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有些狼狈的爬上岸,脱力的排排躺在岸边喘气、晒太阳。
晒着晒着,黎苏苏突然笑起来。
“大姐姐!我们活下来了!”
许是被此刻的气氛感染,叶冰裳也不由低低笑起来。
感慨似的叹了一句:
“是啊,活下来了……”
两人恢复了下气力,相互拉扯着向附近的村镇走去。
叶冰裳自动担起了长姐的责任和气场。
拿一根足银的簪子同村里的妇人换了两身朴素的衣裳和吃食,顺便解决了今晚的住宿。
托银簪子的福,那憨厚的妇人更加热情。
温暖的饭菜下肚,两人才觉得是真的活过来了。
“大姐,你有什么打算?”
腹中有了底,黎苏苏试探的问了一句,眼神有些闪躲。
她现在不能回盛都。
小魔神去了景国,景国形势复杂,她不在身边跟着看着,她不放心。
那可是邪骨,危及三界众生,出不得半点岔子。
叶冰裳看出了她的心思,只做不知。
秀眉轻愁的拢起:“先给殿下和爹爹传封信回去,好让他们知道我们现在的安危。”
“经此一遭,他们定然吓坏了,盛都还不知道要出什么乱子呢。”
“澹台烬此次的离开定然筹谋了许久,这才能如此悄无声息,盛都说不得还有他残存的势力,为防万一,我们需要多传几封信回京。”
“这里也并不安全,我们今日暂时修整一下,明日就得离开。”
“澹台烬的手下武功都十分高强,我们只有两个弱女子,光靠自己只怕很难逃过。”
叶冰裳说着说着便思索起来,黎苏苏瞧着叶冰裳认真的面色,欲言又止,可又不知该怎么开口。
她总不能说她不想回家,还想追着澹台烬去景国吧?
刚被逼着跳了河,转头又巴巴的跟上,那不是纯贱的吗……
黎苏苏苦了脸,一下又一下的戳着碗里的饭菜。
“明日得去镇上打探一下,看看有没有靠谱些的镖局之类的……”
叶冰裳思索着喃喃,黎苏苏看着她不觉间有些失神。
感觉印象里那种柔弱刻板的形象逐渐改变,变得鲜活起来了……
她娇柔却不软弱。柔顺却不死板。
敢以性命相搏,有勇有谋,谨慎冷静。
难怪,这样的人会成为盛都男人们的白月光。
这种美,并不局限于美貌,而是身上这种发光的气质……
她莫名有一种感觉。
好像不论何时何地,她都能迅速调整,冷静处之,都能过得很好……
黎苏苏突然叹了口气。
有怅然,也有释然。
她已经有了决定……
夜
农家小院的篱笆门‘吱嘎’一声被推开。
黎苏苏回头,有些愧疚的看了一眼没在夜色里的小屋,转头毫不犹豫的迈入黑暗。
窗边
叶冰裳静静看着那人的身影没入黑暗,神情冷漠。
隔壁的堂屋传来主人家震天的呼噜声。
叶冰裳皱了皱眉,抬手一挥,一道无形的结界便覆盖在了周围。
缓缓闭眼,长生花舒展着身体,莹白的仙力缓缓流淌……
她自不会阻止她。
毕竟她也不想回盛都去。
等澹台烬回到景国,叶家兵败,盛国国破。
她回去做什么?
再经历一次被千夫所指,被一次又一次毫不留情的抛弃吗?
既已知道结局,那么该做的,是改变才对。
天刚破晓,小院里便传来了那唯一一只大公鸡的打鸣声。
隔壁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叶冰裳整理了下表情,打开叶夕雾留下的那封信焦急的跑了出去。
“二妹妹!”
“二妹妹!”
小院外空荡荡的,哪里有什么人影?
昨日那位妇人见她神色焦急,忙擦了把手过来询问:
“姑娘,这是出什么事了?”
叶冰裳慌得六神无主,下意识的抓住她伸过来的手:
“夫人,您今早可有瞧见我家妹妹?”
那妇人脸色一下就变了。
“没有啊,怎么了?人不见了?!”
那可是个水灵灵的大姑娘!
长得和天仙似的!
这要是一人在外面遇到了什么……
“诶呦!”
妇人猛地一拍大腿,冲着屋里大嚎一声:“当家的!当家的!”
“快快!昨日那位二姑娘不见了!你快出去找找去!”
喊完还不忘安抚下叶冰裳:“姑娘,你别急,村子就这么大,一定不会有事的!昂!”
农户大哥闻声紧皱着眉出来,晒得黝黑的脸上都是凝重。
守礼的看了一眼叶冰裳便立马错开了视线。
“你们在家等着,我这就去找人一起去找找。莫急!”
说罢匆匆就往外走,不知想到什么还提上了门后的砍刀。
叶冰裳眼神闪了闪,面对那妇人的安慰也只是六神无主的乱点头,视线一直定在院门口。
结果当然是显然的。
一群人山上也找了,也没能找到叶夕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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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在妇人的安慰下,叶冰裳坐上村里的牛车去了镇上。
并将另一枚银簪子留下,将叶府的地址告知。
拜托他们若有哪日见到她,便向府上传个信。
到了镇上,叶冰裳千恩万谢的道谢后,混入人群消失不见。
再出现时,已经换上了干净素雅的新衣,带着新买的奴仆,坐在舒服的马车上摇摇晃晃的驶离小镇。
信已经托镖局的人发出去了。
今日这一出不过是为了做给叶家和萧凛看得罢了。
她这个善良体贴的长姐,怎能放心家中不懂事的小妹,一人出走,为爱奔赴他国呢?
当然是得不放心的追上去了~
新买的小厮叫石头,也就十一二岁,瘦瘦小小,也不爱讲话,他是自己临时跑过去的,混在一群五大三粗的护卫里格格不入。
不过他眼里有别人都没有的东西。
像是杂草般的执拗和生命力,还有那孤狼般想要活下去的狠劲。
她没拒绝给他一个机会。
他赢了,凭着那不要命的打法。
她给了他五十两,他当场给她磕了三个头,签了死契。
午膳时他离开了一个时辰,回来时背了一个小包裹,人好像也沉稳了不少。
石头的故事叶冰裳并不感兴趣,也不在意。
那场比试他要是输了,她也不会有一丝心软。
他对她来说,更像是一个物件,一个工具,够听话,够顺手,这便是他的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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