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来扶我一把啊!”赵五里说着话就又吐了一口血,看起来颇为凄惨。
“赵叔,你没看我双腿打摆子呢么?”沈念安尴尬道,泰西娘们真的活吃人啊。
赵五里“咕嘟”又是一口老血。两个人大晚上鬼哭狼嚎的。你还有脸说出来?
“年纪轻轻就知道瞎搞,也不知道学点本事!”赵五里眼神里有些挣扎。雨滴从斑驳的脸上划过,让赵五里更加苍老了几分。
“赵叔,你这话说的,这事不就是年轻时候瞎搞么?岁数大了想搞也搞不了啊!”
沈念安看着远处打斗的谢阿奴和老和尚有些震惊,没想到这个老和尚的武功能这么高,居然和谢阿奴打的有来有回。
现在的沈念安对这些也已经见怪不怪了,所以忙转头四处看了起来。
赵五里气的又吐了一口血,没想到自己都这样了,人家还不忘再扎一刀。
“你看什么呢?赶紧不过来扶我,再不扶就只能给我上坟了~”赵五里气道。
“那我还是上坟吧,我现在不能扶你。有人要杀我!”沈念安的眼睛不闲着。
“那不是有人拦着老和尚呢么,没想到这个年轻人功夫这么高!”
“我也没想到赵叔有这等身手。你不会以为就老和尚一个吧?”沈念安鄙夷道。
“没有点身手能当牢头吗?你说什么,还有人?”赵五里吃惊道。
“那你看呢,我是很多人眼里的宝贝。来一个人有啥用?肯定还有人,我们就看戏好了~”沈念安说着话就靠在了残破的墙壁上。
躺在雨里的赵五里气完了,看戏你也先把我扶过去再看啊!
沈念安掏出一根烟,点燃就吸了一口,透过灯光下的烟雾,沈念安笑了起来。
“赵叔,这不是来了么?”
赵五里顺着沈念安目光的方向看过去。
在雨幕里,一个青衣和尚撑着一把伞从对面的墙外飞进了院子。脚尖轻点就落了地,甚至没有溅起一丝水花。
赵五里看傻了眼,不知道这个年轻和尚是轻功了得,还是那把沉重的铁伞另有玄机。
“贫僧玄机见过沈公子!”
年轻和尚年约二十岁,长的极为俊美,光洁的前庭下浓眉如墨,一双眼睛清澈如镜。高悬的鼻梁下唇角微勾。
要不是年轻和尚的脖子上有个喉结,沈念安都以为他是个女人。
“倒是挺有礼貌,那能告诉我,到底是谁派你来的吗?”沈念安吐出了一口烟雾。
也奇怪了,全都和尚是什么鬼?萧复和何不愈献身给寺庙了?那可是够他们受的!
“沈公子不必枉费心机,让你的人出来吧!”年轻和尚微笑道。
“姐姐,快来救我啊!”沈念安靠在墙上有气无力的喊了一声。
就在沈念安疑惑好姐姐到底藏在哪儿时,头顶的发丝瞬间立了起来,一张桌子擦着沈念安的头顶呼啸着冲向了年轻的和尚。
玄机只是把伞往前一遮,木桌便瞬间四分五裂,纷纷散落在泥地里。
惊诧的沈念安忙回头去看,就见聂清黎扒开已经垂下半边的屋顶茅草走了出来。一身红衣在污浊不堪的雨夜里不染尘埃。
躺在地上的赵五里抹了一把脸,眼珠子都恨不得瞪出来,这里还是自己的监牢吗?
“好姐姐,你再不来我就快被这个臭和尚欺负死了!”沈念安笑道。
“小色鬼,下次再胡搞我就把它剪了!”聂清黎风情万种的瞪了沈念安一眼,脸色在灯火里有些微微泛红。
你打摆子,姐姐就不会腿软吗?下次让你听一夜墙根试试!
沈念安顿感裆下一凉,脸色讪讪,谁知道你就藏在隔壁啊?
“和尚,说吧,想怎么死?”聂清黎脚尖一点,再落下时手里已经握着一根竹竿。
“好姐姐,人家那是铁伞!”沈念安好心的提醒道。一根竹竿子怎么打?
“小色鬼,要你多嘴?!”
沈念安看着面前刺过来的竹竿讪讪的闭上了嘴,真是不识好心人。
“沈公子放心,贫僧不出手!”玄机轻笑一声,整个人便踏水往后退去,地面上泛起的点点涟漪像是一朵朵盛开的莲花。
于此同时,墙外又越过来两人,一男一女,年不到二十。手中持剑,满脸肃穆。一股肃杀之气瞬间便弥漫在了整个小院里。
“阿奴,快点!”聂清黎难得的正经起来,脸上升起一丝忧虑,手里的竹竿紧握。
沈念安也愣在了墙根下。如果说有人来刺杀自己是在他意料之中的话。那么眼前几人的实力则是完全超出了他的预料。
就连在他心里功夫卓绝的好姐姐聂清黎脸色都凝重了起来,别说他这个弱鸡。
可这世界也太诡异了吧,到底是哪里来这么多高手?而且还都是对付他?
