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明跟在院长身后,看着她一路跟着邻居打招呼,然后举着铁锅满是心疼地说“我要找人看看,能不能修好了,唉,现在一个锅好多钱呢。”
邻居们也都热心地说“去吧,好好修修,还能讲究着用好些年呢。”
院长面容慈祥,温声细语,看起来在邻居面前很得人心呢。
曲明一路跟着院长走了很远,院长像是累了似的,把锅放在地上,然后甩甩手歇一会,无意中回头看看后面。
就这样,走了半个多小时,到了一处大杂院。
大杂院门口坐着的一个老大爷看见她,忙问“你找谁啊?”
院长举起锅说“听说这边有个会修锅的,我来问问,我家这锅修了好几次了,看看还能不能再补补。”
老大爷“那你走错了,离这边很远呢,你往回走,看见一个理发店,进去打听,理发店的师傅他爹,就是补锅的。”
院长一听,忙说“哎呦,我跟着一个孩子打听的,他随手一指,我就奔着这边来了。”
说着,捶了捶腰,接着说“老大哥,您知道不知道,修补这样一个锅,需要多少钱啊?”
老大爷仔细看了看锅里的缝隙“你这个锅裂缝太大,恐怕要两三块钱。”
院长“那就好那就好,总比买一个新锅强。”
老大爷点头赞同,还是艰苦朴素好,无论物件还是衣服,都是新三年旧三年缝缝补补又三年,这样日子才能过起来。
俩人又聊了一会,再听到里面有人咳嗽的时候,院长终于不捶腰了,赶紧拿起铁锅,告别了老大爷,走了。
曲明就在门里晃悠,不一会,就见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一手捂着肚子,一手拿着手纸,急忙往外走。
老大爷还问“老张,你这是又拉肚子了?不行的话,你去看看,总这样拉,吃进去的那一点点油水都拉没了,可惜了的。”
那个老张摆摆手,匆忙往外走。
老大爷嘟囔着“这个老张,三天两头地拉肚子,唉。”
说着,直摇头。
曲明跟上老张,见他进了男厕,然后用脚踢了踢地上的砖头,踢了两下。
就听厕所那边也有两下响动。曲明过去一看,果然,是院长。
就见老张拿出一张纸,团吧团吧,刚要扔到女厕那边,就听三下脚踏地面的声音。老张又把纸团我在手里,静静等待着。过了两分钟,那边又响了两声,老张急忙把纸团扔过去。
曲明急忙到那边看,只见院长打开纸条,上面写着二十分钟后,公园竹林。
院长看完,把纸条撕碎,扔进了厕所。
然后,拎着锅出了厕所。曲明不紧不慢地跟着院长,间或还看着在马路另一侧的老张,低着头也往前走。
就这样,不到二十分钟,就到了公园的竹林。
俩人一前一后找到了背靠竹林面朝草地的地方。这里视野开阔,有什么人过来,远远就能看见,转身进了竹林,就可以从另一侧离开。
真的是商量重大事件的好地方啊。
老张“找我有什么事?你这样很冒险知道吗?”
院长“我也没办法,周成铭逃了,他们假死找的两个大人到是没问题,可替他闺女的那个小的是从我孤儿院出去的,也怨他们做事不稳妥,那个小的没死,还去报案了。这个事很快就能查到我这里。所以,我请求撤退。”
老张“上面不是说了吗,你这里不能退,那些孤儿是很好的掩护,而且下一步计划还能用到他们。”
院长“你们只想着我不能退,可有没有想过,我要是暴露了,还怎么帮助你们?要知道,进去了,哪有囫囵个出来的,再说,要是被用刑,我也不知道能不能挺过去。”
老张呼噜一下自己的头发,说“算了,你准备跑吧,我这边同意了,你直接就去港城找周成铭吧,毕竟因为他你才暴露的。然后,你就在港城那个据点工作。”
院长大喜“那好,我现在就和老头准备,立刻走。那,我们那房子怎么办?”
老张眯眼想了半天,说“你和张妈他们不是都说,那些孤儿里就那个曲明最聪明,是个可塑之才吗?当初我就不建议你们让曲明去当替死鬼,这样聪明的就应该发展到我们队伍里。
这样,你现在去办理手续,就把你那房子过户到曲明名下,然后把房契放在刚才那个厕所的砖头堆里。之后,你和老头就撤退。”
院长“为什么给她?”
老张“我找机会接触这个丫头,看能不能把她培养出来。”
院长“倒也可以,那个丫头聪明得很。”
老张“你办完房契就赶紧走,别让人察觉。记住,要是有人问为什么把房子给那个丫头,你就说,收养她的人不是个好的,虐待这个丫头了,这都是孤儿院没把好关,所以,你就便宜价把房子卖给那丫头,算是补偿。
要是问你为什么不住了,你就说,你回老家去治病,你不是有肺癌吗?就这么说。有这个房子在她的名下,她不是我们的人也得是我们的人了。”
院长、、、“这招好。那我就有肺癌吧。放心,下午我和老头就出去买菜,顺便办完房契就走。什么都不拿,谁也不知道。我们到港城就不和你联系了。”
老张“好吧,我出来时间太长了不好,现在我回家,等晚上五点我再去厕所拿房契。等今晚半夜的时候,我再和同事们说你这个事。”
院长“好,那我现在就走了,你们都小心,咱们后会有期。”
老张点点头。
老张先走的,看起来很急,都小跑起来了。看来,住大杂院是真的不方便,一切都在所有人的眼皮子地下。
院长在老张走后不到五分钟,把锅扔在竹林深处,急忙往家赶。曲明就 跟着她,看他进了家门,兴奋地跟老头说,“快,收拾一下,咱们走。什么都不要带。”
边收拾东西边说“把房子过到曲明名下,组织上要发展这个孩子,把房子过户到她名下,这样,她说不是我们的人都不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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