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冥?你本家兄弟啊。”
彭杨意外地看向宋旬,才发现对方探究的眼神从宋冥身上收回来。
这两人之间,怎么感觉气氛有些奇怪?
没等彭杨多想,宋旬嗤笑一声:“天下姓宋的可多了,更何况,姓氏而已嘛,你能姓,我也能姓。”
这话听起来表象上根本没有问题,可彭杨瞧了宋旬一眼,却觉得,他似乎话中有话。
这宋冥是化名?
“来人,这位宋大夫,不是要给我的大美人儿看病么,让他领教一下我们飞狮寨的规矩。”
话刚说完,那宋冥身边立刻就围了一圈人上来,个个匪气暴戾:“是!”
紧接着,一根男人手臂粗的大棍子,立刻就敲在了宋冥的腿上!
他进来的时候,所有人都能看见,他左腿受了伤,走路时还是一瘸一拐的。
而现在一棒子敲下去,根本让他猝不及防,右膝狠狠往地下一跪,人也猝不及防地闷哼一声。
就连宋旬也没有想到彭杨是这个路子。
怎么个意思,将人打残了再去救他那个大美人儿?
彭杨狞笑着,走前去往那宋冥腿上狠狠踩了一下,骨头的咔嚓声几乎传遍在场所有人的耳中。
这一下下去,腿不废了也得残了。
“对不住啊兄弟,我这个美人儿于我实在有些重要,就怕你啊不是来救人的人,而是想要将我的美人儿带走,所以,我必须要保证你走不了才行。”
“你放心,只要你治好了我的人,那报酬自然是少不了的,还有你这腿,飞狮寨定然也给你养好了再送回去,你担待啊。”
说完,他还很有义气般拍了拍宋冥的肩膀。
而宋冥则抬起头来,黑沉沉的眼珠看向他。
彭杨心下一颤,这人的一双眼睛,要不是穿的这么落魄,就连他都会唬住。
“见鬼。”彭杨晦气地唾骂了一声,随即转身:“带他去老.子房里!”
卿酒酒一直都被安置在他的房里,底下的兄弟都只能眼巴巴。
现在有见一面的机会,个个都恨不得往上涌。
争三斗四地要去抬宋冥。
宋旬自然也是兴致勃勃:“彭哥,我来都来了,也去看一眼你的大美人儿吧?”
“你不是对女人不敢兴趣么?”
宋旬背着手跟在后头:“不感兴趣是一回事,可今日这一出也着实有趣不是,我就去凑凑热闹,绝对不会搅和彭哥的好事。”
彭杨无可无不可,反正宋旬这人的背景他还是信得过的。
一行人浩浩荡荡往后头走。
推开门的瞬间,卿酒酒刚刚将果子吞入喉。
她双脚不能动,废了老大的劲才找到一根绳子,另一端绑上一根飞镖,将那野果子扎住拖过来。
好歹是安抚了一下五脏庙。
不然再装下去,在彭杨面前肚子叫,她就真的要死了。
可是这次过来的人怎么这么多?
听起来像是有个十多双脚。
......怎么还有一个好像是被人拖在地上走的??
没等卿酒酒再仔细听明白,门已经被一把推开。
彭杨领着人大摇大摆地进来,宋冥被人丢在了地上。
他腿上的伤是真的,似乎身上也还有别的伤,被拖过来的时间,头上出了许多冷汗。
甚至在被丢地上时,碰到了伤处,从嗓子里溢出一声闷哼。
这一声,让卿酒酒紧闭着眸,不禁心口一紧。
怎么....有点熟悉?
宋旬靠在门边,浑身不羁般,双手抱臂站在那儿,背对众人,所以他的眸中不加掩饰地闪过打量。
最后落在卿酒酒的身上。
“去治去。”彭杨踢了踢宋冥:“大兄弟,你别是真的废了吧?”
刚才自己没有听错,有个被拖着进来的人,这个人就是倒在地上的男人。
卿酒酒将自己的呼吸放均匀,感觉有两道视线落在了自己的脸上。
她没法看见,猜测有一道是地上那个男人的,那还有一道呢?
两个不属于这个飞狮寨的人,是谁?
还没等她想明白,手上被人触碰了一下。
仅仅是这么一下,卿酒酒身上的汗毛都几乎立起来。
这种令人毛骨悚然的熟悉感,她曾经不止一次经历过。
那人的手掌宽厚温热,握住她的手时,永远都带着不容拒绝的专横跋扈。
即便是隔了四年,这样突然的触碰也还是叫卿酒酒忍不住下意识叫出声。
季、时、宴!
他怎么会在飞狮寨?!
那天自己跳下江的时候,他明明还在跟杀手缠斗。
在她的认知里,她和云琅的命,绝不会让季时宴舍得豁出命去救她。
她绝对不会相信季时宴会为了救她,从而跳下江里。
那江里波涛汹涌,跳下去命就没了一半。
季时宴这种人,怎么可能为了她和云琅不要命。
但他现在确实在这儿,那种可怕的,印入骨髓的熟悉感不会骗人。
他握上了她的脉搏。
治她?
开什么国际玩笑??
季时宴会医术才有鬼了。
这人是不是脑子进了江水,跑来这个飞狮寨里冒充江湖郎中??
他怎么不带兵将这个寨子踏平了?
难不成是出了什么事,让季时宴现在也被牵制着,动用不了兵力?
正在胡思乱想的时候,或许是彭杨觉得季时宴脉了太久没结果,有些不耐烦:“好了没有?你若是不会看来这儿诓骗老.子,那可就得被做成肉干去喂狗。”
做成肉干喂狗?
还有这么好的事?
卿酒酒几乎想脱口而出,那把他拖去喂狗这句话。
可是她现在需要冷静。
季时宴虽然是敌人,这个彭杨也不是什么好人。
都是半斤八两的东西,但她实在不想经历多一次像当年王府那样,被人关在这个山寨里再折磨个三五年。
那还不如直接疯了。
季时宴这个疯子,没准是来救她的。
不管他的初衷是不是救出去再将她关起来,但是四年过去,没有云琅和凤凰胆的束缚,她不可能斗不过季时宴。
所以可以暂时先站他这边。
正想着,脑袋上的伤也被人碰了一下。
她伤了头,似乎是水里的石头扎的,总之这两日有些轻微的疼。
可是季时宴的指腹抚过,竟然带着些轻柔。
倒是让那疼痛莫名消去了一些。
“身体无碍,”季时宴这时终于开口说话,声音沉沉,刻意压低过:“应当是这脑袋上的伤。”
“磕坏了?”彭杨信以为真地问:“要用什么药?什么时候能醒?”
“我一会写个药方。”
卿酒酒有点糟心:你会写药方?你还不如装成懂鬼神的道士呢。
而且季时宴现在还瘸了腿,他是真的来救她还是添乱的?
两个人加起来一条腿,怎么跑??
正当她在心底七上八下,自己要不要顺势醒过来的时候,又一道声音传来。
“不如还是我来吧?”宋旬一脚迈了进来:“我母亲以前研习过医理,我也略知一二呢。”
这个声音,自己曾在药王谷的林榭听过.....宋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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