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跑?你快得过我的剑么!”季迟礼几乎是气疯了,一剑刺出挑断赵长老的脚筋。
赵长老猝不及防地摔了个狗吃屎,一头扑在台阶上,灰尘糊在他那张苍老丑陋的脸上,说不出的滑稽。
季迟礼提剑往前迈出一步:“本体要是死了,你那具分身估计也坚持不了多久。”
赵长老讥讽地咧开嘴角:“单凭那小子随口的一句胡话你便断定里面那混账是我,你们定河城什么时候也能如此草菅人命了?!”
“哦?是么?”季迟礼冷哼两声,“既然里面那个内鬼不是你,那你方才为何又要跑?是心虚吗?”
“我想,你这个外界之人似乎并不了解我们定河城。”
季迟礼又往前迈出几步,眸中杀意翻滚:“我们要杀的人,一定会死,倘若你方才真的毁了整个大阵,我定河城势必举全宗之力击杀你。”
“就像杜岳云一般。”
广场上又是一阵抽气声。
定河城这个小宗门还真是大言不惭,说什么击杀杜宗主,他们有这个实力么,说得牛逼,不过是打脸充胖子。
不少修士翻起白眼:“真是不要脸,偷云庭的功法就算了还要杀人家,这是什么行径,分明就是白眼狼,恩将仇报!可怜了杜宗门那么好的一个人。”
“就是就是,就算里面那个内鬼是赵长老,阵法不是没有被毁么,何以至此。”
“一个阵法而已,毁了重新再布一个就是,反正也费不了多少灵气。”
“今年的大比真难看,连往年一半的刺激都没有,全程都在播定河城,他们是塞了黑钱么,恶心死人了。”
“哼哼,要我看,内鬼是他们才对,往年怎么没这些事,怎么他们一来就有了?要说,也是定河城的嫌疑最大。”
“严查!云庭一定要严查!为空灵界讨回一个公道!”
“这样肮脏的宗门绝不能留存于世祸害大家!他们就是修真界的耻辱!”
听到众人悲愤欲绝的怒吼声,云庭高层的脸笑得跟朵花一样,在众人翘首期盼中他们才缓缓站起身走到季迟礼和赵长老中间。
刚打算劝和,季迟礼就一剑斩断了那人的衣袍:“滚!不然我连你一起揍!”
云庭此次派来的人脾气也爆,一言不合就开打,可偏偏他还打不过季迟礼,于是又赶忙冲一旁看戏的同门求救。
这下,局势彻底演变成了五个人群殴季迟礼一个人。
而四宗的掌门、长老,无一不是秉持着一副看戏的模样,他们本就不打算插手两宗恩怨,谁插手谁是傻子。
万一引火烧身,这可划不来。
赵长老一看有人替他引走了季迟礼的注意力,连滚带爬从地上爬起来,一瘸一拐地就要跑。
可他刚跑出没几步,就被挑断了另一只脚的脚筋!
龙泉剑“唰”地一下横在他身前,身后是季迟礼那冰冷的声音:“跑什么啊,我又不会杀了你。”
看台上的观众都傻眼了!
因为他们眼中所谓的下流宗门,普通的一名长老竟然能单杀云庭五位修为高深,且身居高位的长老!
一打五还丝毫不落下风,这到底是什么怪胎啊。
“不敢相信,云庭……竟然还打不过一个野鸡宗门?”
“哼哼,别得意!快看那道金光!是杜宗主!他来为我们撑腰了!”
“快些的吧,我已经迫不及待看到这个野鸡宗门下流长老被打得趴在地下的场景了,该!”
顾随蹙着眉,看台上的观众对于定河城的戾气未免有些太大了,这其中肯定有什么人在暗箱操作,煽风点火。
忽地,她眼眸一亮,在众多人群中锁定了一个人,那是一个戴着黑色面具穿着黑斗篷的男子,他隐匿身形藏在角落处。
如果不是忽然打来一抹阳光她未必也能发现此人。
那人的十指分别缠着许多不同的丝线,那些丝线的尽头是看台上每位弟子,那些人就像是傀儡,任凭此人操控,挑拨离间!
