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沐曦拉着萧子玉来到了后院一个单独的小院落。
院落门前有人把守,等到屋门口前,也有人两名侍卫。
沈闺贞和青草也在外面垂手候着。
萧子玉打量着侍卫的装扮,心中隐隐有了猜测,莫不是她来了?
还没想好怎么面对。
孟沐曦就上前叫了门,“民女孟沐曦和吾夫萧子玉前来拜见长公主殿下!”
门嘎吱一声打开。
阿瑾出现在门口,“孟姑娘和萧公子进来说话!”
萧子玉脸上的表情僵住,还真是……
一时思绪混乱,想起孟沐曦先前同她说过,这世道对女子不公……
又想起那日驸马府的变故……
他心里害怕,不知道该怎么做,也不知道谁对谁错……
萧子玉没想过她会来这里,没有思想准备。
他想走……
孟沐曦正要进屋,一回头就发现萧子玉呆在那里,眼神茫然。
她有些纳闷,萧子玉一个见了西陵太子都毫无惧色的人,怎么会害怕见长公主?
还是说因为南睿是敌国的,长公主是自己国家的,够的着管他,……才有些拘束。
孟沐曦退了两步过来拉住他的手,“萧郎,萧郎……别紧张!”
“咱们就去给长公主敬杯酒……一会就好了!”
萧子玉回过神来,今日是他和曦儿成亲的日子。
她是不知道的……
压下纷杂思绪,冲她笑,“好……!”
两人进了屋,就见云丽阳端坐主位之上,桌上的一应菜肴却没有一丝动过的痕迹。
看见穿着大红喜服的萧子玉,云丽阳觉得如做梦一般恍惚。
想伸手触摸……又僵住片刻……缩回手。
孟沐曦拉着萧子玉跪地行礼,“民女孟沐曦携夫君萧子玉,见过长公主殿下。”
萧子玉低着头,不看她……她暗地里一定跟踪了很久吧?
孟沐曦跪了许久也没听见声音,偷偷抬头,也没看出长公主是什么意思。
望了望一桌酒菜,试探着道:“可是这些菜肴不合公主胃口,不知公主喜欢吃什么?”
“……民女这就让人重新做!”
云丽阳将儿子仔细看了半日,开口道:“……本宫,只是想……孟姑娘会怪本宫不请自来吗?”
话是对孟沐曦说的,眼神却看着萧子玉。
她只是想看看她的儿子……
萧子玉不知该如何作答。
他明白她的意思,也察觉了她的小心翼翼……有些愧疚。
孟沐曦听见这话,略微诧异。
长公主也太客气了吧,这么谨小慎微的?
忙回道:“不会的,不会的……长公主您风华绝代、美丽无双,您能来是民女全家的荣幸。”
“您的到来让寒舍蓬荜生辉……民女深感荣幸之至!”
听见孟沐曦拍马屁的话一套一套的,萧子玉思忖片刻。
低声附和,“是……萧某的荣幸!”
云丽阳思绪翻涌又只得压住,努力以平静的口吻道:“起来吧……”
又望向阿瑾,她想让他们多待会。
阿瑾冲她点头,上前搀扶起两人,“孟姑娘还没用饭吧?两位不妨坐下一起用些……”
“让公主和老奴也沾沾喜气……”
“谢公主殿下!”
孟沐曦拉着萧子玉入座,云丽阳示意阿瑾上前布菜。
几个人吃的很安静。
孟沐曦总觉得空气都有些别扭,她和长公主不熟,还破坏过她举办的宴会。
怎么今日就会来参加自己的婚宴呢?
看来京中传言长公主喜欢热闹是名不虚传啊!
好在云丽阳也没吃多少就放下了筷子。
孟沐曦赶紧自觉的放下筷子。
萧子玉却似下了某种决心,他想,他和她迟早要有这么一天。
他要给她一个自我辩白的机会,或许也是给自己一个机会吧……
他也想和曦儿并肩走在太阳下……
上次为了赵家的事求她,欠她的……
想到这,萧子玉夹了一块鱼肉给孟沐曦,“吃吧,我知道你饿了……”
“再不吃,就凉了!”
