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什么意思?
东方惜后知后觉的一抬头,才发现薄景菡已经转过身,朝圈外走去。
脸色顿时沉了下来,东方惜瞬间感觉到了,一种比讨厌、轻蔑更糟糕的屈辱感。
——视若无睹!
这女人,一个不起眼的金丝雀,居然敢对她视若无睹!
双眼圆瞠。
东方惜紧握着微微颤抖的拳头,怒瞪着薄景菡娉婷窈窕的背影。
那浅浅的绯红色,好似印在了她的眼里一样,格外刺目。
“喂,我话还没说完呢,你不准走!”
高声一呵,纵然有音乐做掩盖,可东方惜的声音还是惊动了不少人。
除开刚才环绕四周的千金名媛,还有些离得近的贵妇、男宾,都朝她的方向,投来注视的目光。
有人不解的抬眸,有人厌恶的皱眉,有人讽刺的勾唇……
嘈嘈切切的议论声再度响起,纷纷猜测着这边刚刚发生过什么事儿,却始终没有一人上前阻拦,任凭娇骄蛮横的东方惜,冲到薄景菡跟前。
“喂!啊——”
东方惜的手在半空中被薄景菡反手钳住。
让人震惊的疼痛,从腕骨处传来。
那力道好似要将她的骨头捏碎!
“贱人,你快放开我!”
“放开?可以啊……”
轻柔婉转的声音,缥缈悦耳,宛若倾城湖水上的那层薄烟,又好似冰凉的一捧泉水。
听上去温柔动人,充斥着让人心醉的风华。
但下一秒,东方惜尖锐的叫声几乎划破了半边宴会厅!
“啊!!!”
没人听见那“喀嚓”一声的脆响。
就连东方惜自己都闹不明白,怎么眼前这贱女人一松手,她的手就好似断了一样的不能动弹了呢?
关节处似乎被错开了,疼的她险些昏过去!
可眼前娉娉婷婷的倩影,却始终保持着清媚撩人的浅笑,立在她面前,完全是一副没事人的样子。
耳边,低声的议论和细微的嘲笑,潮水般的涌来。
胸口像是有个什么东西,在啃咬着她的心脏。
异常难言的屈辱,无限放大。
东方惜小心翼翼的托着手腕,疼的脸色铁青。
原本娇俏的面庞,由于气愤而扭曲,变得狰狞不已!
垂眸浅笑,薄景菡凝视着面前的东方惜。
眸光似笑非笑,好像在欣赏着面前那张因为愤怒而变形的脸。
同时,她接过死党递来的一张消毒湿巾,细细的擦着刚才碰过东方惜手腕的手,一根根,一寸寸的细细擦过,像是在……消毒。
“东方小姐,我有洁癖,最讨厌陌生人碰我的头发。尤其是——你这种人!”
湿巾纸被握成一团,薄景菡云淡风轻的说了句,就随手将湿巾丢给了从身边经过的侍应生。
然后,她撩开耳际的碎发,指尖不落痕迹的摸了摸那枚光芒耀眼的蓝钻耳钉。
动作优雅的好似一道风景线。
和眼前那个自诩出身名门,身份教养皆贵不可言的东方惜,形成鲜明对立。
让看的微微有些呆愣的东方惜,忽然有种无处遁形的羞耻感。
她,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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