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暖拿着毕月卿的信仔仔细细地看了几遍,她脸上的表情一直随着信里的内容变化着,最后,她把那几页信纸又按照原来的折痕折了起来装回到信封。
回了屋子,研好墨汁铺好纸,她准备写回信。
开始的时候她愣了好一会儿神都不知道要如何下笔,于是她决定从毕月卿离开大梁帝都开始写起……
什么事情只要一开了头,那过程就顺利多了。姜暖的这封信顺利地写出了头几行后,便开始了挥挥洒洒天马行空东拉西扯趋势,根本停不下来。
直到阿温与巧心高高兴兴一路说笑着进了院子,她才惊觉自己竟然只顾得写信而忘了做晚饭。
于是赶紧把写完的几页信纸收好,用镇纸压在了案几上,自己匆忙地跑去了厨房。
三碗看着满满腾腾,既烫手又烫嘴的热汤面端上了石桌,姜暖只擦干净了手,就又一头扎进了屋子开始她的堪比万言书的回信。留下三个吃的脑袋上直冒热汗的大男人和小男人面面相觑。
“你们几个先吃吧,我写完了再吃。”她丢下一句。
“这么热的天,干嘛要吃热汤面啊。”岑相思怨怼地对着屋里的女人小声的抱怨着。
“有的吃就吃,不许挑三拣四。”姜暖在百忙之中仍不忘从门口探出头来瞪了他一眼。
“哎,阿姊,你卖鸽子了?是要给我们煮鸽子汤喝么?”面条太热,根本吃不到嘴里去,阿温挑了几筷子后听到‘咕咕’叫的声音,于是丢了饭碗,跑到檐下去看那一笼看着非常精神的鸽子。
“哼!”岑相思也把筷子放下,斜着眼睛冷冷地看着那些鸽子说道:“那都是信鸽,是用来传递消息的。”
“阿姊卖的信鸽炖汤啊。”阿温蹲在鸽笼旁边,伸着手指逗弄着里面的鸽子。
“……”岑相思起身悄无声息地飘进了姜暖的屋里,“你们姐儿俩可真是,就想着吃……”
“就想着吃怎么了?你还别瞧不起吃货,若这天下的人都只是单纯的吃货,那可是太平了。”姜暖头也不抬的回道。
姜暖这话让刚进门的岑相思愣了愣,细想想还真有几分道理。如今的世人不是想得太少,而是**太多,所以才如此的纷杂混乱。
欲壑难平,很多人是永远得不到满足的。
“写了多少?”岑相思在案几旁边坐下,伸出白皙的手指敲着桌面说道:“这么厚一叠?你把那鸽子累死,它也飞不动!”
“不用鸽子。来送信的人还没走呢。我写完了就让他们带回去。”
“毕月卿不是才走了没几个月么,你怎么有这么多话和他说。”岑相思小声儿嘀咕,语气中是浓浓的醋意。
“我说。”姜暖终于放下了笔正视他:“你能不能不窥视我的**?每天这么事无巨细地都要影向你汇报一遍,你不烦,他都烦了!”
“他敢!”岑相思不屑地哼了一声。
躲在屋顶上的影很无奈,你们小两口斗嘴,把我搀和进来有意思么……
“暖暖,你都没有给我写过一封信呢……”岑相思望着她可怜兮兮地说道。
“我们两个不是天天见么,还写什么信?”
“那,明天我不来了,你给我写封信吧!最好也用这么多信纸,就说你很想我……”他忽然兴奋起来,认为自己的这个建议很有意思。
“哈哈!”姜暖直接笑趴到了案几上,她边笑边口齿不清地说道:“好啊,那就请王爷先回府里等着吧,小女子这就开始想您……”
岑相思先是跟着姜暖笑了一阵,继而又没来由的生了气。
“我每天都这样城里城外的跑着,你却在给别的男人写信!”他瞪了她一眼,把头扭了过去。
眼看着美人生了气,姜暖赶紧收敛了笑容,紧绷着不让自己笑出来。只是由他这句话不禁就想到了那句围城:城里的人想出来,城外的想进去。
可城里城外的人似乎都忘了,原来这城确是自己一手造的。
想到这里,姜暖再没有嬉笑的心情。她往院子里望了一眼,看到石桌边的坐着的巧心不知何时已经离去,甚至连桌上的碗筷都被端走。
“毕月卿是我的朋友,就如同毕月乌是你的朋友一样。”姜暖往扭着脸还在使性子的岑相思身边靠了靠,轻声说道:“朋友来了信件自然要回的,这是礼貌啊。”
“我当然知道是礼貌了。问题是我就是气啊。”岑相思不依不饶的说道:“他是你的朋友,窦崖也是你的朋友,你的朋友还真多!那我是你的什么啊?”
