刁波培打电话给罡峰震有意开了免提,把卖瓜没进市场被没收的经过讲了一遍。罡峰震听了立马批评了他一顿,不遵守市场规定,并说这个不属于他管,帮不了忙。
这边有城管注意了这个老头的电话声,听他通话的对方是罡局长的声音。这时,有路人也认识刁波培,对城管说,这个老头是罡局长的扶贫对象。
城管迟疑半晌,最后几人商量,对刁波培说:“下不为例。”然后把瓜篓归还了刁波培,这里已经清场,再也看不到小贩的影子,城管便开车走了。
城管一离开,小贩们不知从哪里,一下子又涌了出来。没多久,这里又形成一个临时市场。卖东西的人多,买东西的人也多。不大一会,刁波培的梨瓜也卖完了。
刁波培想到儿子近几天中午都回家吃饭,便去儿子店铺看看,回家可以顺便搭他的车。
烂嘴见了父亲,招呼也没打,满脸的不高兴。刁波培知道儿子的脾气,这时候多嘴,怕引起他老毛病再患,便不吭声,决定走路回去。说不定,自己到了家,他还没动身。
刁波培哪里知道,烂嘴不高兴的原因。
烂嘴的档口这条街道面临规划拆迁,通知早下来了,明年一旦新街建成,所有当街店铺全部搬过去。本来说好了按原排列顺序旧铺号对应新铺号,但是结果出来才发现,不是这样,全部打乱了。
烂嘴的旧铺原先比较靠近繁华地段,现在被分到新街偏僻的尾段。他怪房东怎么搞的嘛。房东说,谁的后门大谁就好位置。到底有多少好档口被后门分了,我也搞不清楚。
房东没后门,只有听任安排,不过还有更差的,没有分到新街档口。
烂嘴为这个事心里不爽,本来两个小时能修好的电视机却修了四个钟,花费了整整一个下午才修好。电视机是某中学政治老师的,烂嘴修好后,怕影响老师午休,没吃中饭便送回到老师家。老师还未回家,他把电视机放在门口,先去楼下的面包店买食充饥。
面包店刚好某员工生日,店员吃蛋糕,蛋糕较大,分成了若干块,大家各自铲一块吃。切蛋糕的她见烂嘴来了,在最后的一块蛋糕上切一刀,一大一小,让烂嘴吃。烂玦想拿小的,切蛋糕的却把大的给了他,说:“小块留给我吃。”
烂嘴吃完蛋糕后,复上楼,政治老师门口不见电视机,无疑是老师自己搬进去了。烂嘴一扭老师的门,未锁,便推门进去。老师和一个学生坐在沙发上,大概是补课,老师正向学生解答什么叫政治经济学,这个学生总不明白。
老师没发现烂嘴,烂嘴不好打扰他们,静静地站着。听见他们的对话,政治经济学?有那么复杂吗?他联想起自己新分档口吃了亏,便照搬前不久在手机上看到的精典之答,对学生说:“我想很简单:经济就是做蛋糕的,政治就是分蛋糕的,制度就是规定谁先拿,谁后拿;以及谁拿多,谁拿少……”
政治老师补课被打断,正要驳斥烂嘴,一看是帮他修电视机的,为了礼貌,只好说:“我这是上课,不是随便插嘴。”
返回来说贺冯唐。
贺冯唐长这么大还没有单独上市场买过菜,东张西望时,一个很热心的男人迎上来,问贺冯唐买什么。贺冯唐说买鸭。热心男人便带他走进专门卖鸭的大棚里……
贺冯唐四处观察,没见到刁波培,而这个热心男人直接带他到一个嘴巴叫得很甜的中年妇女那里。他告诉贺冯唐:我平常都是买她的鸭,她价格最公平,鸭最好。中年妇女从笼子里抓起一只鸭就要过秆,贺冯唐觉得没把握,问:“这是本地麻鸭?”
中年妇女说:“当然是本地麻鸭,正宗做血鸭菜的鸭公仔,你放心,我天天在这里卖,鸭子不好吃,你回来找我。”
贺冯唐见她说得这么干脆,相信她了,由她把鸭子过秆:“三斤零一两,一两就算了,你给我三斤的钱。”
回来后,贺冯唐把鸭子交到父亲手上,贺南升一看,说:“买错了。”
贺冯唐一听,分辩说:“这是麻鸭呀,也是鸭仔公。”
贺南升:“本地麻鸭没有这么大,这是长着麻色毛的外地鸭,肉粗骨头硬。”
古怪爷正在旁边,一看贺冯唐买了只外地鸭,自发笑了……
(下一节,鸭被割喉,流尽了血,把它丢地下,不想它竟然站起来逃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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