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年春花漫,柳绿桃红着青装。·
日斜暖阳天正好,午后茗香花鸟停!
在乾元山小竹峰上,两个垂垂老矣的老道士正在一处竹林竹亭内下着棋,其中一位老者头上还张着一把黑伞,黑伞上画着金色的符文,时不时的灵光闪动。微风穿堂而过轻柔的抚弄着两位老人的发须,一片宁静祥和。
黑伞下的是乾元宗太上长老鲁元一,手持一粒黑子已经有一盏茶的功夫没有落子了。
一旁的花白胡子的老汉瞪着一双牛眼看着棋盘:“师兄啊,茶都凉了!”说着呼噜噜的喝了一大口。洋洋自得的盯着棋盘。心里想着再有三步就能断了老鲁的大龙。自己这三百年不曾一胜的“棋场猪修罗!”的大名终于要撤销了,心中满是欢快。
“往日下棋你总是落子如电,嫌弃我下棋慢,骂我愚钝,今日这么妙的棋局竟然落子无门,师兄不应该啊!”说话的是老道士牛犇,绰号 五牛道人,平时喜欢骑着一头青角五色牛到处溜达。近三百年都在陪着鲁元一下棋。鲁元一号称铁骨剑仙,为人刚正,果敢,可是就这一会的功夫举棋不定的他额头已经渗出细密的汗珠。眼中充满皑皑雾气似有雷电闪耀,似乎马上就压压不住了。
正在此时在遥远的天边一道强风刮过,吹乱了鲁元一的一头长发!一股无形的天地威压自上而下的飘然而下。原本圣 光缭绕的黑色大伞,在那道强哥风之下扑哧一声撕坏了一角。自此便黯淡了下去。
咔嚓~~轰隆隆!,在不算太远的天边正飘来一朵朵黑云正朝着这座不算太大的山顶凝聚着,
牛犇一脸严肃的看着这些晴天飘来的黑云,蹭的一下便站了起来。一脸悲愤的抬头看天,
嘴唇蠕动了半天终究是再也没有说出话来,那原本浑浊的双眼此刻精芒闪烁,一口黄牙咬的死死的。
“躲了初一终究还是躲不过十五,八百年了.......牛师弟,这乾元山以后就要靠你们了,我鲁元一,今日证天道,虽知不可为,却也无奈。让玄诚通知一下天衍宗陈前辈,我和我的剑将一往无前,让老瞎子睁开眼看看这天,你也快快离去莫要牵连了你!”
听了这话牛犇一脸不舍便准备张口问话。
鲁元一双眸紧闭 摆摆手说道:“躲不过了!去吧!”
只见老道士伸手自空气中一探凭空捞起一把巨大骨剑,剑身漆黑闪烁着一道道黑色金属光泽。随后将剑向空中一抛便御剑而起,朝着乾元宗外的一片大山中飞去,随着元一道人的离开,本来凝结在乾元山上空的乌云好似长了眼睛一样罩着元一道人飘忽而去。
牛犇赤红着双眼,的自头顶发髻间拉出一枚玉簪,抖手间化作一把明黄如玉的长剑,朝着乾元山主峰飞去。
小竹林外一众内门弟子眼含泪光跪地祈福。
远在建州的七星山中一座黑漆漆的山峰上有一灰袍老者正歪在一处摇椅上,隔着一扇窗户呆愣愣的看着遥远的天空好,这老人也不知道有多少岁了,蜡黄的脸庞褶皱松弛垂落。双眼空洞无神,气若游丝般随着呼吸那双迷离的双眼似随时都能闭眼离开一般。
这座山并不高但确能看的很远,这是一座主峰山下的小山丘,这山隔着老远就能看到此时遥远的天际已经黑云如墨,正滚荡升腾,不时有一道道闪电划过。老人所在的七星山反而异常平静而安逸。在漆黑的石缝中有一些碧绿的小草正随风扭动着柔软的腰肢。偶尔好像还有一丝丝雷弧一闪而过。这座矮峰之上一座由一种特殊黑石搭建而成的房子。房子上刻画的符文和鲁元一黑伞上的一模一样。
在元一真人离开乾元山盏茶时间,一个五六岁的小娃娃坐在一本书上朝着黑漆漆的山峰呼啸着飞驰而来一边飞还一边喊着:“老爷子,元一真人渡散仙四九雷劫,这次艰难了特传来口信,元一道人将一往无前!举剑战天劫,不论成败都要请你睁开眼看看这天!”
