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开眼是新的一天,是在曼谷新的开始。
脑袋不疼,只是肠胃火辣辣的感觉,像是有火在肠胃里面烧。
拿起床边的矿泉水,大喝两口,肠胃被灭了火,舒服很多。
沈俊见张记醒来,说道。“塔里兹、老黄出门了,他们说你自便。安排好了车辆,送我们去宝石交易大厦。”
张记问道。“他们有没有说,他们去干吗?”
沈俊答道。“我听着说是去谈开赌场的事,具体的我没听清。他们说的是英语,说的又太快,我只能听懂一部分。”
“塔里兹这次来这里就是和别人一起开赌场,想来也只有这一件事办,不然他还能去做什么。”
“曼谷开赌场有合法,也有不合法,我观察他们的样子应该是不合法,不然不会神神秘秘的谈论这件事。”
“塔里兹的保镖跟着而他们一起去,现在这里就剩下我们。你不是想去宝石交易市场看看,我打听到这里的最大宝石交易市场是JTC,在这里很有名。”
张记揉揉脑袋,重新躺在床上。
记忆断片,想不起来昨天发生的事情,只记得他吃完难吃的饭菜,然后就和老黄喝酒。
不知名的白酒很烈,喝到第二杯时,张记感觉有了醉意,眼睛发晕。
然后听到塔里兹说话,他又倒了一杯酒,两三口下肚,这是最后的记忆。
再后面的记忆,怎么想也想不起来。
肯定又是不堪回首的记忆,所以大脑才会自动断掉所有记忆。
睡了一会,张记起床,吃了两片面包,喝了热茶。
随后和沈俊、荀方两人一起离开小院,坐车前往JTC宝石交易大厦。
肠胃难受,张记实在没有精力去看风景,靠着座椅闭眼休息。
塔里兹是宗教徒,跑到曼谷经营赌场,张记不知道这是不是违背教义,但是绝对是违背良知。
自古以来,笑贫不笑娼,穷才是最可怕的原罪,赚钱才是硬道理。
可是,张记有些接受不了开赌场,十赌九输,赌场摆明就是骗人的游戏,即使那些被骗的人是自愿。
塔里兹有他的事情,忙碌着办他的事。张记也想去做自己的事,毕竟难得来一趟曼谷,趁机将事情办了最好,办不了也没事,也算是打了前站。
车子开得很快,来到JTC大厦楼下,张记眯着眼睛下车,抬头看向大厦。
阳光遮掩,站在阴影里,有一股凉意。
上午10点,街道上也没有多少行人,零零散散几个人。
看着空旷的街道,又看看JTC宝石交易大厦,张记怀疑他来错了地方。
“我们是不是来错地方,这里是不是宝石交易市场,怎么感觉没有人?”
荀方说道。“这里的人的作息时间和我们不一样,他们上午10点才开始出门,不像我们,早上8点出门。”
“而且,这里的规矩很怪,有很多我们不理解的地方。导游告诉我,少说话,不要和他们达成交易,尤其不能和他们谈妥价格。”
张记好奇问道。“为什么?还有这说法?”
荀方解释道。“一旦谈妥价格,反悔不购买,那就要挨揍。很多人不了解的情况反悔,发生很多斗殴事件。”
“这种事情是当地习俗,即使斗殴,警察过来也是息事宁人。胳膊肘子不会往外拐,只能挨顿揍了事。”
“很多导游会详细介绍当地特殊的不成文的习俗规定,就怕闹出各种笑话和问题。而这种事屡见不鲜,也是茶余饭后的谈资。”
张记点点头,没有说话,大步走进JTC宝石交易大厦。
一楼都是展柜,展柜里摆放着各种各样的宝石。
宝石绚丽,五光十色,炫眼夺目,犹如走进光彩的世界。
张记心情复杂,再一次感受到自己的微不足道,自以为也算是宝石商人,真正走进宝石交易大厦,他只能算是地摊小贩。
一楼逛到三楼,全是展柜销售宝石。
没有客人逛,店主无聊的坐着打发时间。
四楼到六楼是宝石展览,张记看到陈列的各种珍贵宝石,诺里瓦奇不在,不然就可以向张记讲解各种宝石的知识。
走到六楼,张记被告知七楼以上没有人介绍,不能上去。
看着只有6楼的电梯,张记若有所思,4楼到6楼的宝石已是难得一见的珍品,7楼的宝石又会是什么样子。
来回逛了一楼到三楼,也逛了一遍负一楼,张记走出JTC宝石交易大厦。
衡量自己的实力,张记感觉他没有资格在这租柜台。
他手里的宝石品种不多,而且数量很少,属于小商小贩。
在JTC宝石交易大厦租柜台出售宝石,有些上不了台面。
不单独挂门面,不将宝石展示出来,更没有销售宝石的渠道。
破灭的幻想,只能干着老本行,找宝石商人,将手中宝石卖给宝石商人。
虽说这样子做还是上不了台面,但是不用积压宝石,能够快速折现,也是一条不错的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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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道两边还有许多卖宝石的店铺,逛了几家,兴致全无。
三人吃了当地的菠萝饭,打车回到老黄的院子里。
塔里兹和老黄已经回来,两人坐在客厅里喝茶,看见张记回来,老黄笑着打招呼,招呼张记喝茶。
塔里兹一副不爽的样子,张记看了看塔里兹,没有和他说话。
老黄给张记倒一杯茶,张记起身恭敬接过茶碗,说道。“谢谢您!”
