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
这件事我得管,那什么第一才女我是不在乎,可这众生教的计划必须打破,不管他们的意图是什么,哪怕是去喝水我也不想让他们得逞。
我直接清醒,急忙离开这里,多留在这里就多一分危险,可惜了,这么好的露宿点。
我在街上问了几个穿有补丁的书生,问衣服华丽的才子估计没有人鸟我,一些商贩和普通百姓估计都不认识唐妙言吧。
好不容易得到的答案是,唐妙言还在船上进行诗会。
诗会?
这帮才子才女这么闲?
她们一般乘坐小船到大船,回来的时候也差不多,这条街有一整排的马车,一眼望不到头的那种。
这里的还站着许多俊男靓女,似乎想一睹心意点才子才女。
现在看时间已经快到戌时,我一直等,都快等到戌时三刻,这个何公子的情报实在不敢恭维。
我这时就羡慕他们都带有香包,虽然驱蚊的作用不是太明显,可总比我好,我衣服本来就破烂,根本防不住蚊子大军的吸血。
我还在和蚊子斗智斗勇,人群已经有些骚动,远远看见一艘挂着灯笼的小船划来。
呵,这帮家伙居然能识船辨人?看样子没少在岸边等待。
所有人只能远远看着,尽管她已经走上岸边,准备上马车。
男的眼睛瞪得老大,口水都快流了一地。
女人眼里有羡慕,也有毫不遮掩的嫉妒。
其实我看起来那位唐妙言也就那样,没必要那么夸张。
没有人敢在众目睽睽之下对她做什么,机会都是靠胆子大,我可跟他们不一样。
“妙言,我可算见到你了。”
???
我看见他们眼里的疑惑,不相信唐妙言会认识一个像乞丐的我。
唐妙言也是这种表情,我不想等她上马车后找个没人的角落,没人知道他们会在什么地方下手。
我拿出一张纸,那是我在路上找一家书局写下我想告诉她的话:“我这里作了一首诗,希望能得到小姐的点评。”
她有些无奈,估计认为我是好事之人,也是想就此向她诉情。
“抱歉,我已经累了。”
我不死心:“我敢保证这绝对是惊世之作。”
我太知道他们现在需要什么,不就是能力压淮国苏毅的诗吗?看得出来所有人都想看这纸张上所谓的诗。
“小兰,你看看。”
随着她的吩咐,她后面的侍女接过我的纸张。
我给那侍女时提醒她:“先不要读出来。”
叫小兰的侍女把折叠的纸张打开,她的眼睛瞬间惊恐,手也不由自主松开纸张。
其他人也从小兰的举止神态知道不简单,其实只是写了:
今晚戌时左右,一个叫何公子的书生买通众生教准备绑架唐小姐,对她进行蹂躏,众生教就在城东江边大柳树下南方一处小房,记得给我十两银子。
那小兰急急慌慌,说话都不利索:
“小姐,他们……他……何。”
“咳咳。”
我在提醒小兰,要是把众生教逼急,直接在这里动手就不妙。
小兰也停止要说的话,把地上的纸张拿起双手递给唐小姐。
她接过纸张打开看了一眼,表情倒是不大,只是眼中有些许惊讶与愤怒。
当然,这是转瞬即逝发生,这个唐小姐隐藏的非常好。
她看了我一眼:“还不错,小兰给他。”
小兰把银两塞到我破烂的袖口里,我顺手把钱拿住,在那些羡慕的眼神中离开。
十两,整整十两,不敢说买下一间房子,但可以租下一处安全的房子。
我走路都是飘的,我总感觉有人跟着我,或许是我太过害怕产生的幻觉,反正每次回头也不见异样。
之前的地方肯定不能再去,不仅不能去,还要去相反的地方,那就是城西。
街道上的人也变少,毕竟已经太晚,我决定去一家客栈住一宿。
来到一处无人还有些暗的地方时,我感觉后脑生风,一股阴气随之而来。
嘭——
我知道,我感受到,我的后脑被人敲了闷棍,眼前立马变暗。
“让开,臭乞丐,真是阴魂不散,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啊!”
我呻吟一声,右手摸到后脑勺的一个大包:“该死的小贼,这是下死手啊。刚才的声音这么像卖豆腐的大婶。”
“老娘就算是大婶也不是你能碰的,快让开,耽误老娘做生意。”
闻着声音看去,还真是那还卖豆腐的妇女,仔细一看,这还真是昨天她摆摊的位置。
淦,忙活一天,又回到这里了?
我连忙摸袖口的十两银子,空空如也,不仅它丢了,连我昨天努力一天的三十三文钱也不见了。
究竟是哪个畜生下的手,我又一次坐到昨天坐的地方,我需要一定的时间恢复,现在脑袋还是一片混沌。
这时我看见一名家丁走过来,嗯?还是昨天那位,把六个馒头交给我后鄙夷了我一眼:
“明天老夫人不会再来,她叫你自力更生,不要再做乞讨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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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本没等我回话就转身离开,我朝马车望过去,有一次看见她和善的脸,马车走了。
我真的是哑巴吃苦瓜,有苦不能言。
从“富家翁”到乞丐,只需要短短一晚,只需要一棍。
古人诚不欺我,早起的乞丐确实有饭吃,往好的想,至少命保住了。
“好人一生平安。”
我发自内心嘱咐那位老夫人,她就是我的投资人,以后有机会一定要回报她。
我一口气吃了两个馒头,将其他馒头藏在身上,准备离开的时候听到豆腐摊两个顾客闲聊。
“昨天晚上,官府对众生教动手了。”
“哦,结果怎么样?”
“跑了,不过刚才在不远处发现他们的尸体,惨不忍睹,不知道是谁干的。”
“嘶,难道是哪位侠士路过此处?”
“这就不知道了。”
他们的眼睛就没有离开柳大婶的身子,一副色鬼投胎的样子。
“唐小姐告知了官府,不知道何公子是死是活,但愿他是死的。”
我拍拍屁股,朝着码头的方向走去,来的早就是好,刚好有一艘船靠在码头,需要劳工,而现在过于太早,主诉在码头的劳工太少。
这次搬的是一些花花草草,每一样都很名贵,若是弄砸了,弄折了就必须原价赔偿,这个要求吓坏所有人。
他们都是有家小的汉子,有些赔偿足以搞垮他们都家庭,所以不敢冒险。
可我是谁,乞丐一个,毫无后顾之忧,除非他们选择杀我。
没人敢接这个工,那管家出的价格非常丰厚,一件一文钱。
我上去一步:“我可以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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