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没听见老太太的话,刘胜利和大荒子在旁边可听得一清二楚。
两个人你看我,我看你,我的个亲娘哎,这仙姑也太厉害了吧,不光割人家小丁丁,还折断人家手脚,啊这······
甭管他俩咋想的,反正他们那天见识了仙姑的邪性,现在已经确认无疑地,认为,这都是仙姑干的,根本就不是啥天仙娘娘下凡干的。
两个人神情都有点凝重了。这刘胜利也多少有点后悔,给大荒子搭上仙姑这么个人了。
这是大恐怖啊!
他俩想看看仙姑又是咋处理王大妞这事的,于是,往前又挤了挤。
这俩人,一个是老惯偷,那身手游滑着呢,柔若无骨像条鱼一样地,就挤进去了。
这另一个,身大力不亏,又高又壮,俩手往人堆里一扒拉,那就出来一条路呀。
他俩几乎同时,挤最前面去了。
小姑娘一眼就看到他俩了,多显眼呢,突然冒出来俩人,身上还臭哄哄的。
小姑娘嫌弃地一皱小鼻子,轻轻“哼”了一声。就不再看他们了。
对着王大妞说:“难道你不知道,咱们天仙娘娘的规矩么!一个人,只能帮一次,再不会出手第二次。”
王大妞额头都磕出血了,茫然地抬起头:“唉唉,我知道,我知道啊,那天我来求仙姑,小仙子你都对我讲了。
可是,可是我一个妇道人家,当时没考虑那么清楚啊!光想着让爷们不再去找那些坏女人,没想到会让他没了撒尿的玩意呀!”
又冲那白衣服女人花花磕头:“仙姑,仙姑!求求您发发慈悲,跟天仙娘娘求求情吧,给我男人撒尿的东西,按回来吧!
哪怕,哪怕等我跟男人生个小子,再给弄没了也行啊!
我们家现在就三个闺女,将来没人给我们养老送终,这可咋办呢!
都怪我,都怪我啊!我干啥那天来求天仙娘娘啊,我要不来求,男人的命根子就保住了,都是我害了我男人啊!呜呜呜——呜呜呜——”
王大妞哭得是涕泪横流,好不凄惨!
那白衣服女人花花仍然面无表情地,袖手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像那雕刻的木雕泥塑一般,不声不响。
小姑娘却小眉头一皱,喝道:“你所求,天仙娘娘已经是显灵办好了,现今你又反悔,你可知道反悔的代价?”
王大妞抬起满面泪痕的脸,惊恐尖叫:“仙姑,仙姑,只要你能把我男人命根子补回来,我愿意把这三个闺女舍给天仙娘娘!”
一把拽过旁边三个瘦瘦小小的小姑娘:“仙姑,我把三个闺女舍给天仙娘娘,把她们仨的命,拿去换她们爹的命根子!仙姑你看,这够不够?”
又从身后拽出一个面口袋:“仙姑,我这还有三斤玉米面,再加上这个,仙姑您千万跟天仙娘娘通融一下啊!”
旁边有人低声说:“听说反悔的话,当天夜里,天仙娘娘就会来索命呢。”
另一个人说:“这娘们可够心狠的,三个闺女说舍就舍呀,这可是三条小命啊!”
一个妇女不忍心地说:“哎,这女的也怪可怜的,这年头,男人没了命根子,不能干活,咋养家呀!再说,这家里没个小子,都是丫头片子,没个顶门立户的儿子,可哪能行!”
另一个女人接着说:“也是,仙姑就应该替这女的,跟天仙娘娘求一求,赶紧给人家命根子给接回去,不然,男人当了太监,家里人都抬不起头来。”
那爱讲闲话的老太太又挤进来了,接过话头说:“呸,这王大妞才不值得可怜呢,早些年,他男人往死里揍她,王大妞的两个哥哥听说了,过来把她男人打了,替她出气。
照理说,这王大妞得感激她哥哥吧,不地,这王大妞把她俩哥哥一顿骂,说,‘这你们把我男人要是打坏了,我还得跟人家过日子呢!你们这打我男人不是帮我,是害我!你们赶紧给我滚!’
嘿,她俩个哥哥当时一听,扭头就走了,以后再没登她家门,大年初二,都不让她回娘家,告诉她,这门亲断了,以后她没娘家了,就自己好好过日子吧。
所以后来,她男人往死里揍她,她也不敢吭声,娘家没人给她撑腰啊!嘿,能给她撑腰的哥哥,都让她气走了。
这不,尝着苦果子吃了!
