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苧到的时候叶筝已经到了。
“出了什么事?”叶苧问叶筝。
叶筝摇头她也刚到。
一旁的王虎看见和叶筝一起来到刘莹冲她讨好的笑了笑结果得了个白眼。
“叶将军。”叶安进来了,四人人急忙行礼。在军营之中她们一向以职位相称。
叶安点了点头,示意他们入座。
“今日叫你们来是因为大金那边来了消息,那边送来的质子已经到木拓了”
木拓是大金隔边城最近的城池,与大齐的领土只有一水之隔。往年冬日河水结了冰,他们便从木拓出兵侵扰大齐。
“这次主要是安排一下交换质子当日的守卫以及护送大金的质子扎呼和的人选。”
听到这里叶苧给叶筝使了个眼色,叶筝立刻明了。
“护送六王爷来边城的是叶小将军,那此次护送扎呼延便我们来吧。”
叶安点了点头,“行,那此次护送扎呼和就由叶二将军的青龙营来,叶小将军的朱雀营便负责交换质子的安防。”
“是!”叶筝,叶苧两人领命。
“好了,回去吧。”
叶安摆了摆手,几人便出去了。
“这趟辛苦你了!”
“这算什么”叶筝了拍叶苧的肩膀。
一开始叶苧与叶筝说的是两位质子的护送都交给她,不过眼下她不太放心沈渊因此便想让叶筝帮她护送大金的质子。
“听说那扎呼和不是个好对付的,你一路小心。”
“害,别担心,姑奶奶我也不是好对付的。”
这个扎呼和是金王扎呼延的弟弟,在大金很有声望,善于计谋,拥护者众多。眼下扎呼延还在,还压得住他,为了自己儿子的位置将扎呼和送来做质子,想来扎呼和定是不会甘心的。
·
交换质子的日子一日一日的近了,叶苧这几日都在营中忙着当日的布防。
交换的地点定在爻堡旁的若羌河边,大金那边的人会渡水到岸边,双方交换质子。为了防止大金有别的心思,也为了保证交换质子的成功,河道旁以及爻堡都需要加派兵力。
叶苧这几日都在忙着布防,眼下终于安排的差不多了,她靠在椅子上叹了口气。想来也好几日没见着沈渊了,叶苧牵了马便往沈渊那里去了。
“这是在干什么?”
叶苧道的时候院子里摆了好几个木箱子,里面装着一卷一卷的书。
“将军。”三顺手里抱着书卷给叶苧行礼,“这些是王爷抄的经。”
三顺将手里的经卷放进箱子里继续说道,“昨日王爷说他的经抄完了,让我们将他们整理成册装进箱子里收好。”
一、二、三、四、五满满五大箱,叶苧心里默数着。
叶苧随手翻开一本,字迹工整,一看便是沈渊的字,密密麻麻的梵文写满了整本。
“王爷呢?”
“王爷在里屋。”
得到了回答叶苧径直往里屋走去,“沈渊!”
听见叶苧的声音沈渊放下手中的茶杯,静静地看着屏风处,待看到叶苧身影时脸上露出了浅浅的微笑,“你来了。”
“你的经抄完啦?”
“是的,昨日抄完的。”
“恭喜恭喜!”叶苧朝沈渊拱了拱手。
“最后还要麻烦你帮我运回京中的大相国寺。”
叶苧拍了拍胸脯,“这算什么,没问题,包在我身上。”
“说起来你这一共抄了多少本?”
“五千四百。”
叶苧被嘴里的茶水呛了一下,“咳咳,这么多!”
“出发前已经有五千本已经抄完,供奉在寺里了”沈渊重新给叶苧倒了一杯茶让他顺顺气,“这次这些只有四百多本而已。”
“怎么要抄这么多?”
“祭奠亡人”
叶苧知道许是与沈渊的母亲有关她也没有多问,只觉得五十四这个数字很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
“你近来身体养的如何了?”
“苏先生换了方子,药效不错,身体好多了。”
叶苧点了点头,“今日天气甚好我带你去个地方吧!”
叶苧拿起沈渊的披风,拉着沈渊便走。
“王爷,将军你们去哪儿?”三顺抱着书卷站在院中问道。
“带你家王爷去个地方,你不用跟了,交给我你放心!”叶苧拉着沈渊边走边说。
“你好好收拾书,我同将军去去就回。”沈渊吩咐道。
三顺听见沈渊这么说只能听令。
叶苧给沈渊披上披风,带上兜帽,将沈渊牢牢围在中间。沈渊拨开兜帽上的狐狸毛露出一双眼睛问道,“我们去何处?”
“到了你就知道了。”
两人没有架马车,叶苧骑马带着沈渊一路朝东城门去了。
“将军要出城。”
正在城门口守门的王虎看见叶苧带着人朝城门口过来。
“是,关城门前便回。”
说完驾着马扬长而去,王虎在后面看叶苧身后人的背影,越看越觉得像六王爷。
“到了!”
