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儿回飞,春风香熏,时间真快!
商州城外,良槚的埋骨处,一树碗口粗的老梅叶簇繁茂,守侯在旁边。
正午时分,有一人从远处走来,近前对着梅数怔怔发呆。
“马兄,也好,这样也好。马兄,我想了你一年,怪了你六十年,现在我也不怪你了,你来看我为你舞剑。”
长须老人踏着青草地,手中的长剑一点一点的递出。梅树叶子婆娑作响,象是在轻轻的回映,又象是浅吟低唱,合着拍子。那老人突然扑通一声跪倒在坟冢和梅树前,痛哭流涕道:“渭河水,流依旧,只身往,旧亭衰,天近远,风向哀:江河殊流同归海,渭水择一而流经。老泪纵横啊,见笑了,如今我已经儿孙满堂,高官爵位,小史也在凤凰山里很快活,大哥彰年从回去就关了店门,云游四海,游览山河去了,你,听着高兴吗?”说着就扑倒在上面,身体起伏。
太阳就要落山了。
“你们早点休息吧!我先回去了,以后再来陪你说话。”
长安城,艳阳高照。城墙边上一个老叫化领着一个小叫化在晒太阳。
“为什么整个冬天都熬过去了,到了春天,反而更盼望着太阳。”老叫化心想。
“爷爷,你这个玉璧上会刻着‘与爱’两个字呢?是不是还有另一个呢,那它上面刻了什么字呢?”小叫化仰起头问。
“你个小鬼头,是的,还有一个上面刻着”老叫化停了下来。
“是什么啊?爷爷快告诉我。”小叫化拽着老叫化身上的破衣服不停的摇。
“是‘随心’”
“随心?随心与爱,什么意思?”
“呵呵,爷爷不是常跟你说,在这个世界上要把爱随时的奉献出去,那样自己就会很快乐的。”
“是,珍儿知道了。”
“哎,要是真能忘了就好了,那四个字是多么的刻骨铭心,几十年的累计,却变成了心底下的一根刺。反过来念,它就是我一生的心声。当初觉得在灭道的幌子下,什么都可以抛弃,现在才觉得什么都不是,老了,走的路多了,就走不动了,再也走不回去了。”
“爷爷,快看,那骑马的就是平倭侯老侯爷,真神气啊!”
“是吗?爷爷老了,都看不清楚了,珍儿乖,指给爷爷看,哦,是很威风啊!”
*********
“小松,莫不是你怕了吧!不敢跟我们去春香苑欧?”
“谁说的,我会怕”
四位年轻的公子从老叫化旁走过。
“公子爷,您的钱袋。”
“老要饭的,咦,真是我的。”那个叫小松的公子伸手去抓。“拿来!”哪知被那老叫化左手两跟手指捏着,自己怎么使劲却也拉不过来,不由的脸色很难看。
“年轻人,在你最心爱的人面前,你拿什么给她?”说完松开了手。
“莫名其妙,呸。”
走出这条街。那叫小松的忽然说:“真扫兴,你们去吧!我回去了。”
“还说你不是怕。”
“你们就当我怕了吧!”
小松一个人回了家,“呀,父亲回来了,赶紧溜!”
“松儿,站住,下学后去哪儿了?”
“我,我哪儿也没去呀!”
“放屁!拿家法来。”
“不不,是路上碰到了一个老叫化,被他纠缠。”
“我平时怎么教你的,叫你心存善意,我的话你不听吗?”
“不是的,不是的,是他拣了我的钱袋,要还给我。”
“哦,居然有拾金不昧的乞丐,不错,世界不错。”
“可是那乞丐长的太难看了,右手只剩一根手指不说,脸上还有两道刀疤,难免让人心生厌恶。”
“你说什么,脸上有两道刀疤,他朝什么方向去了?”小松的老爹急忙跑出去追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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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这萧声真好听。”
“是啊!这曲名是《阳关故人》,难得的是他的萧不是凡品。”
“那是什么好东西?”
“嘻嘻,那是紫气碧云萧!”
恬静的黄昏,斜阳拉长了这一老一少的身影,两人身靠柳树,静静的听这悱恻的萧声,直到月上柳梢头,萧声还在。
万事万物,却只有一颗心,总希望它纯洁宁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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