好女儿落得一个人人唾弃的恶妇名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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