沈渊发现两人正在一座小山坡上,站在这里刚好可以望见远处的一条河。叶苧拉着沈渊下马。
“这里是爻堡,前面这条河便是若羌河。”
若羌河沈渊知道,这是大齐与大金的界河。
叶苧继续出声,“河的那边便是大金的木拓城。大金的质子扎呼延四日前已经到达木拓了。”
沈渊随着叶苧的声音向远处眺望,那是他三日后便要去的地方。
“沈渊”
“嗯”
“沈渊”
“嗯,我在的。”
不知道为何叶苧的喉咙有些哽咽了,“三日后你便要去大金了。我知道,此行你定是会有很多凶险。而且”
叶苧没有说,沈渊这一去也许这辈子他们都不会再见了。
叶苧看向沈渊,夕阳的余晖洒在他的脸上,让他平添一份宁静,“其实,作为朋友,我不希望你去,可是,可是我改变不了什么”
沈渊回过头来看向叶苧,手轻轻抚上叶苧的眼角抹走了那滴叶苧都没有察觉的眼泪。
“阿苧,不用为我担心,会没事的。”沈渊笑了笑,可这笑容映入叶苧的眼中却让她心中发酸。
她忍不住抱了抱沈渊,在他的耳边说道,“沈渊,照顾好自己,一定,一定”叶苧重复着这句话,变成了呢喃。
沈渊在叶苧的背后迟疑的回抱住她,贪恋着这个拥抱。
“沈渊”叶苧从脖子上取下一个玉佩,“这是我叶家军的信物。”
“大金的皮草行里有我们在大金的探子,如果你遇到危险,拿着这枚玉佩去那里找他。”
叶苧将玉佩戴在沈渊脖子上,玉上还带着叶苧的体温在沈渊的胸口发烫,沈渊按了按那块玉佩笑着答道,“好!”
虽然沈渊永远也不会用那块玉佩。
“走吧,我们回去吧!”
叶苧拉着沈渊上马,离开前两人回头看来一样天边,夕阳已经将天染成了血色,从远处倾泻下来
·
“贡”来人跪在地上,右手按住心口向帐子中正在喝酒的人行礼,“那些人还跟着。”
那人将架在桌子上的腿收回来,抹了抹嘴,“这群杂碎不过就是群饿狗罢了。”
说话的人正是金王扎呼延的弟弟扎呼和。
扎呼和又饮了一口酒,眼睛鹰爪似的盯着帐外,外面的人影闪了闪消失不见了。
哼,扎呼延你就这么点儿把戏,以为把我弄到大齐我就没办法了,你等着
扎呼和站起身来,从架子上拿起弓箭搭上弓弦,对着帐外放出一箭。箭身划过漆黑的夜色在空气中发出凛冽的声音,突然戛然而止,钉入了木头里。
扎呼延走出去寻到那支箭,箭上正钉着一顶黑色的帽子,看到此处他哈哈哈的大笑起来,笑声在夜里传的很远。
“尕贡,我们就这样放过他们了?”那随从在扎呼和身后问道。
“不用管他们,等我们到了大齐他们就没办法了。”扎呼和将箭矢从木头里拔出,那顶黑色的帽子掉在了地上。
等我去了大齐,王都那群人可就放心了,大齐不知道你能给我什么惊喜呢
扎呼和踏过那顶帽子转回营帐里去了。
·
“王爷你们可算回来了。”三顺在府门口终于看见了沈渊叶苧的身影。
“别说这三顺变化可真大!”叶苧骑在马上侧耳小声地同沈渊说道。
沈渊也察觉到三顺真的如他所说对自己忠心耿耿,只是去了大金这番凶险,沈渊担心自己护不住他。
三顺走近小心将沈渊扶下马。
“好了,今日也不早了,我明日再来寻你”
“驾——”叶苧调转马头走远了。
“王爷你身体可有什么不适。”三顺有些担心,虽然这几日苏先生的调理很有效,但沈渊的身体确实是太差了。
沈渊摇了摇头,“没事,只是有些累了。扶我回房里休息休息吧。”
三顺将沈渊扶回房中简单梳洗一番便打算离开让沈渊休息。
“三顺”坐在床上的沈渊叫住了他。
“王爷您还有什么吩咐。”
“无事,你坐”沈渊指了指近前的凳子。
“王爷,奴才还是站着吧”
“在我跟前不用那么多规矩,你坐着。”
三顺听了话坐了下来,但也只坐了半边凳子。
“三顺,三日后我便要去大金了”沈渊坐直了一些,“大金凶险想必你也是知道的,我可以求将军将你留在边城,京中你不必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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