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总,你的意思是愿意捐献出现在手头上的全部股份,让「泰山重工」完成改制?”苏秦不可置信的问道。在座的人里面,恐怕除了提出这套计划的王铭外,只有他能够看出这套计划的厉害之处。
简单来说,在这套制度下,所有的员工都是公司的主人,也是公司的最终受益者,真正的实现一直提倡的工人当家做主的理念!这套制度对于凝聚员工,激发员工为企业目标而努力,将起到极为可怕的推进作用。
按照西方的企业理论,资本家在创建企业时,投入的每一分钱,都是为了赚取利润。企业的利润从哪里来?一方面来源于提高生产力,从市场上获取的超额利润‘;另一方面来源于对劳动者的剩余价值剥削。
想要在市场上获取超额利润不是件容易的事情,更为简单的方式是剥削劳动者的剩余价值。举个例子,一个产品卖100块,各种成本扣除后的利润是30块。在进行这30块的利润分配时,在正常情况,应该资本家分15块,劳动者分15块。
然而实际情况往往事与愿违,进行分蛋糕的都是资本家或者资本家的代言人,他们天生会将大部分利润占为己有。实际的分配结果是资本家25块,代言人3块,打工人1块。不要以为这样的分配很极端,在实际的操作中,分配结果要比这个例子极端得多!
王铭笑了笑,答道,“也不算去全部放弃,我在「泰山集团」这边不还保留了30%的股份吗?再说,到了我这个位置,钱对于我来说只是一串数字而已!”
苏秦对于王铭的说法和做法简直是佩服得五体投地,几个亿的资金,一家前途无量的厂子,说捐献就捐献!恐怕也只有他这样能够不断创造奇迹的人,才有这样的魄力吧?
一位管理人员站了起来,问道,“王总,是每年都会进行股票配置吗?这个配置的数量是多少?”
“当然不可能每年都配置,那样做我还不破产?”他的话一出口,引发大家一起哄笑,“在座的每人肯定都是有的,至于多少还需要进行计算评估后才知道。”
“后续的股票分配,公司每年都会从入职满3年的员工当中,挑选一部分优秀员工进行股票配置,这个比例不会低于30%。公司给予的股票配置只进行一次,配置的数量跟公司当年配置的人数和股票池剩余数量进行动态计算。”
“那持有的股票可以自由进行交易吗?”他继续追问。
“当然不行!前面有说过,公司的股票是由各家公司的工会持有的,届时会由工会自行推举产生董事会,负责公司的日常运转。董事会的成员直接对「泰山集团」负责。”
王铭解释道,“员工只有股票的分红权和投票权,每年公司都会根据经营状况对所有持股员工进行分红,这部分分红资金有一年的锁定期,锁定期结束后员工可以获得股票的分红现金,或者将分红金额折算成股票,继续进行投资。”
“员工获得的公司股票同样有一年的锁定期,原则上不建议员工进行股票交易;在锁定期过后,可以进行交易,但仅限于公司内部员工之间进行。”
那位管理人员得到了自己满意的答案,坐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一位技术负责人站起来问道,“如果我从公司离职或者是退休后,是否可以继续持有股票?”
“你提的问题非常好,不过这不是一个问题,而是两个问题。我先回答你的第一个问题,从公司离职之后,员工的股票不予保留,公司将根据当年的权益值进行回购。”
“第二个问题,如果员工连续在公司工作超过10年,且年龄超过50岁,可以申请主动退休;申请退休时,最多可以保留最近3年的最高持股份额予以保留,离职后这些股票如果不想再持有,只能将股票以当年的权益值回购给公司。”
“当然,我说的这个50岁只是享受退休待遇的最低年限。如果你超过50岁,还愿意继续为公司服务,公司也认为你能够担任公司职务,可以在公司一直服务下去。”
黄厂长问了一个十分尖锐的问题,“你这个全员持股的计划非常好,我也十分赞同,但是你怎么保证那些拿到股票的员工,不会拿到股票之后丧失进取之心?甚至是像以前的公社一样,大吃大锅饭,所有的人都失去责任心与前进的动力?”
姜还是老的辣!黄厂长的这个问题点出了这种分配方式面临的最大问题,“第一点,在设计这个配股制度的时候,会根据不同的职务、不同的岗位设置饱和配股制度。如果你想要获得更多的股票配额,必须要不断向上爬才行。”
“第二点,除了最初分配的股票外,后面想要获得更多的股票,需要自掏腰包或者使用分红获得的现金进行投资,这就像是自己投资的公司,如果这样都不上心,我也想不到更好的办法保证对其进行激励。”
“第三点,公司每年都会有内部的评估制度,对上一年度的工作成绩进行评估,并根据评估结果调整股票的配额上限与分配系数。如果表现太差或者是干脆各种违纪,不但会减少来年的配额,还有可能对去年的分红金额进行扣减甚至是罚没,最大程度保证员工的积极性。”
“具体的限制细则还有很多,到时候我会把整理好的文件发给大家,这个分配机制也将成为以后「泰山集团」下所有公司的基础。”
“好了,时间也不早了,大家如果没有什么问题的话,今天的会议就到此结束。”王铭有些疲倦的从座位上站起身,从早上到现在,已经过去6-7个小时,即便是铁打的身体也感觉到有些吃不消。
“铭铭啊,会也开完了,你和建国今天晚上到我们家去吃饭,我跟建国也好久没喝过酒了”黄厂长活动了一下筋骨,他这把老骨头已经在咯吱作响了。
已经睡了几觉的二叔听到自己的名字,在那嚷嚷道,“什么?叫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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