满眼浑浊的老人,并未回魂,依然愣愣的躺在那里,也不知道是梦到了什么这会口中正流着一条晶莹剔透的口水已经快落在地上!
小娃娃看着痴呆老人,伸出肉乎乎的小手朝着躺椅上的老人就是一巴掌“啪”的一声脆响,昏昏沉睡的老者缓缓的睁开了那一双眸子,小小娃娃见一巴掌不管用随手就是一通组合拳。
“你小子轻点,你的话我听见了!”前一刻还昏沉沉的老人,只是一瞬间双眼灵动,一抹精光爆射而出:“小子通知震坤子准备一件寄神灵器,既然元一要开路我陈良宣便陪他疯狂一回。
此时 随着元一道人的飞驰,天地雷劫越来越黑,眼瞅着从天空 划过一道水桶粗细的白色闪光,直接砸向了元一道人。结结实实的砸在了后背上,嘭的一声巨响,鲁元一重重砸在地上,激起一地烟尘。
“孙儿,传话给元一真人,不用再跑了这么大的雷劫云,我看的到,让他放手一搏吧!”陈瞎子慢悠悠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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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真的打算看一看?”少年一脸怀疑的看着老头“爷爷,元一真人目前是三劫散仙,这已经是四九雷罚劫!”
“地仙之上都一样,通知震坤子,帮我起一座虚灵阵,遮掩一下!”老头子说完便盘膝而坐。身上发须无风自动,飘飘渺渺,好一副仙风道骨模样,哪怕依然白发苍苍,但那老态龙钟的样子已经荡然无存。
小小少年见老爷子心意已决便没有多做劝说,依着爷爷指令在宽大的袖袍中抄出一方玉符用心念传音而去,顷刻间便有一众蓝袍中年修士来到了这座焦黑的高山之上快速布置起来。
为首的紫袍老道士便是震坤子,天衍宗当代大长老。干练的老头并没有用多长时间提着一笼子小小鸟儿朝着鸟儿说了一通话。便放开了笼子。眨眼间一群小小鸟从这座山头飞过,只见房间内飞出一道飘渺的小旋风呼啦啦,飘向了那群小鸟,一只本来坠在队伍后方的小鸟突然停滞在了半空好似画在那里一般一动不动。隔了几个呼吸便眨了摇了摇翅膀,一副心满意得的看了看自己全身的红色羽衣。小小的喙朝着羽毛啄了几下便朝着远处的雷劫化成一道红光嗖一下的飞去了。
震坤子一群人好似没看见一样,慌慌张张的布置完阵法,便朝着小小少年施礼后便嗖嗖的逃走了,
小小少年点头示意后一个闪身躲在一道山峰上。远远的看着远方雷劫下的天空。朝着山下一道人影传音道:
“大长老为避免生灵有伤,劳烦跑的远一些将灵器送到千里外山涧之中!”说着抛出一枚小小印章,印章之上捆扎着一缕白发,点点红光让印章显得格外灵动。
说罢一个灰白头发老者接过那件充满灵韵的印章便朝外飞去 ,他明白除了那处无生谷也就没别的地方了。
要说这无生谷还真是一个奇特的地方,这里看着平淡无奇,但是却一棵草没有,一条虫也不见,飞鸟不过野兽不近,就是行人路过也不会进去。所以这印章丢在这里也算是一个很好的去处。
在遥远的小山头上鲁元一,不过之前的垂暮老者已经幻化成一个中年道人,全身都散发着强大的生机,鼓胀的真元吹的紫色道袍呼啦啦作响。鲁元一已被劫云拢罩,身形颤抖随时浑身都在渗血:“这具灵身确实不如原有的肉身契合度高,我老鲁活了几千年也活够了,贼老天我来了!”随即鲁元一 御剑而起朝着还在酝酿的雷劫云呼啸而去,那酝酿中的劫云竟然为之一顿,这种雷劫未完顶着劫云呼啸而上普天之下还是第一次。
随着剑光而上的还有远处飞来的一只火红色小鸟,这只小鸟颇具灵性!只见小鸟一个闪身落在了鲁元一的肩头,高高抬起头颅,随着鲁元一一起飞入巨大云海之中。
周围山头上围观的都在议论着:“元一真人真勇者,吾不及!”
