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的,我亲眼看到的,烈焰同志,是为了让我们这些人有机会逃命,打光了子弹,最后,用身体替我们挡住了日本鬼子的子弹......”
刘玉蓝说着说着,又哭了起来,她始终无法忘记最后的场面。那些人啊,那些鲜活的人啊,转眼间就都被日本鬼子给残忍地杀害了,怎么不让人心痛啊!
蔡曼丽失神了好一会儿,泪流满面,嘴里念叨着:“烈焰,是多好的同志啊,多好的人啊,咋就这么牺牲了呢!组织上找了她好久,原来,她被鬼子抓去了。”
她知道,以烈焰同志的能力,如果自己逃走,是完全有可能突围活命的。但是为了其他人,她义无反顾的选择英勇就义。
蔡曼丽霍然起身,罕见的爆起了粗口:“小鬼子,艹、你祖宗十八代祖宗!此仇不报,我蔡曼丽誓不为人!”
陈秀秀和蔡曼丽接触了这么长时间,还是第一次看到她失态,情绪失控,双眼通红,银牙紧咬。
完全失去了平时运筹帷幄的大将风度,看来,她和那个烈焰同志,应该有着极其深厚的感情。
陈秀秀不便多问,组织上的事儿,最大的忌讳,就是不能多打听。
闹革命、打鬼子,可不像是农村妇女拉家常,东家长,西家短,大河里的蛤蟆三只眼,嘴上没有把门的,什么都说,什么都问,乱打听,那是要出人命的。
很多机密消息都事关重大,很有可能因为一句话,就破坏一次行动,一个计划。
那可是要死好多好多人的啊 !
刘玉蓝也恨恨地道:“我也要替烈焰同志报仇!可以说,我这条命都是她给的!你说吧,怎么干,我刘玉蓝绝无二话、绝不含糊!”
蔡曼丽恢复以往的神态,抬起头看向远方,虽然她极力掩饰,但还是有泪水流了下来。
这两个人一个哭的惊天动地,一个默默流眼泪。
陈秀秀虽然不认识那个叫烈焰的同志,但是听完刘玉蓝讲的那些经历,那也是从心眼里头,佩服人家。
同时,也为烈焰同志的牺牲,感到难过。
此时也忙说道:
“也算我一个,烈焰同志救了那么多人,真是令人敬佩!刚才我和弟兄们,也大概想了几个计划,咱们一起商量商量,看看行不行?
我也没什么文化,还得请组织上给把把关,如果组织上,需要我做其他的事儿,我也无条件配合!”
蔡曼丽用双手推开窗,当风吹乱了她额前的秀发时,她伸手理了理,同时抹去眼角的泪水。
她作为这一带组织的负责人,一定不能露出软弱的一面,即使心中有天大的悲痛,也要忍住。
要不然,被其他同志瞧见了,会动摇抗日的决心,也会失去必胜的信念。
她一定要树立起抗日必胜的信念,这样其他人,才会踏踏实实的跟着拼命打日本鬼子。
陈秀秀有点心疼蔡曼丽,都是女人,自然更懂女人,伤心的时候,谁不想抹抹眼泪,找个宽厚的肩膀靠一靠。
自己只是带着这些胡子,在外围打个秋风,小打小闹都谈不上,还很多烦心事,压力也不小。
可想而知,蔡曼丽负责这一带的大局,压力之大,可想而知。
她起身走到蔡曼丽前面,关上了窗户,然后给了她一个结实的拥抱:“想哭就哭出来吧,不要憋在心里,容易憋坏身子,我们都还指望着你呢,你可千万不能倒下啊!”
蔡曼丽使劲吸吸鼻子,强忍悲痛,点点头:“我知道,我们活着的人,要为牺牲的同志们报仇雪恨。总有一天,会把日本鬼子赶出我们的国家!
不会让牺牲的同志们的鲜血白流,更加不会忘记她们,为了抗日工作,所做出的牺牲!
我们的后代,也会牢牢记住她们这些英勇无畏的勇士们的!”
刘玉蓝咬着牙,恨恨地说:“我们一定会把这些日本鬼子,赶出我们的国家的!总有一天,我会用日本鬼子们的头颅,祭奠烈焰同志,和那些无辜死去的姐妹们!”
“对,我们要化悲痛为力量,继承她们没有完成的事业,狠狠地打鬼子,把他们赶出我们的祖国!”陈秀秀也大声地说道。
这一刻,三个女人的眼睛里面,都迸射出惊人的光芒,那是仇恨,是力量,更是坚决要把日本侵略者赶出去的信心!
刘玉蓝仰起头:“我一定不会让烈焰同志,和那些掩护我们的姐妹们,白白牺牲的,回去我就请示我师姑,整顿‘在家里’,我要跟你们联合起来,抗击日本小鬼子,打得他们屁滚尿流!”
歇了一口气,刘玉蓝继续说:“我以前,总认为就凭我自己,就可以为我男人,和村子里头的乡亲们报仇雪恨。
可是,经历过这次的事情以后,我才发现,个人的力量再强,面对日本鬼子,那也是不够的,必须联合更多的人,更多的力量,才能把他们打痛,打残,打死!”
“我发誓,我要用我毕生的力量,抗击日本鬼子,把日本侵略者,赶出我们的祖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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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发誓!”
“我发誓!”
······
三个女人在屋子里头,热血沸腾,嗷嗷喊着,要报仇,要把日本鬼子赶出去!
三荒子和吴东在外头,听着屋里这咋还嗷嗷喊上了呢?
赶紧趴在窗户上往里头瞅,一看这三个女人把手放到一起,嗷嗷喊口号,也不知道咋回事儿,也不敢问啊。
缩缩脖子站在门口,有那听见动静的过来看,都让三荒子骂跑了。
无常负责安保工作,有人报告异常情况,他第一时间赶过来。三荒子伸手一拦,说:“女人办事,男人莫入!”
无常耳朵多灵,心思多活泛啊,一下就明白咋回事了,面无表情的背着双手,加入到赶人的队伍。
一旦有附近其他人过来打听,无常一个眼神,像是飞刀一样,那些人立马吓跑了。
三荒子没话找话:“哎,兄弟,都说你功夫高,啥时候咱俩练练!”
吴东赶紧一扯三荒子衣服:“就你那三脚猫的功夫,还不如我呢,就别丢人了!”
无常冷冷的道:“你,不行!”
按理说,大家一起抗日,也算熟了,可无常说话,就是这么直接。
你不行,三个字一出,三荒子也不生气,笑嘻嘻地:“那你看谁行啊?”
三荒子知道自己几斤几两,自己的功夫,都是大荒子教的,刘胜利也多少指点过自己一些。但是自己打小,天赋就不如几个兄弟,所以练来练去,就会几路破绽百出的刀法。
拳脚功夫,还真是和吴东说的一样,三脚猫的功夫。也就是打打普通人还行,就连用枪,也是最近才熟练一点,有了些准头。
以前闯江湖,全凭一个狠字,不要命的冲。
不过,他最受不了冷场的气氛,这才故意逗无常,说是要切磋切磋。
“其实,这里面只有一个人,值得我出手,那就是天胜的大当家的!”无常眼神一闪,想起天胜大当家,当时用刀的场景,那可真是快准狠呢,一看,就是得过名师指点。
就在三荒子和无常尬聊的时候,陈秀秀她们三个人,走了出来,双眼通红,一身的煞气外露。
吴东赶紧问道:“嫂子,你们这是要干什么去啊?整得还怪吓人的!”
陈秀秀她们三个,一起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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