“你是啊……”姜暖故意拖了好长的时间没有说出答案,一旁的岑相思则竖着两只耳朵等的心焦,终于憋不住回过头来问道:“快说啊,我是你的什么人啊!”
姜暖这才笑眯眯地拿起他的一只手来,在他的掌心一笔一划地写下了两个‘爱人’。
然后她抬着头很温柔的看他。
岑相思低着头只盯着自己的手心,然后慢慢地收拢了手指,握着那两个字,唯恐飞走了似的:“真是厚脸皮,这么肉麻的话你也说的出来。我都不好意思看啦……”
说完这个很知道害羞的男子扑过去,把姜暖紧紧地搂在了怀里在她耳边说道:“我明天还是来吧,我怕你见不到我会很想念的……”
“哈哈!”好不容易才忍住笑的姜暖又笑了出来,只觉得自己这个妖精真是可爱!
==名门闺秀田家女。第三卷==
田里的玉米开花授粉后,田里的活儿一下子少了很多。眼看着第二茬蔬菜也要采摘的时候,京城里忽然传出了消息,十一皇子竟然在一次酒醉后,竟然糊里糊涂的就宿在了当时请客的詹事府大学士常大人的府里。
若只是宿在人家府里本也不算什么,偏偏这位平时行事稳重的十一皇子误打误撞地竟然进了人家的内院,最后竟宿到了常府二小姐的闺房!
虽然酒喝多了的十一皇子很老实地就是在人家的闺房外室的美人榻上瞌睡了一会儿,连睡在内室的常二小姐的面都没有见到,但这件事,还是被寻来的仆随们给看到了,并且当时就被传到了前厅,当着一屋子的客人,常大人只觉得颜面无存,不知如何是好。
最后头重脚轻的十一皇子被从人家小姐的闺房里架了出来,酒都没有完全醒呢,只拍着常大学士的肩膀说道:“老兄,我们再喝……”
而此时已经被吵醒的常二小姐正哭的梨花带雨,居然趁着大家不被,在房梁上挂了根带子准备自尽,当然,才挂起来的受了辱的小姐很快就被丫鬟们给救了,没有死成。
第二日,酒醒之后,十一皇子才在别人的口中知道了此事,被同样知道了消息的惠帝给叫到御书房狠狠地扇了一耳光!最后由当今皇帝亲自指婚,让他迎娶了这位‘贞洁烈女’做了侧妃。
此事才在一片欢天喜地中有了个美好的结局。
常二小姐一步登天,成了王妃,虽说这个侧妃吧,这也是她做梦也想不到的好事啊!于是她欢天喜地的嫁了。
而常大学士,区区一个五品官员,竟然有了一个皇子作为女婿,和天子成了亲家,这也是他想也不敢想的事情,自然是对皇帝的英明决定感恩戴德。
最可怜的是十一皇子,很平常的一顿酒宴,竟然一下子喝出一个寻死觅活地侧妃来,还把搂着肩膀称兄道弟的常大学士喝成了‘岳父大人’,这让他觉得冤枉!
他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那么好的酒量,怎么在喝了那么几杯酒后就醉了呢?而且还那么巧地醉倒了人家小姐的屋里?
他觉得被人算计了。
临了,把当时酒桌上的所有的到场的官员都细细地过了一遍,他惊恐地发现,那一桌子的人几乎都是他的嫡系!
这太可怕了,一个看不见的敌人就隐藏在自己平时最信任的人中间,而自己还没有一点察觉,这让十一皇子如坐针毡,再也不能安心的信赖任何人。倒是看谁都像是奸细叛徒了。
十一皇子的想法,外人是无从知晓的。大家只看了一场热闹。
当姜暖把这个已经被人们传的面目全非的事件,讲给岑相思听的时候,那妖精只是毫不在意地说道:“哼!谁让他敢打我的女人的主意……”
姜暖闭了嘴,审视着岑相思面上的表情,很想从他的脸上看出些什么来。
不会是因为十一皇子曾经说过要把我收做侧妃,让这妖精不痛快了,于是就给他算计了一个侧妃去吧?姜暖在心里想到。
“这么看着我做什么?”岑相思放下手里的书籍,抬头望向姜暖:“看你那眼神就知道你没想好事。”
“那你说我想什么呢?”姜暖伸着脖子靠近他,她总觉得岑相思是看得见摸不透的。明明就在眼前,明明和你说着最贴心的话,可她在恍惚间觉得有些不真实的感觉。
比如最近,她就非常敏感地察觉到他有事情瞒着他。可自己对他的事又不好事事都过问。
“你这个小脑袋里什么都想,就是不多想想我!”岑相思看到了她眼中疑问,眼神闪动了一下。
“连好汉岁数大了,你都想着给它找个相公,那我那?你怎么不想想我也岁数不小了……”岑相思又开始抱怨。
“嗯?”姜暖皱眉,怎听这话都有毛病,“那,我也给你找个相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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