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酒店里,豁牙子冷静的回忆茶室的人的神情动态。
张记是最后才到的人,但张记到了以后,老黄、塔里兹一唱一和,凸显张记手中的力量。
赌场的股东人际关系不复杂,想要离间不可能,利益拉拢是最好的办法。
没有主场优势,必须借助老黄等人的主场优势,才能经营好赌场。
他的目的是扩大赌场份额,将更多的股份拿在手中,踢出几个不重要人物的参与。
人多分出去的利润多,他的利润就会少。
不愿意其他不干活的人拿钱,就要将不干活的人踢出去。
枝干多了吸收树木养分,剪掉多余无用的枝干,留下主体和有用的枝干。
计划被打乱,不是因为张记被打乱,而是他的计划遭到大多数的人反对。
老黄、塔里兹、陈洪生、乌咔、张记,5个人的联盟不是不可破,就看他愿意付出多少代价。
5人中最容易攻破是乌咔,而乌咔的分量很重,只要争取到乌咔支持,他可以扳回一局,赢得话语权。
贪财、好色是乌咔本性,只要抓住这两个本性,或许可以将乌咔拉入到他的阵营中。
乌咔一旦和他建立同盟,豁牙子认为,他可以掌握赌场的主权。
乌卡代表着大公主,他的立场就是大公主的立场,抓住赌场背后最有权势人物的支持,老黄、塔里兹等人不足为患。
打定主意,豁牙子拿起电话,拨打乌咔电话。
乌咔回到他的别墅,躺在浴缸里,享受难得的轻松。
豁牙子的刻意靠近带有目的,当然,每一个主动接近他的人都带有目的。
赌场多了几个拿干股的人,豁牙子想要将几人踢出去,不想让无关的人拿干股。
豁牙子倒是不在意有多少人拿干股,赌场没有他的份额,多少都是大公主的钱,和他没有关系。
医院已经开业,流水账已经开始流水,他等待年底的分红。
有他为医院推荐客户,老黄、塔里兹等人也极力推荐医院,大批人去医院里住院疗养。
海外账户已经开通,年底分红会打到海外账户上,不会打进曼谷的银行中。
防人之心不可无,他主要防备的人就是大公主。
以色侍人者,色衰而爱弛。
他面临着这样的问题,所以对属于自己的财产特别注意,不引起大公主的注意,不引起其他人的注意。
失去“色”的优势,赚钱能力是他的新能力,为大公主赚取海量的财富,维持他的地位作用。
陪伴的感情淡薄,尤其是陪伴皇家之人,最是不相信感情的人,他也不能指望淡薄感情能够让他平安落地。
唯有钱是他的底气,唯有钱是他平安落地的能力。
只要大公主表现出对他的疏远,他自己会主动提出离开,并再也不出现在曼谷。
电话铃声响起,乌咔拿掉额头的毛巾,看着佣人送过来的电话。
“乌咔先生,豁牙子先生打来的电话。”
知道电话的人,乌咔明白豁牙子为什么给他打电话,也知道应该如何应对。
想要让他支持豁牙子不可能,豁牙子给他的太少,不足够满足他的胃口。
而不管豁牙子给他多少,打不破他和老黄几十年的交情,他必须和老黄等人统一战线。
送钱拿钱,送色要色,改变立场,绝不可能。
“豁牙子,这么晚了不睡觉,难道是睡不着吗?”
豁牙子一愣,他年富力强,最是精力旺盛的时候,怎么会睡不着觉。
转瞬明白乌咔在调侃他,豁牙子笑着说道。“乌咔先生,生活的美好是分秒必争,怎么能睡觉啊。”
“乌咔先生是礼佛之人,从澳门过来时,为乌咔先生带了两尊玉佛,想要送给乌咔先生。”
“请问乌咔先生什么时候有时间,我在您合适的时间过去。”
礼下于人,必有所求。
乌咔摸着手里毛巾,想着合适的见面时间。
他的世间不属于他,时时刻刻为大公主服务。
“明天下午四点半,你到我家里来,我在家里等着你。”
“出发之前给我打电话,对一下时间再过来。”
约定见面时间,豁牙子心中了然,他要准备好说辞,如何才能打动乌咔,让乌咔转换立场帮助他。
乌咔为大公主服务,大公主就是一个突破口,必须从大公主身上找到理由充足的说辞。
乌咔拿着医院的干股,这是他和老黄的利益往来,也是属于乌咔自己的经济来源。
让乌咔转换立场,还要提供差不多的利益,喂饱贪吃的恶狼。
小虫子在隐秘角落吱吱叫着,为夜晚增加一丝乐趣。
听着不知名的虫叫,张记感觉心态平和。
灯笼在夜风中摇曳,光也跟着摇摇晃晃。
“你就不好奇为什么让你到曼谷?”
