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老夫人见从出事到现在,陈玉娘只喊了一句冤,便没再吭声了,而钱婆子又是陈玉娘的人,所以整件事情,八成是陈玉娘指使钱婆子干的。
现在倒好,陈玉娘自己干的蠢事,却将她也拉下了水。
思及此,她的目光像淬了毒一般,投向陈玉娘。
若非被铁甲卫押着,她定要扑上去,将陈玉娘撕了。
这个贱人!
陈玉娘自然察觉到了李老夫人那似淬了毒的目光,心虚又慌张,同时也感到很后悔。
她原以为,那件事情做得那么隐密,不会有人知道是她指使的,没想到,事情还是败露了。
想到此,她目光怨毒地看向了钱婆子。
这个死婆子,当初从她手里拿了那么多好处,信誓旦旦地保证过,若是事情败露,便会一力承担下来,没想到,事情一败露,钱婆子便将她卖了个彻底,并还攀咬上了李老夫人。
早知如此,当初她就该将钱婆子杀了灭口的。
陈玉娘悔之晚矣。
不过对于李老夫人被冤枉一事,她并没打算帮忙澄清。
她早就恨透了这个老虔婆,如今正好,要死,大家一起死。
只可惜了那秦国公。
她今日好不容易找到机会,与他邂逅,还定好了明日再见,眼看着就能脱离李府了,竟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陈玉娘心头很是不甘。
云薇并没有跟着一起去衙门,只让海棠带着铁甲卫,将三人押送了过去。
她自然知道,此事跟李老夫人无关,但是李老夫人也不是好东西,她随意提点了钱婆子一句,钱婆子便将李老夫人也拖下了水。
而陈玉娘惯来自私,她是绝对不会为李老夫人澄清的。
虽然根据本朝律法,像这种诬蔑抹黑的罪责,不至于判重刑,最多打几个板子,但是她们诬蔑的可是当朝王妃,并且这件事情,上回还造成了恶劣的影响,所以官府必定不会轻拿轻放,打了板子后,再关个十天、半个月的,是在所难免的。
另外,这件事情,李曜廷也别想置身事外。
她已让人给御史台送了检举信。
不出意外,明日李曜廷定会被御史弹劾。
果然如云薇猜测的那样,海棠将人押去官府,当面向府尹刘谦,说明情况后,刘谦了解了来龙去脉,便将陈玉娘三人,给重打了二十大板,然后直接投入了府牢中。
李曜廷得知情况后,心头大骇,连忙赶去了官府。
“……刘大人,这当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我母亲和夫人,不至于陷害摄政王妃,还请刘大人重新审理此事。”
刘谦闻言,叹着气道:“靖安伯,这件事情,罪证确凿,容不得本府循私,本府看在你的面子上,也只对令堂、令夫人,小惩大戒了一番,放心吧,她们关上半个月后,本府便会将她们放出去,到时候,也算是能给摄政王妃交代了。”
李曜廷一听,还以为对方真的卖了面子给自己,心里有些庆幸。
然而去了府牢,见李老夫人和陈玉娘奄奄一息地趴在草堆上,仿佛去了半条命的样子时,才反应过来,自己被刘谦给哄骗了。
他气得一拳捶在牢门上。
他早该想到的,这刘谦是摄政王的人,又怎么可能卖他面子?
听到动静的陈玉娘,抬头一看,见李曜廷站在牢房外,顿时声泪俱下地喊了起来,“廷郎,你可要救救我啊,我不想待在这个鬼地方,你快想法子,将我弄出去……”
“啪!”
话音未落,陈玉娘脸上,便挨了一巴掌。
她扭头看去,竟见原本还像死狗一样,趴在那里,没有动弹的李老夫人,此时竟半撑起身子,面目狰狞地瞪着她。
“你这个贱妇,家门不幸,才会娶到你这样的女人,整件事情,都是因你而起,还累得我也跟着受罪,你还好意思哭嚎?”
陈玉娘瞳孔一缩,到底是心虚,不敢再吭声了,只目光凄楚地看着李曜廷。
李曜廷皱眉看了她一眼,并未出言宽慰她,而是看向李老夫人,“母亲,到底怎么一回事?”
李老夫人刚才用了劲,牵扯到了伤口,疼得面色发白,闻言,抬手指了指陈玉娘,“都是这个毒妇害了我,害了我们李家。她没事,竟然敢去招惹云……摄政王妃,现在好了,东窗事发,她自己被治罪不打紧,连累得我也跟着受遭,咱们李家的脸面,都被她毁尽了。”
想到被押来官府时,左邻右舍那异样的目光,李老夫人便臊得想钻地缝。
她活到这个岁数,还从未这么丢脸过。
被打板子就算了,竟然被关进了府牢中。
以后便是能脱身出去,她也无脸见人了。
李老夫人越想越气,扯住陈玉娘的头发,抬手又给了她一巴掌。
陈玉娘本来挺心虚的,但是被这个老虔婆一再地羞辱,顿时也怒上心头,竟然不顾背上的伤痛,“嗷”了一嗓子,便撑起身子,扑向了李老夫人。
“你这个老虔婆,你算什么东西,竟敢打我?”说罢,抡起手臂,左右开弓,直往李老夫人脸上扇。
李老夫人都被扇懵了,反应过来,气得原本惨白的脸上,都涨红了。
她飞快地扯住陈玉娘的头发,将她扯着撞在了墙上。
“你这个贱人,谁给你的胆子,敢对婆母对手?”
连续撞了好几下,直接陈玉娘撞得晕过去了,李老夫人才又爬向牢门,声泪俱下地喊道:“儿啊,陈玉娘这个毒妇,害了我们李家不说,还敢对我动手,这样的毒妇,不能留啊,你赶紧将她休了!”
刚才牢房里发生的一幕,将李曜廷震住了。
他从不知道自己的母亲和妻子,会像泼妇那样撕打在一起。
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那一幕。
这样的两个泼妇,一个是他母亲,另一个则是他当初想方设法要娶回来的女人。
这时听到母亲的哭喊,他才回过神来,面色却异常难看,尤其这边的动静,已经将狱卒都吸引了过来,此时正站在旁边看热闹呢。
李曜廷又羞又怒,只觉得颜面尽失,朝李老夫人吼道:“你们能不能消停一点?一天天的,净知道惹祸!”
喜欢将门弃妇:你马甲又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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