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到底是怎么个事?”
“诶,我听说王富贵看上香葵了,王家给村长塞钱,把香葵让给王富贵当媳妇。”
村里的妇女在村口八卦。
“嚷嚷什么呢?有什么话就当着我的面说,别在这背后说人坏话。”村长将聚集在一起的妇女驱赶走。
“快回去吧!真是丢脸丢到家了。”男们纷纷撵自家婆娘回家。
王家灯火通明,王父在和村里的权威的长辈谈论王富贵的婚事,王母则和村里的妇女准备宴席食材。
“富贵,到时候村里的人都会来喝我们的酒席吗?”香葵小心翼翼的问男人。
“那是当然,我王富贵的婚礼肯定要风光大办啊!”男人满脸自豪。
…………
“云芳啊,明天隔壁村王家娶媳妇,你陪去吧。”
“好的。”女人坐在一旁帮老妇人捶腿。
“你也算是我们隆家的儿媳了,等找到合适的日子,我们也风光大办一场。”老妇人安慰女人。
“没事的妈,我不在意那些东西的,办不办都无所谓,小女只求以后能给您养老送终就满足了。”
“看来我们隆家找到你这样的儿媳妇,真是修了八辈子的福咯。”老妇人满脸欢喜。
…………
大婚前夜,香葵求着王富贵带自己去镇上买东西。
“富贵,我生理期快到了,我去买点卫生巾备着。”
“我陪你去吧!”
“你一个大男人的陪我买这种东西不太方便。”
“那好吧,我在外面等你。”
王富贵蹲在路边抽烟,一个身体丰满的女人走过来摸了摸男人的脸。
“哟,这不是富贵嘛?听说你明天要结婚了,今晚出来玩玩,我们店今天招了一个新人。”
“去啊,为什么不去。”王富贵反抱住女人。
香葵买完东西出来,王富贵早不见了人影。
“喂,富贵,我买完东西了,你在哪里?”
电话那头传来女人的叫声,男人的喘气声厚重:“香香,我有点事要办,你先自己回去吧。”
身下女人明知故问:“富贵哥,我身材好还是那妖精身材好~”
“当然是你好啦。”
“那你还和那妖精结婚?”
男人安慰身下女人:“我娶她是给我洗衣做饭当黄脸婆的,怎么能和你比呢。”
“真讨厌。”女人娇羞的捶着王富贵的胸口。
…………
“大婚之日你小子跑哪去了?”王母揪着王富贵的耳朵。
“妈,妈,轻点,你弄疼我了,我这不是回来了吗?”王富贵揉揉自己快被扯掉的耳朵。
“还不赶紧去换衣服,像什么样?”
…………
第二次穿上婚服的香葵,坐在梳妆台前看着打扮精致的自己,两次穿婚服都不是嫁给自己喜欢的人,是多么的可笑。
王家张灯结彩,人声沸腾 ,甚是热闹。
拜完堂,香葵称自己身体不适,就先回房了。
婚房里,香葵透过窗帘看到外面一片热闹的景象,邪魅一笑,喝下放有毒药的酒。
“诶,六哥你看什么呢?”隔壁村过来吃席的山宝啃着大蟹腿。
六子指了指旁边的女人,那不就是自己跑了的媳妇陈清吗?
女人看到六子,找借口去上厕所。
“妈,我想去上厕所。”
“你认得路吗?”老妇人担心。
“认得。”
六子见女人跑,也跟了过来。
“陈清——”六子喊住女人。
女人没有回头,越走越快。
六子冲上去扑住女人:“臭娘们,看你还往哪跑?”
“把我的彩礼钱还给我?”
“什么彩礼钱?我不认识你,别随便拉扯,我已经嫁人了,让人看到不好。”
男人嗤之以鼻:“陈清,你真是敢啊,我六子可不是那么容易蒙骗的,走,跟我去警局。”
女人刚想挣脱,六子就突然倒下了。
女人跑回去,酒席上的人都口吐白沫倒在地上。
场面太吓人,女人伸手掏自己婆婆口袋的钥匙跑回去了。
“云芳你妈怎么不跟你一块回来?”瘫在病床上的老爷子见李云芳一个人回来,感到很奇怪。
女人楞了一下:“哦,妈路上遇到熟人了,在和别人聊家常,就叫我先回去了。”
女人慌张的溜进婆婆房间,女人轻车熟路的打开了老妇人床底的箱子。
成功拿走心心念念的宝贝,女人回房收拾行李准备跑路。
…………
“救命啊——”
酒席上的人都晕倒在地,路过的行人被这场面吓到了。
“你报的案?”
