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第二个可能。
“关于程飞扬的事?”
车臣枫放下筷子,看着禾丰盛模样特别认真,有种替人出气的准备:
“你为什么批准程飞扬辞职。”
禾丰盛让他搞得勒,笑得一抽一抽的:“你怀疑是被人挤兑走的?”
车臣枫默认。
“没有这种事,你别多想。是程飞扬自己申请离开,而且非常急,我刚批准,他就走了。”
禾丰盛当然知道他问什么,老头子心中起了坏心思故意磨蹭不说。
车臣枫:“具体因为什么事?”
“你不比任何人清楚?好了,走都走了,你也别问了,他这样做对谁都好,对吧?不用纠结了,程飞扬回滨江城程浩有打算的,不会看他儿子这样堕落下去,让他放松段时间,我再问问他意思。”
禾丰盛悄悄瞥着他神色,看样子两人真有事……
车臣枫没有再追问,吃过饭便回招待所。
洗完澡出来,看着熟悉的房间心中一阵失落。
程飞扬那晚对他说的话,
[你不要我了吗?]
[我明白了,没关系的,都是我的错。好好照顾自己,以后我不找你了,要开开心心的,再见。]
车臣枫一直以为他又在作,没当回事,直到后面,以往缠住他紧紧的人连续三天没出现。车臣枫心中莫名涌起一股怒火,主动拨打电话。
意外的是,他被人拉黑了。
来苏市之前,他还抱着希望程飞扬在作,在故意气他。
车臣枫甚至生气的想,这么爱作,就晾着,随他便。
程飞扬赶不走的家伙,怎么就走了。是那天自己说的那些话吗。
车臣枫那天确实被烦的要分手的意思。可是,他也想着让程飞扬明白他们的处境,希望不要要求太多,不要奢求什么陪伴,能接受他们异地生活,和这段不为人知的秘密。
现在,他把人逼走了,那个烦人的家伙终于走了,为什么他心口会疼。
车臣枫心中空洞那块地方,被失落和孤寂填满,想着程飞扬,很想很想。
“阿海,借你手机用下。”
阿海睡意朦胧的:“哦。”
车臣枫关上门,想着该说什么话。
“喂,阿海。”
程飞扬沙哑的声音说得不清不楚,对方没回应,他以为别人没听清:
“阿海?”
“是我。”
无比熟悉清冷的嗓音,这些天,日日夜夜想念的的人,程飞扬没有惊喜,跟受了惊吓过度般,下一秒立马挂断关机。
他慌张的把手机藏好,重新躲回床上。
车臣枫不相信程飞扬会挂他电话,重新回拨:
“您好,您所拨打的用户已关机,请稍后再拨。”
车臣枫在这种事上不是个执着的人,这次反常的再回拨一次:
“您好,您所拨打的用户已关机,请稍候再拨。”
这一刻,他心口的酸涩蔓延全身。
“程飞扬、”车臣枫摸把脸,焦虑的在房间来回走动。
半小时后,找到个借口给程浩打电话:
“程叔,程飞扬生病了?”
程浩啊了声,怎么又给他打电话了,让他那傻儿子知道,不得跳出来。
“病毒感染,发烧不退。”
车臣枫:“严重吗?”
程浩这个爹啊,当得真难,说严重吧,怕他来,说不严重吧,怕他不来。
怎么做,好像对自己儿子都没好处。
“就那样吧,你有事?”
“我来苏市,听说他辞职了,特意问下原因。”
程浩都替程飞扬难受,瞧自己要死不活的走掉,人家都不知道发生什么事,难不难受?
做父亲的为儿子感到不值,他家傻儿子不懂得讲话,他脸皮厚,他来说吧:
“你们是不是闹矛盾了,一星期前在缉毒队,他跟丢魂似,闹得所有人都知道。我把他带回家躲房间哭了一场。
然后去参加警务系统技能大赛,从那边回来后闷声不响就辞职了。现在又生病,医生说长期压力大睡眠不足,饮食不规律,导致免疫力下降,身体特别差。
我看他不仅身体出题,可能心理都出现问题,等他好了,我找心理医生看下是不是得抑郁症和焦虑症。”
车臣枫愣住了,他没想到,这些天程飞扬这么折磨自己。
如果真是得抑郁症或焦虑症,那么以前动不动威胁他说要死掉,是真的?
车臣枫心口闷得慌,他稳了稳呼吸才说:“程飞扬现在怎么样了,情绪稳定吗。”
“不稳定,在床上一天了,时不时睁开眼发呆。”
程浩犹豫了会最终还是问道:
“你们到底怎么回事,是吵架了还是怎么样?我希望你们说清楚,不要整得现在这样。程叔知道你这些年让阿扬缠着很烦,要不趁现在心狠点彻底断掉来往,不用折磨双方。”
车臣枫握住手机紧了紧,彻底不来往,他做不到了。他已经不是以前的那个车臣枫,怎么做得到彻底放下 。
单单程飞扬拉黑他,车臣枫都慌了心。
“程飞扬现在什么想法?”
程浩笑笑,他要是知道儿子什么想法就不用在这里瞎操心了,就是什么都不清楚,儿子又在床上要死不活的,他才担心的好嚒!
“你问他吧。”
车臣枫:“好。”
程浩打开房间门,程飞扬闭上眼想摸烟,上前生气打掉烟盒:
“还抽!肺都黑了,蠢货!”
程飞扬掀开眼皮了了下:“我就一根。”
“一口都不行!接电话,找你的。”程浩把手机凑过去让他看清楚来电显示。
程飞扬从床上爬起,瞪大双眼直勾勾的看着手机屏幕。
“接啊。”
他脸上闪过痛苦,纠结,不舍还有决绝:“不接。”
程浩惊讶的确认问一遍:“不接?这是车臣枫?”
“不接,以后都不接,都不见,你都不用理。我们从今往后只是陌生人,你挂掉吧。”
这些话哪里是说给程浩听的,明明是说给电话里面的人听的。
程飞扬说完眼眶已经通红,但依旧盯住屏幕看,他留恋着最后一次联系。
这一别,他们再没有以后,再不会相见了。
然而,他连亲自说再见的勇气都没有。
喜欢进能攻,退亦能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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