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宫煜咬咬牙,正打算视而不见一股脑儿冲出去时,那站在人群中央激情演讲的说书先生动作十分迅疾,扇骨切过与他贴在一起打算掩耳盗铃逃出去的黑影。
瞬间分成两半!
宫煜心中骇然,只粗略回头与那说书先生意味深长地对视一眼,趁楼上的人不备,飞速蹿出,腰身顺势而动,肩随腰动,稳当地落在房梁之上。
宫九承收回青戈,望着那落荒而逃,很明显不想与自己硬碰硬的身影,唇角勾起一抹冷笑。
“传令,封锁全城,一条巷道也别给老子落下。”
明悦溪闻声跑出包厢:“怎么?找到了?”
宫九承抬头回了一个笑:“我去就行,那小兔崽子跑不远。”
他说着就要踏步离开,可刚往前迈出几步,他就回头冲收拾收拾准备溜的说书先生道:“温公子,你不拦我吗?”
温白抱着自己的宝贝扇子,干笑两声:“啊哈哈哈……”
“你笑什么?”
温白一脚踩碎地上还在扭动,企图合二为一重塑身躯的黑影:“还动?我不介意让你再死一次。”
宫九承见对方根本不理会自己,全当是温白故意放水,两脚一跨就踏出酒楼大门。
温白哪里敢拦宫九承,这可是他未来的老丈人,虽然两人硬碰硬他的赢面比较大,但万一老丈人因此对他怀恨在心,那他不就芭比Q了。
只能暗自在心里为宫煜祈祷了,祈祷他不要被宫九承抓住,然后还挨一顿揍。
“你倒是心大。”亓官宜的声音忽然在温白身后响起,她倚靠在柱子旁,怀中抱着剑棍。
本来嘛,她是收到宫煜消息来这里营救大师兄顺带暴打玄诩的,但叫她没想到的是,他们今日所碰见的“玄诩”好像受了什么重伤,无需她出手,温白一人即可。
她便也没再多管,一直躲在暗处观察情况。
温白看过去,笑道:“那你呢?不跟上去看看?”
“我跟上去做什么,”亓官宜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于他而言,我早就是半身入土为安的人,凭空出现才是最恐怖的。”
“不过你来了也正好,”折扇在温白掌心里不紧不慢地敲打出节奏,“我正好有件事要办。”
“什么事?”亓官宜整个人瞬间警觉起来,看看满脸堆笑的温白,又抬头看看站在二楼包厢外面目光隐约有些不善明悦溪,身上一阵恶寒。
“不会吧,你该不会是想……”亓官宜都掉一身的鸡皮疙瘩,剑棍瞬间出鞘,朝温白刺去,“阿随说的果然没错,秀恩爱的滚出定河城!”
这一招始料不及,但温白还是躲了过去,捏着扇骨的手轻轻一晃,就将刺来的剑拨到一旁:“二师妹,我是去谈有关洞尘界的事,你想哪儿去了?”
亓官宜脸红脖子粗,一时哑火:“我……”
“啊呀,你该不会以为我是要去……”温白张张嘴,好不赖皮地,轻描淡写地吐出那几个字。
去提亲。
不过这三个字他咬得极轻,除了他自己听得到,也就只有看懂他唇语的亓官宜了,于是他脸上的笑就更加放肆了。
“多谢二师妹提醒,是我思虑不周。”
“去你丫的!”亓官宜一棍子掀飞木桌,众人面面相觑,云里雾里,不知这两人怎么聊着聊着就打起来了。
一个个抱头鼠窜,纷纷跑出酒楼。
“说!你是不是蓄谋已久?这关我得替师弟好好把把,今天你别躲,咱们新账旧账一起算。”
亓官宜一副我是为了三师弟后半生幸福考虑的模样,正义凛然。
温白闪身躲过,一把抓住亓官宜的手腕:“你这算不算是公报私仇?”
亓官宜冷笑两声:“是啊。”
温白谆谆教导:“二师妹,这可就不道德了哈,总不能因为你自己单着就破坏别人的感情吧?”
亓官宜:“(▼皿▼#) ”
“温白!我打你大爷的!”
话说,宫煜一路狂奔至城门口,刚想跳下去,黑暗里,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再看去时,城楼上不知何时已架上数不清的羽箭,瞄准了他,只等他跳下去,然后……
被射成刺猬。
宫煜无奈扶额,不是,至于用这种方法来逮他么,他就算会飞,也飞不过这枪林弹雨啊。
他正欲转身时,青戈贴着面庞便猛地袭来!宫煜迅速后退几步,拉开距离。
滴答!
滴答!
雨滴无序地落在屋檐上,宫煜抬眸看向天空,乌云渐渐聚拢,好像又要下雨了。
宫九承踏着雨声鼓点缓缓从远处走来,手往空中一抬,接住从背后打旋飞回的青戈,一步一步,走得极为稳健,又从容不迫,不说话,不架势,只是走路,就将十成威压发挥到了极致。
这才是真正的杀神。
剑道天才又如何,遇到自个儿老爹,还不是乖乖滑跪认错。
不得不说,宫九承一登场,宫煜的风头就被夺了去,弹幕上一片舔屏声。
【我嘞个豆啊!这是什么中年热血番?叔叔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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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啧啧啧,儿子果然比不过老子,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和老侯爷一比,咱们小侯爷简直是被全方位碾压。】
【吾夫宫煜你好,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很有可能已经爱上了别人,请原谅我的不择而别……】
【说好了喔,你们都跑了,那小侯爷可就归我了。】
【你们这群颜狗!这么快就移情别恋,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吗?不好意思,我没有心,所以没有良心,嘿嘿嘿!我一个纯洁小孩儿,好点色怎么了?】
【……你们是真饿了?_?】
宫煜:“……”
他彻底被气笑了,原先准备滑铲下跪抱着自己老爹大腿痛哭一场的计划被他当场撕烂,开什么玩笑,他能被自家老头儿比下去?
要不是他手里没有剑……
等等!
剑……宫煜扬起一抹笑,谁说他没有剑的?
夜幕之中,纷纷扬扬的雨丝从高空滑落,滴落在瓦片上,溅起一道又一道的水花,而有一剑,也从远处破空而出,斩断雨幕,将夜空一分为二。
是断流。
虽然轮回之前他曾拔出了断流,但剑这种东西,尤其是还天生带有剑灵的剑,不论它何时认你为主,只要你人还活着,纵然跨越千山万水,只要你一声令下,它就会以最快的速度来到你身边。
宫煜端起断流,莞尔一笑:“断流断流,那便让我看看,你如何斩断这奔腾不息的河流。”
【(尖叫)(蠕动)(发疯)这是什么神仙父子局啊!!!我要疯了!】
【楼上,你叫得太大声,吵到我眼睛了。】
【我合理地怀疑小侯爷肯定是听到我们对话后被激起胜负欲了,哈哈哈哈!不过话说回来,谁能赢?】
【嗯……难说,如果青戈吃里扒外的话,小侯爷或许不用吃竹笋炒肉。】
铮!
还不等弹幕争出个胜负出来,两把利器再一次碰撞在一起,如同上次一般,无非是此番有了执剑之人。
又是几道比之前更强更大的剑鸣声,两人打得有来有回,不分胜负。
宫煜这些年在空灵界杀的魔可不是白杀的,历练也不是白历练的,无论从哪一方面来说,他都不逊于现在的宫九承。
这些年吃的苦头足以彻底改变一个人。
宫九承忽然踹一脚过去,脸上的表情也由面无表情转为微喜,接着是半喜半怒:“臭小子,长本事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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