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瘾过够了,林一然也不想跟他废话:“我没时间跟畜生谈心,直接来吧!”
林一然果断出拳,洛根迅速躲过,拳风掀起男人耳边的发丝,若不是他躲闪及时,恐怕他的头骨此刻已经裂开了。
本以为刚才和拳王那一场,她只是投机取巧险胜一局,没想到这副看似柔弱的身躯里,竟然隐藏了如此强大的能量。
两人的搏斗都是冲着对方的要害去的,一招一式都能要人性命,坐在观众席上的看客全都目不斜视,凝神屏息地观看擂台上这场恶斗,一番交手下来,两人均有不同程度的伤痛。
男人擦了擦嘴角的血渍,嘴硬道:“你身手确实不错,至少在我遇见过的人当中,你能进前三。”
林一然面不改色地将脱臼的手腕掰正,语气狂妄:“那只能说明,你见过的人还是太少了。”
林一然再次出手,几个连招下来,洛根招架无力,直接被她一脚踹飞了几米,趴倒在地上,嘴里淬了口鲜血。
见到这一幕,所有人都惊呆了,原本该欢呼的时刻也没人敢欢呼出声。
这可是洛根啊~
那个令人闻风丧胆的暴徒居然被打得连还手的力气都没有,这副情景,就连洛根那些个站在楼上观摩的下属也露出惊愕。
这一刻,几乎全场的焦点都集中在了擂台上,根本没人注意到角斗场内有大批不速之客偷偷潜入。
“怎么样,还嘴硬吗?”林一然轻蔑一笑,丝毫不掩饰自己的狂妄和嚣张。
洛根重新站起来,原本就阴暗的眼中瞬间腾起杀意:“看来今天,我们之中,必须要死一个了。”
林一然勾唇一笑:“我不是早就跟你说过,死的人必然是你啊!”
“狂妄。”洛根瞅准时机对她出拳,结果被洛根一个假动作迷惑,袖口滑出匕首,割伤了林一然的右臂。
偷袭的洛根自然也是没讨到半点好处,胸口结结实实地挨了她一拳,肋骨直接断了好几根插破脾脏,大口的鲜血从嘴里涌出,整个人趴在地上狼狈不堪。
林一然看了眼右臂,丝毫没在意伤口渗出的血迹,反倒是一脸悠哉走到他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洛根,你败局已定,还劳君安然赴死。”
“哈哈哈~~”林一然正要动手了结他,洛根却艰难地翻过身来,仰天大笑:“谁死谁活,还不一定吧?”
林一然:“???”
洛根斜着眼睛看她,提醒道:“你难道没发现你胳膊上的血,是黑色的?”
林一然抹了抹胳膊上的血迹查看,果然是黑色的。
“不是吧!你好歹自称是一方军阀霸主,居然连下毒这种阴招都敢使,还是对人家一个女孩子。”
忽地,她眼神聚拢杀气:“果然是该死。”
林一然几乎是没有犹豫地挥拳,对准洛根的天灵盖。
“你也会死的。”洛根狰狞地大吼。
许是真的怕了,他整个眼球都惊恐地凸显出来,呼吸也是急促的,他曾无数次直面死亡,而这一次是他离死亡最近的时刻。
林一然停了下来,许是心善,想听听他最后的遗言。
“这里都是我的人,如果我死了,你也跑不了,更何况你身上这毒,只有我能解。”
林一然冷哼一声,毫不客气地拍了拍他的脸颊:“我的死活就不劳你这种垃圾费心了,安心下地狱去吧!”
嘴角还在上扬的她,眼神陡然变得狠厉,直接抓起洛根的头发就往地上猛烈撞击,一下比一下重,一下比一下狠。
“我让你装逼,你个死装哥,死到临头还敢威胁我,什么东西。”直到对方的脸变得血肉模糊,彻底咽下最后一口气,林一然才松了手。
在场所有人都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这一幕,包括洛根的手下。
全场鸦雀无声......
这种全场呆滞的状态大概持续了半分钟后,洛根的手下才终于认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正当他们准备对林一然下手为主人报仇的时候,角斗场突然冒出一大批手持重武器的雇佣兵。
“啊啊啊~~”
此时看台上的观众早就乱成了一锅粥,众人纷纷朝着各方入口奔走逃命。
林一然趁乱从角斗场出来,大熊和基地的另一名黑人总教官克里在出口等她。
“大小姐,您受伤了?”克里见状,立马跑上前询问。
林一然瞥他一眼,扬唇微笑:“没事,小伤,死不了。”
走时还不忘提醒大熊:“任务完成了,记得催M洲官方那边赶紧付尾款。”
现在唯有打架和金钱,能够治愈她抑郁的心伤。
大熊毕恭毕敬:“明白。”
克里看着她匆匆离去的背影,不禁疑惑:“大熊,大小姐是不是在华国遇上什么烦心事儿了?怎么感觉她这两天火气这么大呢?”
大小姐以前很少这么频繁出任务,这次突然回来,先是去公海除海盗,又跑M洲来剿灭军阀犯罪团伙,做起任务雷厉风行,效率一次比一次高。
这根本就是领导公然和职员下属抢活干,到年底他们总教官KPI完不成,不仅要扣钱还得挨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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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叫什么事儿啊!
回忆起前两天的事情,大熊故作淡然地咳嗽两声,然后冷声警告:“关于大小姐的事情,你还是少打听,知道得太多,容易被灭口。”
克里:“......”
知道大小姐事情最多的人好像是他,要灭也是先灭他的口吧!
“既然事情解决了,那我先跟大小姐回去,剩下的事情就留给你善后了。”
“明白。”
待大熊走后,克里重新回到角斗场,与刚才的人声鼎沸不同,此时的角斗场空空如也,只剩下满地狼藉的纸钞和擂台上的一具尸体。
克里看着擂台上死不瞑目的洛根,不禁慨叹:“你以为的生死殊斗,不过是一场狩猎而已,能死在大小姐手上,你算是赚到了。”
要知道,这个角斗场里这个血祭台上,不过是洛根作践人命的冰山一角而已。
紫御山庄。
“哥,对面好几天没见到人了,林一然不会跑了吧?”
“不能够吧!堂堂天才制药师月见,不能因为一次语文考试考砸了,就干出隐遁逃跑这种不负责任的事情来吧!”
“可不是,咱主子还等着她救命呢!”
庭院里,贺文煜和罗奈两人,一个在修剪花枝,一个在给花浇水,而沈惊初则是坐在庭院的石凳上喝茶。
虽面上假装不在意,实则心乱如麻。
他那天说话的态度,是不是该更柔和一点的。
罗奈摇头:“我觉得不能够,毕竟她的狗还在咱们手里呢!”
“汪汪~”
话落,趴在沈惊初脚边小憩的煤球冲他叫了两声,那幽怨的表情,仿佛在控诉‘你是狗,你们全家都是狗’。
“行行行,知道你不是狗,你是狼,牛逼轰轰的战狼行了吧!”
罗奈无语地笑了下,小声嘟囔:“这小畜生怎么什么都听得懂,怕不是成精了。”
煤球刚准备趴下继续睡觉,却突然听到大门方向传来的动静,立刻站起来准备跑出去,结果跑到半路又调转回来,绕到沈惊初脚边,用牙齿扯着他的裤腿。
一开始沈惊初以为它想让自己陪它玩,可看它这般迫切的模样,他才猛然意识到。
是她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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