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墨流年认识的人中,从来没有任何人是这样道别的,唯一的一个,便是秦川。
因此,当他听到元宝也这样说再见的时候,他第一时间就想到了秦川。
当年,即墨流年苦苦寻找,未曾找到半点消息,也没有找到秦川尸体。
时隔五年,尽管理智告诉他,她不可能生还。
但是在心底深处,还是存着那么一丝的念想,想着那人有一天会出现在他面前,扬着唇角向他笑骂一句,“傻瓜,我怎么会死呢”。
……
元宝被他拉得手腕一紧,怔了一怔才答道,“不是都这么说吗,段爷爷、锁儿姐姐……还有我娘……他们都这么说呀!”
即墨流年意识到自己失态,忙着松开他。
“可是,把你的手握疼了?”
元宝摇摇头,向他一笑,“没有。”
歉意地揉揉他的小手,即墨流年直起身子,牵着他的手掌走向殿门外。
“那我们走吧!”
二人行向殿外,高位之上,天子即墨子钰皱眉注视着儿子渐远的身影,在心中长长地叹了一声。
不用说,他也知道,自家那个儿子,怕是又想起那人了。
即墨子钰挥挥手,“都散了吧!”
秦川这边,眼看着即墨流年将自己的儿子带走,立刻就脚底抹油,溜出大殿,一路远远地跟着即墨流年出了大殿带了元宝上了马车。
行到僻静处,扯下身上太监服,秦川立刻就向着皇宫的另一侧出口急掠而去。
她身上牌子,只能从侧门出入。
皇宫戒备森严,她并不想若出什么祸端。
即墨流年带着元宝上了马车,一路行到正宫门,远远就见铁血站在那里等候,身边并没有其他人。
这时,铁血已经看到即墨流年马车,立刻就迎上前来。
“王爷?”
即墨流年挑起帘子,看看四周,“人呢?!”
“小人去过丹阳宫,没有找到,似乎已经出宫了。”铁血答道。
闻言,即墨流年只是一脸疑惑。
孩子丢了,也不理会就走了?!
这当娘的,也不怕孩子出事。
他正自疑惑,一只鸟儿已经飞过来落在车顶上,叽叽喳喳地叫了起来。
元宝一听到鸟叫,立刻露出喜色。
别人听不出,他却知道,这是娘亲派儿的鸟儿,向他传话,让他不要害怕,想办法脱身回家。
这个秘密,秦川可是叮嘱过,不许告诉任何人,他当然不敢告诉即墨流年。
当即小脸一垮,“完了,我娘亲一定是嫌我乱跑,不要我了,我可怎么回家呀!”
即墨流年安慰地将他抱到自己腿上,摸摸他的小脸,“不会的,你娘亲说不定是有什么急事,你可知道你们药庄叫什么名字,干爹送你回去。”
“同济药庄。”元宝答道。
即墨流年对同济药庄并不陌生,两年时间在京城中开了五家分店,而且生意火爆。
同济蜜丹在京城中现在已经是远近闻名,这样的大药庄,他当然不可能不知道,当即吩咐车夫赶往同济药庄。
马车立刻就重新跑起来,载着父子二人前往黄金街上的同济药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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