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凉是个闲不住的人,新朝刚稳定,她就想出去转转了。
但白致萧敬这些人死活不愿意。
他们的理由很充分,现在朝堂上大大小的事都要她做决定。
还有就是外面的流言问题。
这才稳定两年左右,底下的人就开始蠢蠢欲动。
尤其是茶叶和药材这一块,都在宁州。
这两块肥肉,谁不眼红啊,宁州现在的比他们名义上漳州还富裕。
想去这里任职的人,头都快挤破了。
“宁州知府不是许文彬吗?”阿凉疑惑。
她和许文彬打了七八年交道了,那人满脑子都是把宁州发展起来。
也是宁州的老人,他做知府自己很放心。
现在怎么回事,什么叫想去这里任职的人,头都快打破了。
宁州的官员体系,阿凉可没动过。
她这么问,白致就知道出事了。
“许文彬死了,大王不知道吗?”
“什么?”
阿凉猛地站起来,她目光紧盯着坐在轮椅上的白致,“你再说一遍?”
“许文彬死了,暴毙,一个月之前消息就传到漳州了。”
“影三,影三,死哪儿去了?”
她气到原地转圈,没有再次向白致求证,因为她知道的,白致不会说谎。
可影三作为现在自己身边用的最顺手的人,这消息 他怎么可能不知道。
“大王。”
影三跪在阿凉脚下,准备承受对方是怒火。
可迟迟等不来她的惩罚。
“许文彬身死的消息,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她心平气和的问,除了刚开始喊影三出来时,旁人还能感受到阿凉的气愤。
“消息传到漳州的当天。”
“为什么不告诉本王?”
说实话,这种感觉很难受。
尽管他们是燕正雅的人,阿凉都没有怀疑过他们的忠诚度。
她有什么消息,也从没有瞒过这些人。
甚至很倚重。
就算她现在坐上了王位,她也没想过重新配备暗卫,依然是几个影。
可现在这么大 的事,影三居然连声都没吭。
朝堂上更是没人提一个字。
虽说一个五品的知府,吏部有权利指人,但那人是许文彬啊。
和别人不一样的许文彬。
他们一起合作,一起共事,一起为了宁州努力。
情分自然不一样。
她口气平淡的质问影三为什么没有告诉她,影三沉默着一言不发。
任凭阿凉威胁要杀了他,也不会出声。
她气得把龙案上能扔的东西都扔在了影三的身上。
此时此刻,阿凉才认识到一个问题。
一个她忽略了很久的问题。
那就是她没有一个亲信。
钱之桃夫妻不算,他们两人虽然和她关系很好。
但是孙宇寰现在还只是个同知,品级太小。
北家兄弟更不算,北雨石是个大夫,北雨真还在亳州。
而且他们的资历都不够。
现在朝中这些人都是曾经是燕正雅的人。
她在沾沾自喜什么?
她在高傲什么?
她在高枕无忧什么?
阿凉自问。
原来自己才是那个最大的蠢货。
以为宣布燕文彦是继承人之后,这些人就不会出幺蛾子。
一心只为平凉。
没想到啊,这样只会让他们觉得自己是心虚,是用了燕正雅的人脉而心虚。
嗤......
想着想着,她笑出了声。
她嘲笑自己傻逼。
真以为你比人多出一世的记忆,就比别人聪明了?
什么壮志,在别人眼里都是笑话。
那些每天跪在自己脚下呼万岁的人,不知道心里在什么骂自己。
不说阿凉自己在御书房的自厌。
就说燕正雅的住处,影一叹了一口气,心疼看向自家主子。
眼看都没几天活了,还在给大王打算。
“主子,您何必,让大王对你产生戒心。”
燕正雅闭着眼,脸色苍白的坐在摇椅上晒太阳,没有回答。
阿凉把自己关在书房直到晚饭才出来。
可晚饭却是她一个人在寝宫吃的,并没有去燕正雅的住处,和他一起吃。
宫人们虽然吃惊,但也不敢表现出来。
在以往,大王不管再忙,再晚,也会陪那位好看的公子一起进晚食。
今天是第一次。
燕正雅等到影一带来阿凉在她寝宫独自用饭的消息后,扔了手中的筷子。
“撤下去吧。”
影二看的难受。
这两位主子相互扶持,一路走来那么难。
怎么就闹矛盾了呢。
“大哥,为什么主子不直接跟大王说呢。”
这种方法不是把大王往外推呢么。
影一瞪了他一眼,意思很明显,不该问的别问。
阿凉其实对影三发过脾气后,心里的气就散了很多。
她只是想静静,想放空。
所以她一个人吃了饭,吃完就上床了,连每晚要必看的奏折都没管。
她在思考燕正雅这么做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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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他自己?
阿凉不信。
为了儿子?
她更不信。
燕正雅对儿子什么态度,这几年自己看得比谁都清楚。
——
“燕正雅!”
次日一大早,燕正雅的屋门被人一脚踹开。
他昨晚一夜没睡,在天快亮的时候,才眯过去。
被这一动静吓的差点从床上蹦起来。
看着气势汹汹的阿凉,他抬手揉了揉隐隐作痛的脑袋。
“阿凉,你怎么来了。”
阿凉连门都没关,直奔他的床榻,在燕正雅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揪住了他的衣领。
“告诉我,为什么要让影三阻拦许文彬死的消息。”
她想了一个晚上,想到脑袋抽疼,都没想明白。
天还没大亮,她交代下去今天早朝取消之后,就直奔这里来了。
她不想和这个人互相猜忌,想不出来,只能当面来问个明白。
燕正雅捂着胸口,脸色红的滴血。
“你.....你先让我把衣服穿上。”
“你这不是穿着衣服呢么。”
虽人是一身寝衣。但在阿凉看来,不就是睡衣吗。
害羞个毛。
连锁骨都没露全,还捂。
燕正雅叹气,“这是寝衣。”
真想提醒她一下,自己现在衣衫不整。
哪有女孩子大清早闯进男人卧室的,就算她是女王也不行。
“不行,你必须得先告诉我。”
她无赖道。
燕正雅叹气,“这是许大人的遗言。”
只一句话就让阿凉松了手,她怔怔地绕过屏风。
坐在外面桌边喝茶。
许文彬的遗言?
许文彬不是暴毙吗?
暴毙的人还怎么留遗言?
喜欢她叫阿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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