那男人更不是个好玩意,家里穷得叮当响,天天逛窑子,喝花酒,不务正业。家里头,都靠这王大妞给人家,打点零工维持生活。”
一个看热闹的说:“哎,这么打她,咋现在她还宁可舍了孩子的命,救这男人呢?”
老太太“呸”一声:“贱呗!男人都要卖了她跟仨闺女了,她现在还宁可舍了自己的亲骨肉,救那丧尽天良的男人呢!就你们说,贱不贱!”
那看热闹的听了,涩涩一笑:“嘿,估计是那男的活好,她舍不得呗!”
老太太活这么大岁数,啥小黄话没听过呀,一翻白眼:“那活再好,能顶饭吃,顶衣服穿呢!想要活好的,那去当窑姐,啥样的用不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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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用得着在这伺候这么个男人,一天不打她八遍都算少的!
我跟这王大妞就住一条街上,你可不知道啊,那一天把她们娘几个,打得狼哇叫唤,孩子大人身上都是伤啊。
就这还要舍了孩子,救男人呢,也不知道这男人,给她下了啥迷魂药,迷得她五迷三道的!”
另一个老太太听得气愤,跟着说:“那这女的是真贱!再咋的,那仨闺女是她亲骨肉,这说舍就舍了,还是为这么个男人,呸!贱骨头!”
爱说闲话的老太太可找到知音了,嘴一撇:“可不,要我是仙姑,就把她跟男人一起叉出去,都是拎不清的玩意,犯不着在这跟他们扯!”
这时候就听白衣服的花花,面无表情开口:“滚!”
小姑娘一步上前:“王大妞,仙姑有令,让你们全家,给我滚!有多远,给我滚多远!”
王大妞一听,腾就站起来了,把三个木呆呆,畏畏缩缩地小闺女一把搂住,直推向仙姑:“仙姑,仙姑,我闺女们的命都舍给天仙娘娘,求她老人家开恩吧!给我男人的命根子还回来呀!”
小姑娘这回真气了,小眉毛一立,冲门里喊:“都出来,把她们给我打出去!”
门里一下子跑出来十几个男人,都穿着黑衣服,扎着红腰带。跟提溜小鸡一样,把三个小姑娘拎起来,就扔人群外面去了。
王大妞看男人们又朝她躺在门板上的男人去了,转身扑在男人身上喊:“不许动!你们不能动我男人,谁动,我就扎死谁!”
腾一下,从破棉袄里拽出一把剪刀,哆哆嗦嗦地,冲着过来的几个黑衣服男人乱晃。
小姑娘冷漠地道:“抓住她,扔出去!”
男人们一拥而上,抢过王大妞手里的剪刀,扔出去老远,又把王大妞扔出人群,躺在门板上的男人,也一起抬到人群外面。
王大妞挣扎起来,爬到她男人身边,一摸,冰凉,再一探鼻息,没气了。
王大妞大叫一声:“我的天老爷呀!这是不让人活了呀,我男人让天仙娘娘,给弄死了!”
爬起来,跟疯了一样冲向白衣服女人花花:“我跟你们拼了!你们给我男人偿命来!”
这哪能让她扑过去呀,一个黑衣服男人一脚就把她踹出去多老远,躺地上就不动了,也不知道,是死是活。
她那三个瘦得跟小鸡崽子一样的小闺女,吓得躲在人后,谁也不敢过去看她。
刘胜利和大荒子还站在前头,就听那白白胖胖地小姑娘,很小声地嘟囔:“咦,这咋还死了呢?是我给他阉得不对?给切坏了?
可我跟宫里出来的那老太监学了快一个时辰了,又找了好几头公猪做实验。照理说,不能错啊!
哎,兴许这男人找的女人太多了,身体虚,没受住,呵呵呵,我阉的手法,那一定是不会错的。呵呵呵。”
她这小声嘟囔,别人没听见,刘胜利和大荒子可听得真真的。为啥呢,因为刘胜利和大荒子,那是练过内家功夫的,耳聪目明,比别人的听力,那是好太多了。
俩人听见小姑娘这一嘟囔,都麻了!他们这是找了个啥仙姑啊!
可吓死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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