听到塔里兹的问话,张记答道。“来就来了,没有想那么多。”
“豁牙子的态度比上一次见到他张扬,是他想要搞事,还是有人逼着他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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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豁牙子的为人心胸气度,小事不会在意,在意的肯定是大事。”
“如果没有大事让他在意,态度如此张扬,那就是他脑袋里的筋搭错了。”
塔里兹一笑,解释道。“这事还真不是豁牙子有怨气,还是我们这边有了问题。”
“赌场盈利排名中,我们的赌场盈利排在地4位,是最赚钱的赌场之一。”
“钱多了就会有人盯上,所以有一位上将的儿子阿莱找过来,要的干股不多,只要一成。”
“当然,他不是伸手要钱,也承诺找两个小赌场,将小赌场的赌牌拿到手,合并以后一同经营。”
“这位上将有机会冲击陆军元帅,老黄认为可以合作,将大公主份额以外的股份重新划分,挤出一成干股交出去。”
“豁牙子认为大公主能够和上将抗衡,不需要给阿莱公子面子,所以就有了矛盾。”
“豁牙子和乌咔走的近,一直在拉拢乌咔,想要再次重新划分份额,大公主的不变,我们几个人就不好说喽。”
上将的权利是左右政治走向的权利,贵为公主,是皇室的象征,没有左右政治的权利。
军阀不是一个好词语,在他们脚下土地的国家,军队并不一定会听从政府和皇室的命令。
在大公主和上将之间,张记毫不犹豫选择上将。
权利含金量的对比,聪明人都知道应该如何选择。
豁牙子也明白这个道理,他的不满是什么,张记想不明白,但豁牙子如此做肯定有他的想法。
聪明人不会做傻事,豁牙子如此选择,肯定有他隐藏的目的。
大公主和上将斗一斗,张记本能认为大公主会失去所有份额,但也不能保证大公主一定会输。
流放的皇室成员不只有一个,而流放的将军没有听说,将军只有身死,没有流放。
有机会冲击陆军元帅的人物,身死的可能性较小。
“乌咔的身份没有决定权,大公主知道阿莱身份,也会让一让吧?”
“豁牙子为什么要迎难而上,难道只是因为不满有人分一杯羹。”
“阿莱不是空手而来,怎么说也有两个小赌场,这也算是礼物,弥补他分走的利润。”
转头看向塔里兹,张记发现豁牙子不是对阿莱公子不满,或许是对塔里兹、陈洪生和他三人不满。
塔里兹在赌场经营中并没有出力,陈洪生更是外逃人员,也没有作用。
他的身份好一些,能为豁牙子带来其他利润,两人在其他方面有合作。
豁牙子的矛头是塔里兹、陈洪生,所以才会想要重新划分份额,将塔里兹、陈洪生赶走,再次划分两人的份额。
咧嘴一笑,张记说道。“项庄舞剑,志在沛公,他的目的是您和陈洪生。”
端起茶碗喝一口茶,看着摇曳的灯光,张记补充道。“或许还有我。”
塔里兹哈哈一笑,说道。“你帮他搞定石油,还有其他诸多产业,他会有再和你合作的机会,不会的得罪你。”
“当然,也不排除先将你排挤出局,需要合作的时候再和合合作。”
“生意生意,就是源源不断生出主意,而每个主意都会是对自己最有利的主意。”
“卸磨必杀驴,磨磨再买驴,新的驴年轻力壮,也更有劲干活。”
看着塔里兹的眼睛,张记看到塔里兹的无奈。
年老被人欺,亘古不变的道理,也是亘古不变的事。
“南村群童欺我老无力,忍能对面为盗贼”。
几百年前的事,落于文字,读来还是让人心生悲悯。
他在不在豁牙子排挤的名单无所谓,豁牙子的想法必然不能圆梦。
“豁牙子还是不了解曼谷,这里不是澳门,不是他的地头,做事先要低头。”
“乌咔先生一定很忙,豁牙仔投入资源,不会让资源浪费。”
“底层爬起来的人,最是有做事的狠劲,想要吃干抹净很难啊。”
塔里兹说道。“戒之在得,四个字道出真谛。”
“老年人饭吃多了都会生病,更何况是喝糖水,更是危害无穷。”
点点头,看着远处的菊花,张记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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