如果说萧复和何不愈找了一个靠山的话,这个靠山也太尽心了吧?还是说这些人是另外的来路?淮王?不应该啊!
对方显然不给聂清黎和谢阿奴合兵的机会,脚尖一点,飞身就向聂清黎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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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清黎轻退一步,竹竿横斜着就推了出去,就在沈念安期盼好姐姐的绝技能再现时,那两人却是脚尖一点飞了起来。
然后双脚在空中轻轻一踩,那竹竿竟然直接飞到了后面年轻和尚玄机的手里。
一时间,沈念安连呼吸都停住了,这次真的遇见了高手。不过好在聂清黎反应迅速,抬手就又是一根竹竿。
沈念安忙抬头去看,才发现就在自己房间的屋顶上还有好几根竹竿露着个头。
沈念安嘴角抽了抽,好姐姐英姿飒爽的,不会就知道用竹竿吧?
聂清黎既要护着后面的沈念安,又要应付两人,一时间左支右拙,疲于应付。
眼下的打斗明显超出了老和尚那边的水准,要不然以聂清黎的本事断不至于如此。
三个人在院子当中,用一根竹竿和两柄长剑,演绎出了沈念安迄今为止见过最高水平的战斗。眼花缭乱的几乎让他看不清楚。
好在聂阿奴那边总算解决了战斗,右手一拉,木棍便从老和尚的手里挣脱了出来。
老和尚忙要抢夺,但谢阿奴动作更快,本来抽离的木棍却反向直刺老和尚腹部。
猝不及防的老和尚空寂被自己的木棍钉死在了墙上,痛苦不堪的脸上异常苍白。
鲜血顺着墙面流淌在了地上,很快变成了一片血海,在灯光里异常血腥。
年轻的玄机依旧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一把伞下,仿佛就是他的全部世界。
谢阿奴从斜刺里冲杀了过来,瞬间就扳回了稍微有些颓势的局面,四人酣战在了一起。
战斗中心的两侧各站着一个人。外侧的玄机撑着铁伞一脸淡然,墙根下的沈念安急思对策。
如果说中间的四个人打个平手,但对面的玄机却有高绝的武功,而他自己?是个弱鸡!己方的劣势显而易见。
可他有办法吗?至少沈念安没有想到。因为他已经使出了自己的最强底牌,只是敌人的强大超出预料。
自己终究不是能窥见一切虚实的神,很多时候也只能听天由命!
“赵叔,抽一口吧!”沈念安冲到雨里将半截烟塞到了赵五里的口里。
“咳咳……你小子到底得罪了什么人?”赵五里呛的又吐了一口血。
“我哪里知道,我都怀疑自己是不是掌握着什么机密!”沈念安叹了口气道。
“没想到临了了,还能看见这么多高手。这辈子也算不白来一趟……”
“别胡说,你这不好好的么?”沈念安扶起了赵五里,从后面抱着他往墙根下拖。
“自己的事情自己知道,那老和尚厉害着呢。这次怕是真悬了!不过你这两个人也当真厉害,你从哪里找来的?”
“看赵叔说的,我还需要找吗?一个眼神别人纳头就拜……”沈念安轻笑了一下。
“那你试试那个和尚,看人家跟不跟你?”赵五里嗤笑道。
赵五里嘴角的鲜血就没断过,显然在刚才的打斗中受了很重的内伤。
“谁稀罕和尚,我只喜欢漂亮女人。”沈念安拿出手帕接了点雨水给赵五里擦脸。
不说有没有必要的,就这一张老脸上全是血,看着也渗人啊!
“念安,你与那萧复真的没有关系吗?会不会是你忘了?”赵五里吃力的问道。
“赵叔,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关心这个。不过确实八竿子打不着……”
“这不就是快死了,有些好奇罢了。我死了,你会来给我烧纸吧?”
“赵叔还想要什么?要不我糊几个女人烧给你?不穿衣服的那种……”
“嗯,糊个泰西的,到了那边也尝尝什么滋味。你小子一晚上不闲着啊……”
“你老就不用羡慕这个了,年轻,身体好。想羡慕也羡慕不来的!”
“一辈子都是命,可惜没法选择……”赵五里的目光开始涣散起来。
“你还选啥?遇见我就是最大的造化!赵叔,我姐姐医术通天,必然能救你!”
“你小子……你小子说不定才是我的劫啊!”赵五里变干净了的脸上异常苍白。
“别睡着了,少说话,省点力气……”
沈念安虽然面上应付着赵五里,但脑子里还是运转不停。
他不明白那个年轻的和尚站在那里只装逼是什么意思。现在不就是杀自己的最好时机吗?难道还有其他杀招?
“行了,你赶快带着那个女人跑吧,兴许能躲过去……”赵五里缓缓闭上了眼睛。
“能躲过去么?”沈念安回身道。
赵五里听到沈念安的话并没有睁开眼睛,只是稀疏的睫毛轻轻颤动了一下。
“沈公子,上路吧!”空气中传来了玄机淡淡的声音,仿佛是送别的祝福。
沈念安刚要转头,腹下就传来剧烈的疼痛。低头就看见一柄匕首插在自己的肚子上。
而握着匕首的人是监牢狱吏,赵五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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