老黄笑道。“去JTC了,逛了一圈,感觉怎么样?”
张记尴尬一笑,说道。“看了很多宝石,才发现自己一直是小打小闹。为了这点小利争来争去,真是眼皮子低了。”
“黄爷,我看塔里兹先生脸色不好看,你们的事情办得不顺利吗?”
老黄看一眼塔里兹,笑着说道。“凡事哪能全如意,万事但求半称心。想要做事,总会有这样那样困难,有困难解决困难就是。”
张记若有所思,老黄和塔里兹做的事情牵扯太多,肯定不会顺顺利利的完成。
更何况开赌场,里面千头万绪,单是一个赌场牌照难倒多少人。
想要经营赌场也是一样,既要防止上层的目光,也要斩断伸过来的爪子。
张记自信没有这个本事,他也没有想到塔里兹有这个本事,这里是曼谷异地,不是信德省省内。
至于塔里兹遇到什么困难,张记是一点也不在意。
需要继续兜售宝石,或者找宝石经纪人售卖。
宝石经纪人售卖宝石,必须是极品宝石,平常宝石没有请宝石经纪人的必要。
想着庞大数目的宝石,兜售也是一个问题。
白沙瓦宝石再便宜,也是有低价,这个低价在曼谷没有太大优势。
达不到张记预想的价格,他也不想白费力气干这些事。
“黄爷,你是哪里人啊,把院子收拾的这么漂亮,古色生香,很有江南烟雨的气派。”
老黄笑了笑,看了看院子,说道。“雕栏玉砌应犹在,只是朱颜改。问君能有几多愁,恰是一江春水向东流。”
“故国不堪回首,只能在这异国他乡,将自己心中的家装扮装扮,一了心中的念想。”
说到了老黄的心事,张记更不敢随意说话,沉默着喝茶。
塔里兹看了看张记,冷笑道。“说错话了吧,不会说话就不要说话,喝你的茶。”
叹息一口气,塔里兹说道。“老黄,这事办的过分,我不服气,明显是那我开涮。”
“不管他们怎么做,我都不能退步。我退了第一步,那就会有第二步第三步。”
老黄笑了笑,没有说话,自顾喝茶。
看着两人有事情要谈,张记起身说道。“黄爷,你们说说话,我回房间。”
塔里兹没有看张记,盯着桌上的茶碗出神。
老黄拿起桌上的手串,默默的在手上盘着。
珠子碰撞,发出悦耳的翠声。
“事里肯定有我们不知道的事情发生,调查清楚再说这事。”
“还有两天时间,两天时间可以发生很多事,胜负未尝可知,不要轻易妄下结论。”
塔里兹沉声道。“有人想让我出局,这事就这么简单。只是不知道谁在背后推手,只要调查清楚谁是推手就可以解决问题。”
老黄笑了笑,放下手串,说道。“已经安排人去调查,万事有痕迹,总会找到蛛丝马迹。”
“有人想替你出局,我们就让别人也出局。浑水摸鱼嘛,总要等到水混起来,才好摸鱼。”
“能做这样的事,无非就那几个人,好调查,也好解决。”
“唯一的问题就是钱,你手里的钱不够,想办法多弄点钱。”
塔里兹叹气道。“钱是最好解决的事,也是最难解决的事。突然之间筹一笔钱,不好办啊。”
老黄端起茶碗喝茶,又拿起手串在手里盘。
茶水已凉,难以入口。
茶凉伤胃,也是难以入胃。
塔里兹说道。“想想办法还是可以解决钱的问题。不过,先要应付过眼前的难题。”
老黄冷声一笑,不屑说道。“鲤鱼打挺,也有落入渔网的危险。想要跳出水面,也要考虑落不进湖里的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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