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地?”
凌小胖一愣,“王哥你问禁地干嘛?”
宁天随意解释了一句:“知道禁地在哪儿,就能避免我们不小心误入。”
凌小胖马上点头:“对对对,王哥你说得对。”
“禁地,有哪些禁地,这个我看看啊,”
说着,凌小胖立马从储物袋里掏出一本书册,哗啦啦地翻阅起来。
好记性不如烂笔头。
这句话适用任何场景。
来剑宗的这三天时间,凌小胖靠那张能说会道的嘴、以及丰厚的储物袋里的东西,打探到了很多消息,但这些消息,让他全凭脑子记住是不可能的。
所以凌小胖搞了本书册,专门把消息记载了下来。
哗哗哗,凌小胖不停得翻着,终于。
“啊,在这儿在这儿,我翻到了!”
凌小胖看着自己的记录,念了出来:“剑宗的禁地有不少,最西边儿有个剑冢。”
“那地方如其名,就是埋了无数断剑、残剑的地方,里面剑气冲天、金气纵横,十分恐怖,实力低的弟子去那里,会直接被剑气割伤身体而亡。”
“还有南边有个万剑阁,是剑宗的武库,里面供奉了很多剑,什么神剑、妖剑、鬼剑、凶剑五花八门的,这地方也不能随便去,据说之前有个弟子偷偷摸进去,被一把凶剑吸干了血”
凌小胖抖了一下身体,继续读:“还有鬼神渊,在八万大山的最东边,万仞峭壁之下有是深不见底的暗河,说是阴气磅礴,还有很多不知名的凶兽”
凌小胖说,宁天听。
他一个个听过去,发现剑宗的禁地不少。
不愧是东域大宗,因为地域辽阔,这危地、险地居然也有这么多。
不过这就麻烦了,剑宗有这么多禁地,哪个地方会放“钥匙”?
难道他要一个一个找?
还有就是,如果剑宗是“反其道而行之”呢?
比如说,就藏在某个不起眼的花盆底下。
这样的话,宁天只怕找到死都找不出“钥匙”了。
想到这里,宁天也有点头痛,他按了按太阳穴。
“嗯,王哥你怎么了?头疼?”
凌小胖看了他一眼,合上书册:“我读得也头疼,这剑宗的禁地居然这么多,不过没关系,剑宗大,我们只要不乱晃,基本不会走到那鬼地方去。”
宁天点点头,随后起身:“今天是初三了,我该去洗剑池了。”
不管怎么样,先把太岁修好。
之后,再去想如何找“钥匙”。
“你去吗?”宁天问他。
凌小胖当然点头:“去,当然去,这洗剑池我还没见过呢。”
于是两人一道,往洗剑池走去。
洗剑池位于第九峰之南。
就在第九峰不远处。
是一处小型秘境,也是剑宗特有的秘境。
秘境入口在一片茂盛葳蕤的竹林之中,绿意森森,透着一股沁凉之意。
守在秘境门口的人,是一个发须全白,胡子拖地的老者,身上的气息玄奥缥缈,至少也有人仙期修为。
“长老好,这是我们的身份令牌。”
“我们申请进入洗剑池。”
宁天递出了两人的身份令牌。
那守门老者接过,仔细看了一眼令牌:“第九峰的人。”
“是。”
老者又扫了两人一眼:“没想到时隔多年,又遇到第九峰的人了。”
自从陆芸离开剑宗之后,没了峰主,第九峰很快就落寞下去,原本的一些第九峰的人也纷纷转战其他几峰。
“令牌没问题,你们可以进去。”
老者把身份令牌还给他们,随后一挥袖子,一扇虚无的光门瞬间展现出来,吱嘎一声缓缓开启:“好了,进去吧。”
“进洗剑池,次数有限,就算你们是第九峰的亲传弟子,一年也只有一次。”
“不过时间不限,随便你们待多久,如果你们想要待到老死,也没关系。”
居然有这种规矩。
不过这样也正好限制了人数。
宁天点点头,道了一声“谢”,随后和凌小胖往门里走去。
只是他们在进门的那一刹那,那老者忽然朗声开口:“那个小胖子,希望你不要听信谣言,我爱干净,爱洗澡,根本没有什么两百年的皮屑。”
“我靠!”
刚朝光门迈进去一条腿的凌小胖,顿时吓得一个趔趄。
还是宁天一把稳住了他,才避免四仰八叉。
随后一头冷汗的凌小胖赶紧拉着宁天进了光门。
进门之后,他才敢开口:“我靠,那个、那个人是刑罚堂的那个不洗澡长老?”
“你之前怎么打探消息的?”宁天问道。
凌小胖道:“就直接问人啊,那人要是不愿意说,我就直接塞礼物问啊。”
宁天深吸了口气:“你以后打探什么消息,最好拐着弯,不要这么直接。不然说不准什么时候,你就被人盯上了,或者暗中记恨于你。”
凌小胖连连点头。
他还真不知道,自己不过多问了几句话。
别人这么快就知道他问了什么了?
可怕。
此时,宁天已经开始打量这个小型秘境了。
洗剑池内部的确不大,就是一处地下溶洞的样貌,昏沉沉、黑乎乎,一股潮湿阴冷的气息弥漫在空气里。
周围十分安静,隐约还能听到滴滴答答的水滴声。
好在四处都挂了灯,驱散了很多黑暗。
“我们往前走吧。”
宁天打头带路。
凌小胖赶紧跟上。
一路往里走,通过一条不宽的崎岖小道之后,眼前很快豁然开朗,一处乳白色的氤氲水池出现在两人眼前。
这,就是洗剑池最精华的地方了。
洗剑洗剑,洗去剑伤、剑痕、剑渍,是个十分神奇的地方。
“这就是洗剑池啊,好像温泉啊。”凌小胖感慨。
刺啦。
就在这时,寂静的溶洞里,忽然响起一道尖细的声音!
“小白兔,白又白,两个耳朵竖起来!”
“小蚂蚁,搬虫虫,一个搬,搬不动,两个搬,掀个缝儿”
宁天凝目看去,只见昏沉的溶洞角落,缩着一个人?
那人一身缟素,披头散发、死死低着头,嘴里还嘟囔着:“谁的尾巴扁?谁的尾巴弯?谁的尾巴像把扇?”
“这、这谁啊?”
凌小胖咽了口口水。
哗啦!
那人忽然抬起了脸。
霎时间,一张素白的脸露出来,鲜红的唇仿若滴血。
她咧嘴一笑,瘆人无比:“嘻嘻”
凌小胖直接嘴唇乱颤:“卧槽!鬼”
啪!
宁天直接捂住了凌小胖的嘴:“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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