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以那些莱族的族人惊叫四散,赛清风说应该是他们见到了什么令他们惊恐至极的景象所致的。
我说为什么我就什么都没有看见,赛清风却是笑了笑对我说道:“这说明,你并不在那些人的序列当中,或许要迟上一些也说不定。”
养蛊者有好有坏,像老阿婆那样的养的是金蚕蛊,为的是解万蛊之毒,为的是悲天悯人,此为好,亦是善。
而此中人却是千万分之一的存在,不管你所养是何种的蛊虫,最后蛊虫都会随着养蛊之人的心智转变,你是善,蛊虫便善,能够化为金蚕蛊一列也说不定。
但你若是恶,那么蛊虫将会是凶恶至极的存在,就如莱傲天的那噬魂蛊一样。
因这等恶毒的蛊虫是以着害人性命为动力,倘若加害他人失败,养蛊之人必定会遭受到反噬,或许那些族人就是因此而看到了自己反噬后的景象,才会那般的惊惧惊叫的。
那些所有的族人所饲养,最后汇聚在一起的蛊虫们就是夺取他们性命最终祸首。
若要对付那些蛊虫,也只有身为万蛊之王的金蚕蛊能够做到,但是现在就连金蚕蛊自己都是伤痕累累自顾不暇,又有何能力再去帮助其他的人呢。
或许也正是因为此等的原因,莱阿菊才会无力的瘫软下去,因为她已然无力再去帮助任何一个人了。
“现在怎么办?难道要眼睁睁的看着这族寨当中的上千族人死吗?”刘婷婷悲天悯人的说道。
随着刘婷婷这一开口,似乎是点中了在场每一个人心中的痛处,一时之间竟无人再言,就好像是被触动了静音键一样,比比沮丧。
良久,赛清风深呼了一口气,转头对莱阿菊开口说道:“要救的人数太多,我也不知道能不能抵挡的过,我身上所带的红纸有限,你能否给我寻来一些红纸,越多越好!”
“好,我现在就去找!”
听到赛清风貌似是有了应对之策,莱阿菊的眉头也稍微的舒展了一些,当即就招呼着我们几个跟着她去寨子里寻红纸去了。
不得不说,事关全寨人的性命,但凡是莱阿菊所到之处,那都是倾尽了全力的配合,大大小小但凡是红色的纸全都交出来了。
这若是在汉族甚至于满族的村落,红纸那是最不缺的一样东西,过年的时候屋前屋后贴的春联福字那都是红纸,就是结婚宴请那井盖上压着的也是红纸。
可是在这莱族的族寨当中想要寻红纸简直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用了几个小时的时间,全寨人的家都走了个遍,也只寻来了那么微不足道的一点点,看得赛清风是连连的摇头。
“赛先生,整个族寨都翻遍了,能用的红纸就这些了。”莱阿菊面带沮丧的说道。
望着那大小不一甚至残破至极的红纸,赛清风无奈的摇了摇头后说道:“要救上千人那么多,这么点儿的红纸不过就是杯水车薪,连十人都救不得。”
“那该怎么办?”莱阿菊急的在原地是团团转。
“白纸可有?”赛清风忽然开口问道。
“有,我现在就去取来!”
之前还要的是红纸,如今竟然又改要白纸了,莱阿菊也没有细问,答应了一声就快步的跑开了。
转眼间莱阿菊就抱着从各家各户中要来的一大捆的白纸回来了。
“把白纸全都摊开!”
我们都不明白赛清风到底要干什么,但还是按照他的要求帮着莱阿菊将那些白纸全都铺展了开来。
之前冰雹融化后的泥泞,在很短的时间内就被阳光彻底的蒸发烤干了,所以白纸可以随意的铺展在地上,不用担心会洇湿。
待将白纸全都铺展在地上之后,我们几个全都傻傻的看向了赛清风,等待着他下一步的动作。
见白纸已经铺好,赛清风随手的从一旁捡起了一把之前所遗落的看到来,二话没说竟在自己的手掌上隔开了一道血口子来。
随着赛清风将手猛然的一甩,鲜红的血液便喷洒在了那张张的白纸之上,血液洒落在白纸上,两者之间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赛清风重复着动作,将片片的鲜红洒落在白纸上。
对此我忽然感到十分的诧异,心说这赛清风他这是想要干什么,是打算用自己的鲜血来将这一地的白纸彻底的染红吗?
恐怕就是他体内的血都流尽了,都不可能做的到吧。
我正在那对此感到无比的诧异跟不解呢,赛清风忽然间停下了动作,握紧了自己带有伤口的手对我说道:“别站着了,过来帮我一把,借点儿血来用用。”
“什么?我也要吗?”
闻言我愣了好一会儿,心说自己没听错吧,赛清风他这是担心自己的血不够吗,竟拉上我跟着他一起的献血。
人体内的血液是何其的珍贵,虽然有再生的功能,但是也不能肆意的挥洒。
对此我产生了强烈的抵制心里,但是又一想,或许因为我的无私奉献就能救活很多的莱族族人,我又不得不因为我的爱心而妥协。
我的手本来就有伤,就不用再多划上一刀了,我抬手将手上的纱布解开,露出了还没来得及结痂的伤口来。
随着我咬着牙用力的一握手,伤口顷刻间崩裂,鲜红的血液便从伤口当中再次的流淌了出来。
“就我们两个人,肯定不够的吧。”
我说着将目光看向了狗子他们,希望他们也能够来无私的奉献一下。
狗子见我看向了他,当即就迈开了步子打算过来,却没想到赛清风却忽然间抬手阻止了他。
随后赛清风转头对我说道:“用不到他们,有你帮我就足够了。”
当时我是一阵的无语加无奈,心说我这是得罪了赛清风了吗,他为什么非要可我一个人祸祸呢,想要把这一地的白纸全都染成红色,这是要让我把血流干吗!
“好了,够了!”
我以为会是无休止的索取,竟没想到赛清风忽然说了一句够了。
随后赛清风随手的从身上取出了一小张的红纸来,乍一看那张红纸与之前所拿出的红纸没有什么区别,但是仔细看去,却在那红纸上能够看到同样以红色为底色所描画的符咒文字,这让我觉得那根本就是一张道士所用的红色符箓。
赛清风以右手两指夹住那张红色的符箓,口中开始念念有词了起来。
他的声音很低,我几乎是听不见他口中到底在嘟囔些什么。
但随着他口中念念有词,他手中的那张红色的符箓表面,竟然浮现出了一道淡淡的血红色之光来,其中貌似还夹杂着一丝丝的淡淡金色光芒。
“去!”
随着赛清风一声的大喝,手中的红色符箓脱手而出直奔头半空中飞去。
在飞至半空之时,那红色的符箓忽然间无声的炸开,竟然化作了片片血红色的气雾缓缓的飘落,不偏不倚无一例外的全都落在了那一张张分外扎眼的白纸上。
随着气雾纷纷的落下,惊人的一幕发生了,那散落一地的白纸,竟然一瞬间由白变粉,然后又由粉变红,最后竟比鲜血还要红上几分。
一张红纸忽然间无风自起,飘落在了赛清风的手中,随着赛清风干净利落的一通撕扯之下,十数个红纸小人就出现在了他的手掌当中。
将那一小打的红色纸人递到了莱阿菊的手中,赛清风叮嘱说道:“按照族中各户的人口数量,将纸人摆放于门口,不可多也不可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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