孟沐曦忙了一天实在饿的紧,看着碗里的鱼肉咽了咽口水。
拿起筷子小心的吃了……
萧子玉站起身来,给她盛了一碗汤,放在孟沐曦面前。
又看了看云丽阳,“……公主殿下……喝汤吗?”
他是要给自己盛汤吗?
云丽阳的眼泪顿时流了出来,急忙背过身去。
阿瑾露出了笑容,往云丽阳身边挪了挪,遮挡了部分身影。
将瓷碗递给萧子玉,“要喝的……今日是孟姑娘和萧公子大喜的日子……”
“大家不要拘束……莫要拘束的好!”
萧子玉接过碗,拿过汤勺装了一碗汤,递给阿瑾。
叹了口气,“前院还有客人等着……萧某和娘子就先告辞了!”
“招待不周之处,还请公主殿下谅解!”
云丽阳背着身子,挥挥手,“…………”
阿瑾追着送出门外,捧过一个盒子,“孟姑娘请留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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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公主为两位准备的新婚贺礼,还请孟姑娘笑纳!”
孟沐曦接过盒子,“多谢公主殿下!”
*
阿瑾回了屋子,云丽阳已伏在桌上哭泣。
阿瑾将房门关上,走上前来安慰,“我的公主,您别伤心了,……”
“今日咱们来对了……依老奴看,世子也有要跟你和好的意思,只是男子们都嘴犟的很……”
“咱们要给他个台阶下……”
云丽阳抬头,满面泪痕,点点头,哽咽的道:“……我……我……”
说不出话来。
阿瑾搂着她,像哄孩子似的哄她,“好了,好了,老奴知道你是高兴的……”
世子从没说过这么多的话,还亲手盛了一碗汤……
望了望桌上的那碗汤,“公主……世子亲手给您装的汤,再不喝就凉了……”
云丽阳拿帕子拭泪,“喝……我喝!”
她儿子盛的汤当然要喝……
*
夜色渐深,客人们开始逐渐离场。
萧子玉和孟沐曦带着徐管家等人将一应客人逐个送走。
又为孟怀信孟浩然安置好了住处。
忙完这一切,孟沐曦回了自己屋。
脱了鞋子横躺在床上。
……累,还有些犯酒劲。
萧子玉命人送了水进来,打湿了帕子给她擦脸。
擦完脸又搬过一张矮墩子坐下,“累不累,夫君给你洗脚……”
孟沐曦轻笑出声,“不要,……我自己洗!”
叫他给自己洗脚怪不好意思的。
萧子玉将袖子卷高,握住她的脚,“没事……夫君来!”
脱去袜子。
将她的脚放入水中,笑道:“夫君是上门女婿,不好好表现表现。哪天娘子一不高兴就休了我可怎么办?”
孟沐曦咯咯娇笑,“……说的跟真的一样……好好的我休你干嘛。”
……
萧子玉洗完脚,又洗了洗手。
来到床边,无声的笑,“曦儿……我们是不是该休息了……”
说着伸手将她头上的发饰逐个拆除,如瀑长发倾斜而下。
搂着肩头将人放倒在床上,自己也随之压了过去。
送上自己的唇,与她品尝。
略微粗糙的手伸进了衣服里面,捏了捏。
熟练的解开层层衣物,露出红色并蒂莲的小衣,和大片雪白的肌肤。
微微眯眼盯着那片风光,呼吸渐重,手指微微颤抖,穿进肚兜,握住柔软。
孟沐曦闭着眼,感受着他手指划过的地方,酥麻,起热。
身子禁不住动了动,口中断断续续的出声,“嗯……萧郎。”
大手又加了些力度,“叫夫君……听听……”
萧子玉勾起唇角,将最后一片衣物也去除,丢在床尾的角落。
孟沐曦身上一凉,又微微睁开眼,“夫……君,蜡烛还亮着……”
“今日是我们成亲,蜡烛不能灭……”
“……谁说的?”
萧子玉捉住她的手,十指交握,向上举。
“……我说的。”
“……啊……子玉……”
“……嗯……”
“娘子……舒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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