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弥声站在恒南楼下。
等着里边负责人来接她,她低语说:“我知道你想跟我说什么,我也想问你,探监那天为什么放我鸽子?”
她甚至好笑的觉得,应聘恒南是报复周应淮最好的法子。
像他这种睚眦必报的人,被人拆桥,一定恨极了。
周应淮却没想象中的情绪,言语清淡:“江弥声,你想好了?”
“想好了。”
“行。”
江弥声看了眼腕表,勾唇笑,笑意却不达眼底:“不说了,我现在很忙,待会要去见恒南的负责人。”
她故意气他。
还故意挂周应淮的电话,心里畅快淋漓。
江弥声见了恒南负责人,人却对她说:“江小姐,不好意思,恒南法务部暂时不缺人。”
“可我是打听好,并且收到通知才来的。”
对方只是笑了笑,没再多做解释。
她一瞬错愕,才深知后觉周应淮那个“行”是什么意思。
一股不妙涌上心头。
江弥声马不停蹄的上网查,她的名字赫然出现在律界黑名单上,无人敢用。
至于详细原因栏写着两个字:不详。
有那么几分钟的迟疑,她快速掏手机,周应淮的电话意料中关机。
连同陈迦南的也是。
她转而又给许听然打电话:“然然,帮我查一下周应淮在哪。”
许听然男人是岄府有名的侦探,调查人鲜有一手。
没过半小时,对方发来了一串地址:夜色会所808。
江弥声好生打扮一番,穿上他先前送的裙子。
从酒柜里拎了瓶百万上的康帝,开车赶往夜色会所,门卫不熟脸,她很懂得变通,塞了包好烟:“大哥,意思意思。”
门卫放她进门,却在背后捉摸着上楼去找人了。
江弥声一路快步,迎着818走。
手里拎着的酒瓶沉甸甸,时而磕撞到她腿骨。
走到门口,她提了口气:“应淮,我来给你送酒了。”
里边没有回应,但门没关严实。
江弥声拉门推开,一道光顺着照进了包间里,一男一女纠缠在地板上,正难分难舍,场面极其劲爆
她站在那,瞬间错愕。
见有人,女人更是吓得胡乱窜起身尖叫。
江弥声只顿了一秒,拉上门,身后传出男人低沉温润声:“应淮在隔壁817。”
她认得这声音的主人,是周应淮好哥们沈轻舟。
“谢谢。”
收复好情绪,压下脸上的涨红色,她迈步往隔壁走。
周应淮在隔壁开会。
江弥声到时,人正出来,迎面撞上:“听说你在这忙,你晚上熬夜习惯喝点酒,我来给你送酒的。”
她要多虔诚有多虔诚。
俨然与先前那个电话中,张扬傲气的形象判若两人。
周应淮抿唇不语,目光幽深。
江弥声捧心不死,装得委屈:“去恒南的事是我不对,但我心里很气,你明明说好陪我去探监的,我爸一直问你的事”
“进来。”
“好。”
周应淮给台阶,她立马就下。
进门前,她大致扫了一眼,屋里豪华宽敞,陈设却简单低调。
他的西服丢在沙发上。
江弥声进门,小心细致的把酒放在桌上,去帮他整理衣物。
她浑然不觉,自己每弯腰一下,裙身拉扯露出大好风光。
“你每次都这样,衣服乱丢形容起褶”
话在嘴边,耳鬓贴来一股温热,男人结实的手臂从她腰间绕过,一把揽住往前拉。
淡淡烟草味席卷入鼻,是他常抽的那款。
心底了然,江弥声转过身抵住他胸膛:“门没关。”
周应淮松开她,走过去拉上了门。
他走路不带声响,有种令人窒息的空飘感,加上那冷峻的外形,威严十足。
两人在卧室闹了一会。
周应淮拉着她去浴室,虎口掐在她腰上:“要想去恒南也不是不行,先把钱吐出来。”
江弥声佩服,这种时刻他还有心思算计。
“才不要。”
她扭头看他,眼睫沾了水湿漉漉的,像只彷徨迷路在森林的小麋鹿。
而他,正是那个深不见天的森林。
水珠从周应淮眉骨上落在江弥声眼底,如一颗泪滑下,他手指加重:“不吐就好好受着。”
她看到他眼底一闪而逝的欲,很深很深。
周应淮咬住她的嘴,似要连皮揭起。
他高高在上,落下惩罚
良久,周应淮才起身离开,江弥声躺在浴缸里,有种醉生梦死的颓废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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