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胡乱打听什么。”
秦素见砚安局促,出言打断众人的好奇。
可架不住老三是个没脸没皮的,又喝了些酒更加天不怕地不怕。
她走到砚安身侧,一把扯下砚安腰间的荷包。
“我前些日子就瞧见了,你身上这些东西都精贵的很,你那碧玉的戒指,金簪子,还有其他的东西,都被其他人瓜分干净了。”
老三手指揉搓着荷包上精致的刺绣。
“我原本相中了你身上的衣裳料子,可又不能扒了你的衣衫,就将你这个荷包给我好了。”
砚安有心阻止,可看老三醉眼惺忪,一副神思混沌的模样,生怕触了霉头,只能隐忍的低下头,尽力拉开和老三的距离。
“行了。”
秦素大步上前,隔开老三。
“得了个荷包就收敛一点,再等一天就能回去,别总是一副色欲熏心的样子。”
所有人也当作秦素保护这位货物小郎君,瘪瘪嘴就不再说了。
今夜船员都没有去休息,或是喝着清酒提神,或是用耍牌来打发时间。
“今晚你不要回船舱休息。”秦素招手示意砚安跟过来。
一路左转右转,砚安只感觉面前场景越来越熟悉,不由得有些恐慌。
毕竟他在黑乎乎的货箱里,仅存的只有不好恐惧的记忆。
“今晚前方会到南华国的边界,会有南华国的官兵例行检查。”
秦素将货箱的箱盖打开,拽着砚安的衣领,就把他往货箱里塞。
“等、等等…”
砚安双手死死地扣着货箱边缘,整个人都往相反的方向用力。
“大姐!快一点,马上就要到了。”货舱外传来催促的声音。
“啧。”秦素不满地啧了一声,抓了砚安反抗的手,将砚安的双臂牢牢压在胸前,顺势一踢砚安的后膝。
趁着砚安失去平衡的瞬间,把砚安整个人都掀进货箱里。
“啊!”
砚安脊背砸在木板上,尖锐的疼痛在身上乱窜,不论是后背、还是简单处理过的右腿,都钻心的疼。
砚安的表情疼得有些扭曲,秦素却不管那么多,从衣摆撕下块布条,缠绕住砚安的手腕后,又将多余的布条勒进砚安的嘴巴里。
砚安被掐着下巴,被迫张开了嘴巴,感觉那粗粝的布条压着舌头,来来回回在脑袋上绕了几圈,嘴角都要被勒的撕裂,只能从喉咙里发出一些意味不明的声音。
那呜咽的声音掺杂了惊恐和不安,在砚安想挣扎起身时,又被秦素按了回去。
秦素看着双手被捆缚在脸颊旁边的砚安,好心警告。
“我怜惜你身体弱,那软骨的药就不喂你吃。
你最好保持安静,不然你一旦被发现,那些人的第一命令就是取你性命,别指望那些草包官兵能救你。”
砚安喘息很重,脑袋混乱,听闻此言,也只能抖着身子,勉强的点点头,表示自己会安静。
秦素见砚安神情惊惶,眼角正扑簌簌的流着眼泪,有些僵硬的移开目光,合上货箱门。
随即秦素就听见一声微弱的,像是哭泣一般的呜咽。
……
“大人,我们这都是正经货船,当然经得起大人搜查。”老三见官兵上了船,点头哈腰地站在官兵身侧。
“你们这趟货船一共几个人?”
“回大人,一共十五人。十四人都在这里了,船舱里还有一位身体虚弱的郎中。”
“哦?带我去看看。”官兵点头大步往里走。
老三有些紧张的瞟了一眼秦素。
从前是没有这规矩的,可因为南华国最近几次大败,经过这条河道的商户都要被仔细盘查,检查是不是他国奸细。
随着官兵一间屋子一间屋子查看下去,越来越靠近货舱,老三的表情不由自主有些僵硬,愈发紧张。
“你如此紧张做什么?”一旁的小官兵眉头紧锁,眼神中透露出几分不解与警觉。
老三正沉浸在紧张里,被小官兵一问,反而是僵硬了片刻。
秦素反应最快,往这四位官兵手中都塞了银子。
“大人明鉴,我等皆是桑闻国远道而来的船商,本欲借道肃城,不料却恰逢南华与文宣两国烽火连天,局势动荡。如今所处肃城地界儿,生怕被卷入其中啊,耽搁一秒都是风险。”
官兵对秦素主动孝敬银子的行为感到满意,气氛缓和下来,连最后面的船舱也不查了,一挥袖子,笑得满脸和煦。
“倒也是,确实应该体恤你们。”
说罢,就呆着一伙人下船去了。
老三正庆幸躲过去了,却突然反应过来,这官兵还没有盖通关的印章,又急忙追上去。
“大人,这通关的印章……”
“哦,是本官忘记和你们说,如今这印章在肃城大人物得手里,为了安全,这位大人会亲自来盖章。”
官员看在银子的份儿上多提点了一句。
“不过这位大人如今可被称作活阎王,脾气最是不好,也最不喜欢贿赂,就把册子送上去盖章就好,别做其他的。这不,昨天那位大人还因为不满意,将一个货船里面所有的人都暂时扣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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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殿下,入港口的大船四艘,小船六艘,其中两艘大船、所有小船。属下已经带人一一查过了,都没有…”叶曲上前拱手,偷看了一眼岑漪的表情。
“李副官负责搜查的船呢?”
“这…副官似乎还没……”
“殿下,两艘大船属下已经详细搜查过了,其中三艘都是桑闻国的船只,没有可疑的踪迹。”
恰巧在这时,李副官带着官兵回来,腰间荷包中还揣着沉甸甸的银子。
“只等殿下盖章之后,一一放行。”
岑漪的目光在李副官腰间略微停留,却也不想管这受贿的事情。
“走吧,桑闻国与南华向来交好,本殿便先放行南华的船只。”
一行人依次上了南华国的船只,清点人数,简单巡视货舱,随后岑漪盖章,这一流程虽说简单,可每艘大船下来都要耗费一盏茶的功夫。
“大人,这是文书。”
因为老三情绪隐藏的不是很好,秦素将递文书的工作转给了老二。
老二处事圆滑,递文书的时行的是南华国的礼仪,不仅恭敬的弯腰屈膝,还双手捧着奉上。
“船上十五人?”
“是。”
“可有私带货物?”
岑漪点了下人数,便往船舱内走去,一一巡视。
“回大人,我等都是做的合乎律法的生意。”
“嗯。”
岑漪瞧了瞧货舱内货箱的数量大概一致,也没有火药、血腥的气味,便转身出了货舱,抬手将印章扣下,递回老二手里。
“你们……”
合格二字还没说出口,岑漪的目光就被老二手指上的碧玉扳指吸引。
岑漪的心猛地一沉,仿佛被无形的巨锤重重一击,震得她五脏六腑都随之颤抖。她的眼神瞬间变得锐利,目光迅速的扫视船上其余人的穿着。
那个样式熟悉的荷包、那个有着熟悉雕刻的碧玉戒指、那根样式别致,她曾经特意定制的金簪。
“叶曲……”
岑漪的声音低沉而沙哑,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带着不可抗拒的力量。她的双眼已是一片猩红,额角的血管因愤怒而微微凸起。
“属下在。”
“把这些人,立刻拿下!”
岑漪面色阴寒,带着刺骨的寒意。
那些尽是砚安的东西!
喜欢抬了胆小外室做夫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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