说罢便有一部分黑石小轿匆忙而去。只有少数人躲得远远的继续观望。
这黑色小轿子有一个特殊的名字叫:“行笼!”外界不知道都叫这个黑色的石头轿子“兴龙撵”只有到了 天人境界的人才知道这 行笼 真正的意义。
“贼老天还我师兄”牛犇双眼赤红的望着真旋转凝聚的劫云。
牛犇作为乾元山的二代长老此时已有七百多岁,离元婴大限还有五六百年,是乾元山二 代的最后一人,这牛犇虽是元婴但战力颇高,不过其心思简单人单纯,勇武无双却又没啥大心思,不过每次也能堵在大限堪堪破境界。
整整过去了一炷香时间,天空中劫云散去。晴空万里刚刚还漫天飞舞的黑云此刻竟然一丝也没有了。
“哎!又失败了,又失败了!”看着空落落的天,一众修士的心也空了。很快众人便捶胸顿足的离开了。生怕晚一刻钟被天劫找上一般。
神州已经两千年没有一尊修士大能飞升成功,不知道从何时起,遥远的天空就像装了一扇屏障一般,再也没有白日飞升的仙人。再也没有收到来自上界仙庭的传讯。
所有人都走了,只有牛犇一直痴痴的看着天空,老泪纵横:“师兄不会有事的,师兄不会有事的!恨之恨我牛犇一直控境不前,但凡我聪慧一些也不至于让你一人面对如此大劫。”
乾元山跟来的一众年轻弟子纷纷走上前,守护着痴傻的牛犇。玄诚真人快步走上前:“七师祖,五祖如若仙去,咱们乾元山还要仰仗您老。切莫悲伤过度!”
就在乾元山众人打算回转的时候。远处天边
蓝天之上一个浑身赤裸的人正被一道霞光托着,飘摇而下。就像来自天外的落叶轻轻的摇曳着。
牛犇也顾不了那么多了,一手向空中丢出一本书,一手掐诀。这本书迎风便长,随着一道绿光划过,这本大书分开的两片书页竟然化作两个翅膀迎风飞扬,书页中好似一口封禁了一口灵泉一般吞吐着蒙蒙绿光,牛犇一个踏步便站在飞书之上,只见飞书呼啸而上:“师兄啊,你可不能有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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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突然冲天飞起的牛犇,乾元山众弟子心一下提到了嗓子眼处高喊着:“师祖不可!”
众人都怕牛犇触怒天罚再带走一位太上长老,一日损失两位太上长老可不是乾元宗损失的起的,虽然牛犇道行并不是很深。
此刻七星山上一众小道士正躲在焦山外围,看着诸天雷云疯狂的呼啸着,黑色房子里的小老头一脸嚣张的看着屋子外的雷劫,只是那道雷劫云好似嗅到什么气息一样。快速的飘向远方。
七星山一个七八岁的小娃娃,眼巴巴的看着雷云大声的问着另外一个十一二岁的小少年:“祖爷爷,老祖宗这是逃 ......”话还没说完,便被十一二岁的少年捂住嘴:“切莫胡言乱语!”
那刚刚有些散去的天雷劫云似是生出感应一般哗啦凝聚出一道闪电长矛一般,呲啦啦的落在黑色房子上。刹那间,黑色房屋洗礼在蓝色闪光之中。
蓝色的闪光之下小小的石头房子变的摇摇欲坠,山头上的一些蓝色小花和石头缝里的蓝色小花在雷霆中欢快的抬起头,在呲啦啦的雷电中眨眼间长大了一截。
陈良宣
“小兔崽子,你想害死我不成?”老头没好气的哼唧着随即躺在了摇椅上,也不管浑身被雷电炸的破烂的衣服,只是眨眼间就苍老下去看着凄凄惨惨的比好人家门口的叫花子还不如。满眼的浑浊恢复了往日的样子,此刻老头的双手正盖在小腹之上 ,露出三根手指。
正在这时老者手中挤出一个红色的小鸟,三两下挤出了那瘦弱的大手,欢快的站在摇椅的扶手上朝着老者拜了三拜,便呼啦一下飞出了石屋。眨眼便不见了。
牛犇坐在树上知道半空不是说话的地方,手中打出一串流光呼啦啦的便飞朝着乾元山飞去。
牛犇低着头看着怀中的鲁元一,只见鲁元一张了张嘴满脸苦笑的摇了摇头,见到师兄无事,牛犇爽朗的哈哈大笑口中愉快的说到:“师兄,我就知道你吉人自有天相!什么话都不用说,咱们回乾元山”只是,但看到鲁元一那张开嘴后吃惊的说到:“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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