是傀儡师!
顾随眼眸一沉,眸底一点精光闪过,瞬间就来到了对面。
“你……”
傀儡师一怔,意识到自己暴露以后,他扭头就要跑。
顾随眼疾手快,一把摁住他的肩膀:“让我猜猜你是谁,玄诩的右护法,傀儡师?”
……
“二十年前,你鬼迷心窍拜入傀儡师门下,与其同流合污挖出他灵根时你就该想到,你会这么一天!”
闻渊一剑捅进马德烈的胸膛,愤恨地又在里面搅了几圈儿,将他的五脏六腑搅得俱碎才肯罢休。
“当年,你初入空灵界,流落街头,食不果腹,衣不蔽体,是他给了你吃的,给了你喝的,给了你住的,可你呢!挖了他的灵根,甚至连他的灵骨都不肯放过。”
“我只问你,这些年,夜间你每每辗转难眠的时候可曾有悔!”
崔厘轩匆匆赶到时,就看见殷师矢被一群妖兽团团包围住,身上已受了不少伤,而闻渊,似乎是杀红了眼,冲地上血肉模糊的替死鬼疯狂捅刀子!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闻渊!”他大喝一声,“快醒醒!”
马德烈,也就是赵长老的分身,他既然有一具分身,那就能有第二具、第三具……
闻渊杀死了一具分身,可他又如何保证那群散修里不会存在其他几具分身?
果不其然,令崔厘轩最担心的事情发生了!
那群散修看见马德烈被闻渊杀死,脸上的表情扭曲了一瞬,接着,不知他们受了什么刺激,举起白刃冲直朝闻渊挥去!
崔厘轩赶忙提剑去挡,可还是有几名漏网之鱼,他们要去毁坏阵石,而闻渊为了拦住他们,身形只稍稍一顿,几道雪亮的白刃便刺穿了他的胸膛!
“闻渊!!!”
崔厘轩一脚踹开缠着他的散修们,刚迈出一步,那群原本围着殷师矢的妖兽忽然分出一大部分配合着散修又将他堵住。
前无援兵,后无退路。
仿佛幕后之人早就料定事情会朝着这个方向发展。
闻渊吐出一大口鲜血。
他终究是来晚了一步,阵石还是被那群龟孙子移出原本的位置。
困住古武尸的阵法开始出现裂纹,定河城几人还在强撑,继续往外输出灵力固阵。
“妈的!我们在这儿拼命,那些人倒好,只会瞎捣乱编排我们的不是,早知如此,这破地方谁爱守谁守!”
薛不闻觉得自己的识海都快被榨干了,难受至极。
“我就不明白了,为什么每次空灵界遇到危险冲在前面送死的是我们,被世人冤枉污蔑的是我们,这次,咱们好不容易下一回山风光风光,又是我们拼命!”
“那群装睡的人凭什么这么清闲!”
这一声吼得,还端坐在水镜外看戏的众人不禁都陷入了沉默。
尤其是四宗。
是啊,他们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习惯了定河城替他们摆平所有危险,然后自己堂而皇之地霸占他们的功劳,安稳度日。
年复一年,日复一日,他们早已习惯定河城的默默付出,早已把这些当做理所当然。
却早已忘记,这群一直在暗中维护空灵界安危的人,也不过是一群刚刚长大的孩子。
他们又何尝不想过岁月静好的生活,只是,他们肩上的责任不允许他们“自私”罢了。
人,总该自私的,可正是因为定河城太过无私,他们的一片真心往往得不到回报。
四宗掌门在一片良久的沉默后,忽然站起身,神情严肃道:“诸位!”
此时,无论是台上,还是台下,所有修士都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抬头看向高台。
然而好巧不巧,就在这个时候,杜岳云手执巨剑,落在广场中央。
喜欢重生黏人病娇师兄总对我图谋不轨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034s 2.4699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