“是……是的警官。”男人脸色惨白,腿不停的颤抖。
“我今天中午来这干农活的时候,刚好路过这里,就看到这里的人都倒下了,嘴里还吐着白沫。”男人好似不再像回忆这场面。
陈北安给他们做了检查,发现他们都是因中毒而死的。
全村人都死在了酒席上,这是有什么深仇大恨?
村里跑出一女孩,像陈北安冲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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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叔叔,你们一定要救救我啊!”女孩哭泣的抱紧陈北安的大腿。
陈北安把女孩扶起:“你先起来。”
“我被锁在家里不让出门,才避免了此难。我是被拐来这里给这里死了儿子的人家当冥婚儿媳妇的,今天婚礼的新娘子香葵也是被拐来当冥婚儿媳妇的,香葵姐的男朋友也被村里的人抓去浸猪笼淹死了。,香葵姐为了帮自己的男朋友报仇,就在婚宴的饭菜里下了毒,把这群魔鬼的毒死了,香葵……香葵姐也服毒自杀了。”女孩哭泣。
警察把全村的尸体收集起来,足足60多人,有大有小,有老有少,无一幸免。
“云芳——”老爷子喊女人没人回应。
“云芳——”
“二叔,你咋了?”路过的后辈听到老爷子在喊。
“云芳……云芳不见了。”
“婶子,云芳婶——”后辈进去看,发现屋里早以被翻空,人也不见了踪影。
“叔,叔——”
老爷子受不了刺激,晕过去了。
接到报案,陈北安就赶到了现场,屋子早有没了人影。
陈北安对李云芳的房间进行了指纹收集,发现此人指纹信息与陈清的信息完全重合。
“调查一下李云芳的出行信息。”
西京市汽车总站,拎着大包小包行李的女人坐在侯车厅等待发车。
“陈队,李云芳去了汽车总站。”
下午的汽车总站人山人海,侯车厅挤满了上下车的乘客。
人太多,警方寻找李云芳简直是大海捞针。
换上便衣的陈北安和顾登兵分两路,各找一边。
侯车厅内,女人焦急的等待着发车。
“姑娘要不要来桶泡面,25块钱,加有丸子和牛肉。”车站的小贩向女人推销产品。
一上午没吃过东西的女人,肚子也早就饿的不行了,女人看了眼缸子里香喷喷的肉丸和牛肉,不禁咽了下口水。
“15卖不卖?”女人砍价。
“15?成本都不够,那我不卖了。”小贩不乐意了。
见小贩要走,女人忙叫住了小贩:“20,再多没有了。”
小贩犹豫了一会:“诶,20就20吧,这年头生意真难做啊!”
女人狼吞虎咽的吸溜着泡面,一整桶泡面加牛肉,丸子下肚,女人的胃得到了满足。
女人瘫坐在椅子上休息,可能是丸子和牛肉不新鲜,女人的肚子不太舒服,上了几趟厕所。
“他妈的,卖的什么东西,害死人。”女人骂骂咧咧的从厕所出来。
看到小贩,女人冲上去与小贩争论:“你给老娘站住,退钱,吃了你的东西,我都拉了几次了,赔医药费。”
小贩挣脱女人的束缚:“你自己肚子有问题关我什么事?”
女人抓住小贩,不让人走。
“大家快看看啊,就是这个无良商家,卖的东西有问题,我吃了他家的东西都拉了几次了。”女人喊周围的人过来。
小贩认栽,给女人退了20块钱。
女人收下20块钱,嘿,又白嫖了一餐。
“站住——”
陈北安冲过去把女人扑倒,给女人铐上手铐。
“跟我们回警局。”
周围的人都奇怪的看着刚才还在和小贩争执的女人,现在就被抓了。
小贩看到女人被抓,也是大快人心,做生意最怕碰到这种白嫖的客人了。
女人被推上了警车。
“陈清是你先前假冒的身份吧?”
