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另外一边的江城,紧咬着后槽牙,攥着酒杯的手背露出了青筋。
他闭上眼深吸了一口气,压下心底那股怒气,他是生气自己,竟然刚刚就这么让苗家人进来了,还喝了苗成业敬的酒。
温阮装的开心,他竟也忘了这些话对一个女人会有多大的伤害。
“苗团长还是带着家眷回去吧,我媳妇在准备考大学,暂时不需要你们施舍工作。”
苗成业这会儿也觉得脸上臊得慌,他刚也是为了让朱亚萍跟他一起来吃饭,说可以和温阮聊聊能不能去文工团弹琴,想着能和江城拉拉关系。
他差点儿忘了,自己婆娘是个多傲气的人了,好好介绍工作别人怎么会生气,肯定是说话的语气像个皇帝一样,人家温阮听着不舒服了。
再说了,之前那事儿本来就是自己闺女有错在先,她还当着人家温阮的面提,也不知道说个软话道个歉。
“什么施舍,误会误会,我媳妇就是好心,她这个人不会说话,我再自罚三杯你看成不成。”
江城没理他,起身一步走到温阮的身后。
原想着先让她回房间,他来处理,就听见她语气冷淡的开了口。
温阮实在觉得不解气。
想着反正现在已经被她闹得冷场了,不如一吐为快。
“首先不是我和苗长青有矛盾,而是她多次语言上侮辱我,并且欺负我的朋友,其次我们家不缺我这点儿工资,我没有上班的打算,最后,从头到尾一直是苗长青想让我和江城去你们家给她道歉,我没有主动挑起任何的事端,你有什么好记仇的,要记仇也是我记仇,我确实利用信息差,故意让苗长青丢人了,那也是她先招惹我的。”
“而且我确实记仇,不需要你高高在上的施舍给我一个工作,也不会因为这个工作就和你你们一笑泯恩仇,最后的最后,我觉得你的头发烫的很丑,像是顶了一头面条。”
温阮说话的声音不大,甚至还带着几分笑意。
她本来想说泡面,想着她们可能不知道泡面是啥,临时就改成了面条。
但整个房间的人都安静了下来,她的声音便显得格外的大。
朱亚萍被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她滔滔不绝的侮辱,这会儿已经不是不耐烦了,而是非常的愤怒。
攥在她手里的筷子,几乎被她折断了。
她的眼睛里几乎要喷出火一般。
气得浑身发抖,说话的声音也是抖得。
“我好心好意的邀请你去文工团,你不愿意去就算了,没必要这么侮辱人吧,我怎么说也算是个长辈,你们夫妻俩真是没有一个知道尊重人的。”
“朱亚萍!你怎么说话呢,长青做错了事情,你个当妈的不说道个歉,怎么还指责上别人了!”
苗成业看他再不出来说话,这两家就要彻底闹掰了,连忙出声呵斥自己媳妇,避免她再出口得罪人。
其实他这个媳妇心底并不坏,就是太傲气了,他有时候都受不了她那些架子,更别说被江城捧在手心里的温阮了。
朱亚萍被别人挤兑的时候只是生气自己女儿不争气,被人拿住了把柄。
被苗成业吼的时候彻底受不了了,背过脸抹了一把眼泪,委屈溢满了心间。
长青侮辱人,又不是她这个当妈指使的,苗成业凭什么凶她啊。
再说了,她也是真心想请温阮去文工团工作,不去就不去,突然攻击她干啥,竟然说她的头发像面条,她烫了一个下午,每天精心打理,谁见了不说一声洋气。
乡下人,没见识。
白灵看场面不对,和自家丈夫对视了一眼。
笑呵呵的出了声:“温阮确实在准备高考,这事儿我是知道的,温阮毕竟文凭低,怕说出去考不上大家误会,所以才没说,而且小江是个心疼媳妇的,接温阮过来的头一天就说,不让温阮出去工作,太辛苦。”
“温阮天天都在家里做题,她房间里都是书和卷子,可厉害了。”
采荷也怯怯的出了声。
“年轻人确实要去试试高考,那报纸上都说了,上山下乡的青年,农民都要积极的参与高考,这是秋天的一声惊雷,唤醒青年沉睡的梦,我要不是年龄大了,我也去试试。”
宋玲玲也跟着打圆场。
“那可不,我也就是不识字,温阮要是能考上,那真是给我们乡下人长脸了,小温,你可要好好考。”
范小米也笑着鼓励,心里给温阮竖起了大大的拇指,敢怼朱亚萍的人可不多。
她早就看朱亚萍不顺眼了,只不过家里那口子叮嘱过,朱亚萍这个人强势城府深,家里背景也正,不能轻易得罪,能不接触就不接触。
她起初也和温阮这样和朱亚萍有过几次矛盾,但她嘴笨说不明白,吃了好几回闷声的亏,后来见了朱亚萍就躲得远远的。
见了人,别人说啥她就跟着夸,这才能相安无事的住在一个地方。
要说温阮这小姑娘,说话比王老师说话还头头是道的。
看来那什么泗水村比她们村的风水好,养出来的人能说会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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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小江团长也是个护媳妇的,看那眼神,恨不得把朱亚萍剁碎了一样。
王老师说的没错,江团长这种在冲突多的边境待过的,都是手上带着人命的,生气的时候眼神都是让人冻得慌的。
“实不相瞒,我闺女之前也闹着要辞职参加考试类,我没同意,就她高中的时候门门不及格,肯定考不上。”
“.......”
几个妇女你一句我一句,很快就把饭桌聊热闹了。
王松柏和苗成业对视了一眼,点了点头示意苗成业坐回去。
自己又伸手去拉江城。
毕竟年龄在那儿放着,文职做的多,不比江城这样刚从野战部队调回来的年轻团长。
他拉了几下,高大的年轻人都稳如泰山,一动不动的抓着自家媳妇的椅背。
他灵机一动,开口抱怨。
“弟妹啊,你看这你家这口子,之前得罪领导害我被一通骂,今天连酒都不陪着喝,过分不过分。”
温阮刚刚只顾着生气了,都没注意到站在她后面的江城。
转头看见他一脸的怒气,想发火又强忍着的表情,心里有些害怕他这副样子又有些感动他护着自己。
“确实过分,好不容易做了这么一大桌子菜,还不让王大哥喝尽兴。”
温阮仰头看着他,推了推他肌肉绷的紧紧的胳膊。
江城低头看了她一眼,眉眼间的戾气才散一些,转身坐回了位子。
朱亚萍看大家这会儿都聊天的聊天,喝酒的喝酒,仿佛她不存在一样,心里更委屈了。
这些人竟然维护一个刚来的温阮,对她熟视无睹。
她心里暗暗记下了在场的人。
一个乡下人,根本不知道文工团的工作有多好,这个月她就把文工团的人招到。
让温阮后悔去吧。
还高考?可笑,今年报名参加高考的报纸上写的有几百万人,那招生的院校才多少个啊,整个军区也考不上几个。
爱去不去。
她就等着温阮后悔呢。
她根正苗红,还是文工团的干事,以后也是有机会提到团长的,跟这些工作都需要安置办来解决的妇女没什么好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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