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冯唐正要上窗,他透过树叶缝隙看到了杰克,等杰克走过了,双手立马抓住窗框……
一用力,贺冯唐钻出窗户。他早就留意到窗边有根下水管,伸手抓住它,双脚抽离窗户时,后脚不忘把窗门推回,然后沿下水管滑到地面……
化险为夷。
董樱蝶事后知道这是鸽皮告的密,想办法要炒他鱿鱼。
果然,第三天机会就来了。
鸽皮平常一没事,便去小模具车间待。小模具车间是隐私器官车间,做这些工艺的是两个漂亮的年轻女工,鸽皮有时看着看着也忍不住帮帮忙,在紧固模具或浇注硅胶液等事项上搭上一手。
两个年轻女工上洗手间,鸽皮手发痒,认为很简单,想亲手尝试做几套,结果一做就做了三套。不料在硅胶液干缩过程中发了爆,把三套器官模具全部挤裂了。
硅胶发爆,主要是原料比例不合理,鸽皮不懂原料搭配,见现成硅胶液就用。他错把董樱蝶配好的新试验液当成了成品液。
小模具车间的两个女工见出了问题,为了撇清责任,将事情的先后经过如实告诉董樱蝶。
董樱蝶走进小模具车间劈头就骂鸽皮。
鸽皮不服董樱蝶,认为这是一桩小事,大惊小怪什么,与她对吵。吵来吵去鸽皮管不住嘴巴,骂董樱蝶:“你凶什么,不过是个不要脸的货……”
董樱蝶哪受得了,气得发抖,指着他:“你立刻给我滚蛋。”
鸽皮却哈哈大笑,索性说:“你这个贱人,量你没这个权利。”
董樱蝶把这事向杰克告状,要杰克开除鸽皮。
杰克没有吭声。
隐私器官的模具做得很精巧,坏了,公司无法修复,只能交生产厂家维修。生产厂家在深海,贺冯唐去过两次,较熟。
杰克叫贺冯唐把三套模具带去深海。
回到深海,下了长途大巴,出了站,发现这里大变样了,原先的物流公司搬了,改成了几间饮食和住宿的店面。
“大师傅。”有人大喊。
贺冯唐扭头一看,原来是肥佬的前妻姜葱。
姜葱把贺冯唐引向一间挂着“住宿”的大牌子门前,让贺冯唐进店内歇息。
“大师傅。”又有人叫他。贺冯唐发现了坐在轮椅上的肥佬。
贺冯唐感到意外:“你这是?”
肥佬苦笑一下,说:“我这辈子已经完了。”
姜葱插嘴:“他玩女人,被女人的丈夫打成了残疾。”
肥佬:“不是他丈夫,是她丈夫请来的打手。”
“还不是一样。”
肥佬:“我上当了,掉入了陷阱,我不服气,不愿给钱私了,才被打成这样。”
贺冯唐腹语:“这就是报应。”不过他表面还是“哦”了一声。
肥佬:“我当时接连打了几个电话给你,你没接,不过,你如果不在深海,就算接了,远水也不能救近火。”
贺冯唐想起了曾经有过同一个电话,很可能是肥佬打的,当时摁了它,它又打来,再摁下再打来,反反复得打了五六次……此时自己正跟踪缑疤子,不能分心,又没保留肥佬的电话号码,一看是陌生电话,以为是故意骚扰,就不管他了。
如今看到肥佬这个样子,有点不忍,说:“虽然你有错在先,但他把你打残了,你可以要求他赔偿。”
肥佬摇摇头:“赔偿个屁,他穷得要命,靠算计别人弄钱用,就是判了徒刑,最多三五两年,说不定他出狱后还要找我报仇,兜里有几个钱的人都怕这。”
姜葱:“肥佬没被打死,算命大,下身瘫痪正好叫他老实做人。”
贺冯唐:“可以医吧?”
肥佬:“医不了,认命啊,唉,我现在全靠姜葱服侍,想当初,对她那样,后悔死了。”
姜葱:“我要对得住自己的良心。”她看向贺冯唐,说:“我能在深海立脚,有住的地方,有安稳的生活,现在又开了这个店,全靠分到他肥佬的财产,婚是离了,但这个恩不能忘。”
贺冯唐不得不赞叹:“你真是个好女人。”
“我也舍不得自己的孩子,在身边,我很放心。”
“孩子呢?”
“上学去了。”
“啪。”一声响,肥佬突然给了自己一个耳光,可见他心里真的很后悔。
姜葱听贺冯唐说这次来深海办事要几天时间,热情地邀他住她的店。
贺冯唐婉言谢了,怕她不收房费,另外,这里离维修厂家太远。
离开了姜葱,站在马路边。一辆的士来到他面前,贺冯唐没要它,他对摩托情有独钟,搭了辆摩的来到维修厂。他把三套模具交给接待人员,出来就近找个旅馆住下。
(下一节,孟花瑑成了记房东的儿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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