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书亚眼底带了一星笑意,“好了,药涂完了。我看还有个什么药??”
凌桬惊诧得眼珠子都突出来,急忙卷起双腿,颤声央求道:“我自己来可以了,你真的不用帮我。”
“别害羞,我来帮你。”
语调温柔,态度却很强势。
唐书亚翻身欺上。
凌桬想也不想地抬脚往他身上踹了去。
可惜病还没好全,雷声大雨点小,这一只脚不仅速度慢又软绵绵的,看起来更像是引诱唐书亚。
唐书亚岂能放过这绝佳机会,不觉勾起了唇角。
眼明手快地阻止了凌桬的攻击。
忽地凑近了一两分,唇凑到她的耳边,低声含笑道:“让我帮你吧,给个机会我补偿一下,还不好?”
凌桬立马羞得脸颊通红,抬手就推了唐书亚的一下,低声咒骂道:“禽兽。”
唐书亚却轻笑出声,“要真是禽兽,我就直接在这让你了。”
没病没痛的凌桬不是唐书亚的对手,更何况是病人。
他低头看着,看着看着,眼神不由自主地幽暗了下来。
一个湿漉漉的吻落在她的耳垂上,贴着她耳廓边轻声安慰道,“不疼,很快就会好了。”
凌桬只觉得脸颊的温度节节攀升,张嘴咬着自己手指,发出低低呜咽。
也许是因为病了,意识比较薄弱。
这种感觉让她觉得很怪异,很不舒服。
“行了,我谢谢你……”
“不用客气,我也希望你快点好起来,你说是不是……”
袁知画在门外听得脸红心跳的,信息量实在太炸裂太震撼,她不得不用手捂住了嘴巴,才不至于叫出声音来。
五味杂陈,心里挺不是滋味的。
她没办法承认,她这样家世优越又有学历能力的优秀女人,竟会有些嫉妒这个看似普通平凡的女人。
看他们做着这样亲密的事儿,关系肯定不是一天两天了。
无意间知道这样的隐秘并不是什么好事。
豪门里哪家没有一点半星不见人的事,知道的越多,死得越快。
袁知画原本是想打电话给唐老爷子的,转念又想,自己连个女朋友都不算,顶多是个见过几次面的相亲对象。
何必去趟这浑水。
唐书亚洗完手,正用纸巾擦手,凌桬冲他翻了一个白眼,眸底掠过一丝冷意还有哀怨,一副懒得搭理的样子。
唐书亚凝视她的那双眼睛里满是笑意,还有点幸灾乐祸。
他很喜欢她这个样子,像一只傲娇的小猫咪,也乐意纵容她耍小性,起码这个时候,她是鲜活的,她是灵动的,她对他的情感是真的。
“走吧。”
唐书亚走过去,帮她提行李,她却不正视她,偏看向别处。
他也不说话,只是唇边勾着丝丝浅笑,直接把她从地上打横抱了起来。
凌桬耐不住惊呼一声,“放我下来,被人看到不好……”
“我不是怕辛辛苦苦放进去的药走着走着会掉出来么?”
“你!”
凌桬羞愤不已,见过脸皮厚的,没见过脸皮这么厚的。
唐书亚嘴角微微扬起,抱着她出了病房,凌桬觉得一路上都是人们好奇的目光,她慌乱地将脸埋在唐书亚的怀里。
阮星喆经过时看到的正是唐书亚抱着凌桬离开的那一幕。
他看着唐书亚的背影,抱得那么紧,生怕怀里的人一松手就不见似的。
到了瑾公馆,唐书亚当凌桬是瘸了还是怎么的,就是不肯让她下地,还是一路跑着回了一号楼,朝着二楼走去。
老管家徐远因为没及时发现凌桬的病情本就内疚,这回还住了三天医院,决定使出浑身解数补偿,帮凌桬补一下身子,明知道刚病愈不能大补,但想到凌桬这么瘦,还是让人准备了虫草炖乌鸡,又订了几只龙虾,再入手了几只鸡。
在瑾公馆工作的人都不傻,这几天下来算是看出来了,先生宝贝着这位凌小姐呢,老管家一声下令全都忙碌了起来。
唐书亚将人抱回主卧放在床上,体贴地问:“要不要先洗澡,还是想吃点东西?”
他这样子让凌桬难以适应,她闭上了眼,说道:“你别再管我了,做你的事去吧。我想睡一会儿。”
其实她哪里是想睡觉,她能接受唐书亚对她的无情和折磨,唯独不能承受他这种看似温情实则没有心的贴心。
她怕自己又重蹈覆辙。
唐书亚见她神色疲倦,闭着眼,眉毛和长睫,鸦翅一样的漆黑,更衬得脸色苍白。
最后,默然了离开了房间。
唐书亚在书房开着海外的会议,眉目清淡,灰色西装,无框眼镜加持在他如皎月般的面庞上,没有素日的温润,倒是显得骄矜清贵。
徐远不好打扰,只端了杯咖啡过来。
唐书亚抬头看他一眼,询问,“汤炖好了吗?”
徐远眼里一亮,现在可是在开会,但先生竟然分心炖汤的情况。
他宛如被注入了兴奋剂,脸色激动得发红,“刚刚炖好了。”
“嗯。”
唐书亚收回视线,精力回到了眼前的电脑界面。
凌桬躺着躺着就真的睡觉了,刚睁眼,就看到房间的门被人打开,唐书亚端着托盘,抬头看了她一眼。
凌桬正想起身,听见唐书亚说道:“躺回去。”
直到他走近,鼻尖嗅到了汤的香味。
唐书亚把托盘放下,拿过勺子,在碗里搅了搅,喂了一勺在她的唇边。
凌桬受宠若惊,缓缓坐回床上,许久才眨了眨眼睛。
“不想喝么?”
唐书亚声线温柔,低眸看着她。
她愣了愣,抬眸对上他的目光,眼镜也遮挡不住他的眼睛深邃如海,眼波温柔似水。
那是一种看不见摸不着的深沉,却能轻而易举地击中人的心脏。
“我自己喝就可以了。”
“你又来了,不是说让我补偿你吗?”
“……那我喝?”
“真乖。”
看见唐书亚展眉而笑,凌桬有种又让他得逞的感觉。
唐书亚端着碗,勺子舀了一点,放在嘴边,轻轻吹过,再送到凌桬嘴边。
凌桬低着眼睑,只看着那碗汤,她的喉咙微微一动,启唇将温热的鸡汤缓缓送入腹腔,仿佛心里的一道闸门,被这鸡汤撬出了一点儿缝隙。
她喉咙还有些痛,只能小口小口地喝,唐书亚很耐性喂着她,没有一点儿不耐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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