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寒战风不由的点点头,他很赞同。
是啊,只要兄弟齐心,还有什么可担心的。
透过敞开的院门,他们看到外面来来往往的土匪,再远处就是青山。
二哥不禁问道。
“有应对的法子了么。”
寒战云点了点头。
二哥微微笑了。
他知道,即使天大的事,老四也有应对的法子。
这就是他对老四的信心。
二哥左右环顾了一圈,见远处往来的土匪,又看了看面前的石桌,终究是忍住了,一探究竟的心。
见二哥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寒战云站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膀。
这意思很明白,放心。
寒战云径直回了屋子。
他站在正堂,向大嫂和二嫂的房间望去,很安静。没有孩子们的嬉笑声,应该是都睡着了。
这些孩子,奔波了几天,还没有睡过床,躺到床上,自然舍不得起来,巴不得多睡一会。
想到这,寒战云的心里,不由的多了几分苦涩。
虽然,皇帝下了恩赦令,让他们坐马车,并没有走路。
如果说,在京城的寒府,心里还有一丝侥幸。
可是,这几日,真真的踏上了流放的路,他才真正的体会到,大越国大名鼎鼎的将门寒家,真的被流放了。
估计寒家的人,这两天都有这样的感受。
寒战云在正堂出了会神,才向紫紫睡的房间走去。
紫紫虽然是李府用了手段,才让她嫁了过来,说白了就是代嫁。
可是,在寒家人看来,紫紫就是他明媒正娶来的,少夫人。
如果寒家没有被抄家,寒老夫人甚至觉得,可以让紫紫掌管寒家。
如今,寒战云和紫紫虽然还没圆房,甚至手都没有正经牵过。可是,他已经认定了,紫紫就是他今生要娶的人。
毕竟,这几日,他们一同干的事,是之前想都不敢想。比如,偷盗国库。
虽然骇世听闻,但是,这足以把他们牢牢的绑在一条船上。
如今,他和李紫紫已经是一条船上的人了。
想到这,寒战云不由的笑了。
步子不疑,大步向内室走去。
李紫紫已经歇息了一会,听到脚步声,她已经醒来。
寒战云看到半倚在被褥上的李紫紫,头发随意的挽在一边。
“怎么不睡了。”
李紫紫嫣然一笑。
“睡饱了。”
寒战云拿起茶壶,给她倒了一杯水,递过去。
“润润喉。”
李紫紫拱手。
“谢谢寒将军。”
寒战云见她这俏皮的样子,不禁笑了。
他很少笑,但是笑起来,很好看。
李紫紫愣了,可随即又转过了神色。
她不能被一个美男笑,就收买了。
只能小口的抿着杯中的水,顿时觉得这水,比灵泉水,还要甜。
寒战云坐在桌边,李紫紫半倚在被褥上。
二人不再说话,眼神仿佛不经意间看向对方,就迅速的闪躲开。
寒战云看似无意的眼神扫过。
李紫紫仿佛被雷电击中一样,只能又蒙住了被子。
“我再睡一会,吃晚饭再喊我。”
见她捂的严严实实,像只冬眠的熊,眉眼里都是笑。
“也好,夜里.....”
说到夜里两个字,两个人心照不宣。
李紫紫也从被子里,探出了头。
“你也来睡会,养好精神。”
既然她邀请了,寒战云也不推辞,径直坐到了床边,弯腰脱鞋子。
他脱了鞋子,看向了床头。
“恩?”
李紫紫裹着被褥,急忙把身子挪到里面去。
他若要睡到里面,就要从她身上跨过去。
她可不想。
寒战云躺在床上,双手垫在脑后,微微眯着眼睛。
睡在床上,就是舒服。
李紫紫纠结了很久,才小心的转过头。
“那个,夜里......”
寒战云默默的点了点头。
李紫紫也不再言语,此时,她需要补觉,养足了精神,才能应对更多的事。
不一会,寒战云就听到了她均匀的呼吸声。
院子里的寒战风,走到院口,掩上了栅栏门。
如今落在了土匪窝,这门起不了一点作用,无非就是给小院外的土匪说,此时,他们寒家,不便打扰。
这也是寒家,在这土匪窝里,仅有的一点尊严。
穿过了院子,走进了正堂,寒战云这才转身,把正堂的门,牢牢的拴上。
虽然落在土匪窝,可该有的谨慎小心,一点都不能丢。
即使土匪们闯进来,破门的时间,还可以给老四留下一点可以思考应对的时间。
寒战风拴好门,没有丝毫犹豫,就向内室走去。
他本是书生,不像四弟自小习武,身子骨自然比不上四弟。这几天风餐露宿,他已经感觉到了疲累。
进了内室的门,就看到老婆已经睡着了,孩子们胳膊要么横着,腿要么架在她身上,横七竖八的。
他也好想睡床。
径直走到床前,找了个空隙就躺到了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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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床的感觉可真好。
这时,大儿子寒满正的一只脚,横了过来,刚好伸在他的鼻子下。
有点臭。
可他还是不禁笑了。
之前,寒家荣光时,即使寒家的一个小婴儿,都有自己的屋子。
寒家虽然是将门,可规矩是一条都不少。根本没有机会全家人,睡在一张床上。
虽然大儿子的脚丫子有点臭,可是,这也能忍。
寒战风伸手,轻轻推开了儿子的脚丫子。
这时,王喻玲翻了个身,看了眼寒战风,头就侧向了他。半依偎在他怀里。
“回来了。”
寒战风拍了拍她的肩膀。
“睡吧,有我在呢。”
王喻玲呢喃了一声,又沉沉睡去。
她曾是高门贵女,书香世家。
当年,因为一场诗词会,一眼就看中了做对子的寒战风。
大越国的文臣,从骨子里瞧不上武将。
即使家中再怎么反对,她用了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法子,才嫁进了寒家。
幸好,嫁进来之后,婆婆和夫君,对她很好。这才让王家放下了心中的石头。
可谁知道,好日子没过几年,就遇到了这流放。
圣旨下的夜里,她的嫡母夜里就偷偷来探访,哭红了眼睛,想了法子,求她和离。
可看到夫君和孩子们,她坚定的摇了摇头。
王家嫡母见说不动她,也只能随她去了。
虽然这一路上的苦,是她从来没有吃过的,可是有夫君和孩子们在身边,也不觉得有多苦了。
此时,不远处的院子里,几个土匪聚集在一间屋子里,小心的探听着。
寒家如今住的院子,用了特殊的方法,他们在屋子里说的任何一句话,都能用十倍的声音,传出来。
声音也全部汇聚到这间屋子里。
寒家,确实被偷听了。
可是,听了半天,除了断断续续的几句话,就是寒家大房,三公子寒于书的呼噜声。
那呼噜,打的是山响。
声音又放大了十倍,把这些土匪的耳朵,震的生疼。
喜欢刚替嫁就流放,她搬空国库富养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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