胶水被撬开,打开抽屉匣子,里面有件脏旧的白色小衣服,鼓鼓囊囊的,像是包裹着什么东西。
“一团死气,这是死小孩的衣服。”茅之潼一边说,一边戴上一次性手套,拆开衣服。
一听是遗物,还是小孩子的东西,我就浑身不舒服,离着稍微远了些,蹙眉看向衣服里包裹的东西。
里面有一张我看不懂的黄色符纸,一根灰白色的枯骨,一节节的,应该是脊椎骨,还有个手缝的长相恐怖的小人布偶。
然后还有个黑色的布袋,里面有烧成灰的黑色粉末和蜷曲的毛发……
“好歹毒的降头法子。”茅之潼蹙眉拿起那截脊骨,“这些应该都是这孩子的遗物,看骨头大小,这孩子不过三岁,若不是病死就是抱着怨气横死,每一样东西都沾着一股子的邪气。”
“这符文有聚阴效果,加上阴魂最是喜欢这样的气息,所以吸引了很多邪物过来捣乱。”
我看向茅之潼问道:“这些东西怎么处理?”
“烧了呗,还留着过年?”他取出一张超度符纸,“我先将遗物上的怨气超度。”
说罢,他燃尽符纸,低声念诵超度经文,遗物上本附着着一层似迷雾般的气息,随着经文的念诵,渐渐消失。
“这店的老板娘之前肯定是得罪了什么人,如果是她之前的仇家做的,你们把店子已经盘下来,那人自然不会再针对你们。”茅之潼顿了顿,回看我,继续说道,“怕就怕是你们附近店铺的竞争对手,即使换了老板,只要店铺还开着,下降头的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等下问问店长,看看附近有没有恶意竞争的店铺。”
我点点头,手上掐火铃印,将那一团东西都烧毁。
茅之潼将门打开,彭菲和男店长急匆匆地进来,见我在烧东西,询问怎么回事。
我将来龙去脉讲了遍,男店长如同灵光乍现,恍然道:“要说竞争对手,对面的另一家咖啡店是一个,他家比咱家开业晚一年,一直在打价格战,而且还偷偷派人过来抄袭菜单和制作手法,当时还想挖我和另外两个员工过去,其中一个员工没有抵住诱惑,被挖过去了,之前老板还上门理论过。”
“还有一家……”店长沉吟道,“还有一家就是隔壁蛋糕店。”
彭菲头大地扶住额头,看向我无奈地叹了口气:“咱们店除了咖啡,有些小点心很受顾客喜欢,大概是业务重合,抢了人家的生意吧,现在她家也推出一些饮品菜单,大有和咱们家渐渐靠拢的趋势,小麦,做生意怎么比上班还难。”
茅之潼从包里取出很多符纸,扭头道:“这不废话吗,你以为店盘下来,开门就有生意啊!钱要那么好赚,就不会有那么多公司店铺破产倒闭了。”
“提高店铺IP形象,增加顾客粘性,琢磨竞争对手,搞好店内员工团结和附近店铺关系,还要会打点工商税务,哪点不需要学习?”
彭菲听茅之潼说得头头是道,兴奋地跟在他屁股后面,极致谄媚道:“大师,原来您不仅道法高深,还对生意经这么有研究?教教我呗?这店铺明面上是我的,其实小麦才是真正的老板,这店要黄了,亏的可是小麦的钱,不不不,亏得可是你兄弟的钱……”
茅之潼在店铺的很多角落压下符纸,挥了挥手:“我一个小屁民哪懂做生意,店里我已经埋下驱邪的法阵,一般的邪物进不来,剩下的就靠你这个老板运筹帷幄了。”
彭菲嘴巴撅起老高,蹙眉看向我:“小麦,要不你和我一起打理吧!我真怕店子被我搞黄。”
我好笑道:“黄了就黄了,你别有什么精神负担。”
她抱着我有些撒娇:“哎呀,你这么包容我,我心里更有压力了!明天我先搞清楚背后黑手!走走走,回家!今天晚上我要和我的小麦睡一个被窝!”
茅之潼和彭菲都知道我在西城的住处,在物业登记,拿了备用钥匙,三人来到大平层。
茅之潼倒不客气,自己选了一个卧室,洗澡收拾睡觉。
肌肉比大脑还存在记忆,我想都没想,就走进朝南的一间次卧,里面有明显的生活痕迹,还有一股似有若无的清香。
脑海里第一时间想到的是,清晨薄雾下,浸染着香火气味的寺庙古刹。
太熟悉了……
“小麦,你怎么了?”彭菲取下包包,看向坐在床边上发呆的我,安慰道,“你别哭啊,好像一个受委屈的小媳妇。”
眼泪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充盈眼眶,她半蹲在地上,帮我擦眼泪:“以后我不挑拨你和你老公的关系了,我陪你等他回来。”
我吸了吸鼻子,心底酸涩无比。
“菲菲,我好难过,这是明明这么熟悉,这里有他的气味,他就在我脑子里,却一直看不清,我怎么才能想起他啊?”我捂着脸,哭地不能自已。
“好了好了,你别为难自己,你们的结婚证没准就在这里,我帮你找找。”彭菲摸了摸我的头发,递给我纸巾,叹了口气,“小麦,和你认识这么久,第一次见你哭,还哭成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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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擦干眼泪,见她翻箱倒柜,整理了下情绪,慢慢恢复平静:“那可是我老公,最亲密的人,换作你,没准比我哭得还要惨。”
“是是是,我比你哭得还惨。”她翻开床头柜,突然咦了一声,“这是什么?”
她打开一个口香糖包装的东西,突然坏笑地看着我:“咳咳,看来平时你和你老公玩的很嗨皮啊。”
“哎,不对,他平时还需要吃这些助兴的小东西?”
我一头雾水,走过去,看到香艳的包装和里面的粉色小药片,瞬间秒懂。
我从她手里抢过来,又放回抽屉,脸上泛红:“你没见包装还是新的没拆开过吗,我和温也应该用不到这些东西。”
“嘿嘿,用到也没关系啊,反正都是一个被窝里睡的两口子,做什么事情都不过分。”彭菲没再继续翻抽屉,而是坏笑道,“我怕再翻出不该看到的东西,嘿嘿,小麦,要不你自己翻翻?”
我也怕她翻到某些少儿不宜的东西,于是很快地一个一个橱柜检查,结果除了几件衣服,什么都没有。
彭菲拿起衣服和裤长,在我身边比划了下,点头道:“小麦,你老公是个大高个哦,看这腿长,怎么也有一米八五以上吧。”
我抱着其中一件白短袖,说道:“他个子很高,皮肤很白,长头发,脾气很臭……”
“咦,你想起来了?”
我摇摇头:“没有,但直觉是这样的……我能感觉到他很爱很爱我,而且我还能感觉到他一定在某个地方等着我。”
“菲菲,我不知道自己还爱不爱他……”
她给了我额头一记爆栗,叉着腰抬高嗓门:“你快爱惨了他了!刚才你哭的样子,别提多委屈了!乐小麦,没想到你还是枚情痴。”
“大情痴,快去洗澡,今晚你还要陪朕侍寝!”她把我推进浴室,并关上门。
我怀里抱着温也的衣服,低头吸了几口。
是啊,我一定还是爱他的,否则不会这么喜欢他身上的味道。
若以后见了面,我一定抱着他狂吸,太好闻了。
喜欢狐温也,耳朵给我捏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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