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厅中陷入一种古怪的沉默。
“你……”半晌,容桢开口打破了沉默。
云薇抬眸看着他,等着他的下文。
可等了半天,他便没有别的话了。
云薇嘴角抽搐了下,一言难尽地看着他。
这个男人莫不是生病了?
怎么变得怪怪的?
这么想着,她也便问了出来,“王爷可是哪里不舒服么?”
容桢蹙眉,“本王身体好得很……”话未说完,便见女人一脸古怪地看着自己。
他顿了下,终于想起了什么,面色有些难看,“云东家那是什么表情?”
“没有啊。”云薇无辜眨眸。
容桢有些恼,“你心里是不是在笑话本王?”
“王爷何出此言?我为何要笑话你?”云薇端的是一本正经。
容桢冷笑,他可没忘记,初次见面那次,这个女人是怎么说的。
其实不止那一次,后面的好几次,她都总是拿他的隐疾说事。
这个女人,就不是个正常的女人。
容桢越想越气,也想不通自己为何会来找她。
他霍然站起身来,冷冷道:“告辞。”
云薇“咦”了声,“你不是有事找我吗?”
容桢闻言,侧头看了她一眼,薄唇抿紧。
这个女人,没心没肺的,怕是也不记得上回醉酒对他做的事情了。
云薇只见他的面色越来越沉,像是风雨欲来,顿时心里打了个突。
她没有做什么罪大恶极的事吧?
“王爷怎么这么看着我?”
容桢冷冷看着她,忽然说了一句,“看不出来,云东家竟然是风月馆的常客,实在颠覆本王的认知。”
“风月馆?”云薇一呆,脱口道,“你怎么知道我有去……”话说到一半,她及时打住了话头。
容桢看她的眼神更冷了,“云东家不用遮掩了,人家说酒后吐真言,上回你自己什么都说了。”
云薇一脸吃惊地看着他,“是我上次醉酒时,告诉你的?”
容桢闻言,突然朝她逼近了一步,“云东家还说过要给那什么风月馆的头牌赎身。”
云薇:“……”
“你还说,你有很多很多的银钱,只要他愿意,可以带他吃香的,喝辣的。”容桢说这话的时候,俊脸又冷了几分,话音也像是从齿缝中挤出来的一般。
云薇一脸震惊。
她竟还说了这样狂妄的话?
“不、不可能是我说的吧?”她的语气有些弱。
“那云东家觉得,是本王编排的你?”容桢冷笑着,又迈近了一步。
云薇咽了咽口水,下意识地往后退去,对方不像是会编排这种话的人,而且,她以前确实有去过风月馆,跟风月馆的头牌,也喝过几次酒。
加上她喝醉了酒,惯会胡说八道。
但要她承认,那不是太尴尬了?
于是她摇了摇头,一脸严肃地说:“那定是王爷听错了,我怎么可能会说那种话?”
“事实上,你不但说了,而且还做了……”容桢说到一半,声音戛然而止。
云薇狐疑地看着他,“我还做了什么?”
容桢抿紧了唇,“没做什么。”
云薇松了口气。
幸好是没有做什么。
容桢见她什么都不记得了,心里有种憋屈感。
这个女人,对他又摸又啃,还把舌头……
他长睫颤了颤,赶紧将脑海里不合时宜的画面驱散。
云薇见他沉着脸,盯着自己的眼神,竟有几分痛恨的意思,这让她感到莫名其妙。
“王爷……这是怎么了?”她小心翼翼地问道。
“没……事。”容桢垂眸看了她一眼,声音听起来,带着咬牙切齿的意味。
云薇听得心里直打鼓,这个男人此刻看起来好危险的样子。
“那王爷……坐吧。”她有些僵硬地说。
容桢瞥了她一眼,“不用了,本王还有事。”
云薇真是搞不懂他了。
既然有事,为何会在她这里枯坐一个下午?
他来找她,难道不是有事吗?
“我送送王爷。”云薇压下心头的疑惑,开口道。
“嗯。”容桢应了声,没再逗留,转身出了前厅。
云薇大松了口气,赶紧跟了上去。
到了门外,云薇欠了欠身,“王爷慢走。”
容桢回头看了她一眼,见她笑吟吟的样子,冷哼一声,上了马车。
很快,马车便走远了。
云薇刚要转身进府门,突然,转角处,走出来一个人,目光复杂地看着她,“刚刚那个,是摄政王吧?”
云薇脸上的笑意落了下来,“我不知楼大人,竟有偷窥的癖好。”
来人正是楼朝安。
面对女人的讥讽,他并无恼意,只是眸底有抹黯然,“无意偷窥,只是过来恰好看到罢了。”顿了顿,他疑惑道,“你跟摄政王……是怎么认识的?”
“我怎么结识的摄政王,用不着向你禀告吧?”云薇不客气道。
楼朝安蹙了蹙眉,“你不必着恼,我也是关心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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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打着关心我的幌子,打听我的私事。”云薇冷冷道。
楼朝安叹了口气,“你非要将所有人都当成敌人吗?有时候接受别人的好意,并不是什么坏事。”
“所以,你便纵容云瑶将你那堂弟带到我面前,与我相看?”云薇讽刺道。
“什么意思?”楼朝安面色微变。
“别装傻,那件事情,你会不知道?”云薇有些好笑。
楼朝安一脸严肃,“你说的这件事情,我真的不知道,回去查明后,定会给你一个交代。”
“算了,事情都已经过去了,我不需要你给我什么交代,只是请你以后别再出现在我家门口。”云薇不耐烦道。
楼朝安握紧了拳头,声音有些寂寥,“你就那么讨厌我?”
云薇顿了下。
讨厌他吗?
她没想过这个问题,但绝对是没有好感。
“若非造化弄人,你我本该是要结为夫妻的。”楼朝安唇边有丝苦涩。
云薇皱眉,“楼大人,你这话,不该说。”
楼朝安淡淡地笑了下,岔开话题道:“你跟摄政王,到底是什么关系?”
云薇见他不死心,很是不悦,“我和他是什么关系,用不着告诉你。”
见她不肯说,楼朝安蓦然想起几天前在望月楼时,发生的事情。
那日,摄政王的唇角破了,裴清还打趣说,是不是被哪个小娘子咬的。
难道那个小娘子,就是云薇?
喜欢将门弃妇:你马甲又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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