女人闭口不言。
“你不说等待你的将会是法律的制裁,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陈北安的声音充满震慑力。
女人还是怕了:“是,陈清是我假冒的。”
“你干这是为了什么?”
女人踌躇不决:“我……我就是在婚恋市场上寻好目标,就弄个假身份和他们结婚骗彩礼钱,有时是去给别人当冥婚儿媳妇。”
“你胆子真是够大的啊?什么事都敢干?”
“有什么不敢的,在这世上没钱最可怕。”女人振振有词。
“为了钱,违法的事都敢干!”
女人不以为意:“我又没杀人,你们大不了就是关我几年,又不能拿我怎么样。”
…………
陈北安站在天台,默默地看着对面贯穿整个西京市的西江,江水缓缓向东流。
目前法律还是会有不足的地方,并不能完全解决根源问题。有些犯人不是受到法律的制裁就会悔改的,他们的思想早已根深蒂固,不从根源上解决,他们是不会知错的。
就像冥婚一样,这些陋习,早已根深蒂固在一些思想顽固的人的心里。
“报告——”
“进。”
“黄局,我想在全市举办思想教育活动。”陈北安向黄局征求意见。
“你的出发点是好的,但是我们局现在经费实在有限,没那么多钱来搞这些东西。”黄局为难。
“钱的问题,我会想办法。”
得到黄局的同意,陈北安立马在局里募集狷狂。
“大家有钱的捧个钱场,没钱的捧个人场。”陈北安把局里的人召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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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就先带头了,”陈北安把刚发下来的工资全捐进募捐箱。
局里的人见陈队捐了,其他人也不好意思不捐。
大家纷纷排队捐款。
“黄局——”
黄局在办公室听到外面的募捐声音,也走了出来。
郑重的说道:“既然大家都捐了,那我也捐点吧 。”
“呼——黄局大气!”
底下的人欢呼。
…………
周末,某乡村村委会上,地下坐满了村里的老人。
包月给村民发扇子,装着宣传手册布袋。
大妈们挤成一堆抢小礼品。
“大家不要抢,都有,都有。”顾登在维持秩序。
陈北安在台上宣讲安全知识:“各位注意一下,大家千万不要再相信什么冥婚的,这都是假的,人死不能复生,大家多做点好事就是为自己和家人积福积德,只要跟你说能给死去的人转世透胎 转运什么的,都是骗子,大家千万不要相信。”
底下的大妈都在忙着抢小礼品,对台上的宣传知识都是左耳进右耳出。
顾登扶额:“老陈,看来这宣传是白搞了!”
夜市烧烤摊大排档。
“包子月,今晚你请客啊!”顾登塞满了一嘴烤肉。
“凭什么要我请客?”
“我上次请过一次了,这次也该轮到你们了吧。”
“我请客。”陈北安实在是受不了这两人了。
“呼~~~”
“加餐,加餐。”顾登拿起菜单,又点了一堆东西。
顾登见是老陈请客,不宰白不宰,要宰就宰一顿狠的。
吃饱喝足了,顾登瘫坐在椅子上,发出满足的叹气声。
“呼~真的是太撑了,老陈买单。”
陈北安取下吃小龙虾的手套:“嗯,吃饱了。”陈北安抽纸巾擦了擦手。
“老陈买单啊!”
“我只是说今晚我请客,又没说我买单。”陈北安向停车场走去。
顾登看向包月:“我就知道还是月月对我最好了”。
“老陈等一下我。”包月向陈北安跑去。
顾登傻眼了:“你们怎么能这样对我~”
“刚才那位先生已经付过钱了。”
“付过了!”
“对。”
顾登跑向停车场:“嘿嘿,我就知道老陈不是那样的人,不像某人见死不救。”
“你在这阴阳怪气谁呢?”包月揪着顾登的耳朵。
“疼,疼,疼。月姐,我错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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