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直白的话,若是放在别的情况下,换个人来说,是极端不礼貌的行径。
可此时此刻,由这个朴实的,老实巴交的小伙子,急吼吼的喊出来,到没让人觉得冒犯,只是有点儿惊愕。
“你认识……我母亲?”
沉默数秒,薄景菡为拧着眉头,低声征询。
握着杯子的双手,却又不得的颤了下。
温热的谁在杯中漾动起浅浅的波纹。
“我,我……我不是有意冒犯,我这人就是嘴笨,刚刚一着急就,就,就——”
小伙子不好意思的挠挠头,急急忙忙的想要解释,可是一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就结巴了起来。
薄景菡安抚的笑了笑,微抬手腕,稍稍地摆摆手,示意自己不在意。
而那黑亮黑亮眸子,却充满着丝丝缕缕的急切,和掩不住的好奇,直直地投射在小伙子的脸上,带着几分隐忍的十分恳切的征询。
这一无声的举动,很容易赢得别人的好感。
因为,这其中饱含着一种名为尊重的良好涵养。
坐在小伙子身后的老者,将这一切收入眼底。
他啊啊的叫了几声,抬脚踹了下还在支支唔唔的小伙子,随后又对薄景菡他们做了一通手语。
但薄景菡对手与的认知程度,可没达到那么高的水准。
所以,当老人打完那一长串的手语后,她的表情还是懵懵的:“老大爷,对不起,我只能看懂一点……”
老人好像有点着急,又狠狠地踹了下侄子,当着他的面儿,重新打了遍手语,末了朝薄景菡指了下。
虎头虎脑的小伙子,一直很不好意思的,悄悄揉着被踹了n次的屁股。
等老人把话用手语说完,他才转身对薄景菡道:“姑娘,我幺叔是在跟你解释,我们怎么会知道,薄卿卿是你妈的。”
话音未落,他意识到末尾那三个字听上去十分不妥,猛地捂了下嘴。
但见薄景菡眉头也没皱一下,显然没往那方面想,便也安下心来,大着胆子继续道:“其实,我从刚开始就觉得你面善,可这一时半会儿的,就是想不起来。不过刚刚,我幺叔提醒我,今天应该帮客人办那事儿,我就想起来了。”
那事儿?
什么事儿啊?
薄景菡无声的挑眉,征询的看着他,安静的等他给自己解惑。
那小伙子抓抓脑袋,忽地坐了下来,嗓门洪亮的开了口:“唉,这么说吧!有位先生,嘱托我们,每周给薄卿卿的墓碑前,放一束绣球……绣球花。好像是这个名字,花倒没什么味道,一年四季,那家花店里也都能买得到,而且还挺漂亮的,一团一团的,倒还真像个球!那位先生啊,还特地嘱咐我们,最好送蓝色的,实在没有蓝色的,就给换成别的颜色。因为我经常去换花,时间久了,所以对薄卿卿的照片也就有了印象。仔细看,你和她还真的挺像的!”
说着,小伙子又憨笑了起来。
但薄景菡的心思,却被他的话,给深深地牵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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