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这个情况晕了岂不是又要白被你吃了豆腐去,想的美!姜暖‘嘿嘿’干笑几声亦是似笑非笑地回望向身侧的岑相思:“还请王爷见谅,小女子身子不适,伺候不了您,实实地晕不得。♀”
身子不适,还伺候不了我?岑相思的脑子稍稍一转就明白了她话里的含义,明媚潋滟的一张俏脸立时又是粉霞扑面,娇羞异常,他竟垂了浓密的睫毛紧闭起双眼羞得不再看她!
妖精啊!姜暖只觉得鼻子一热有东西顺着脸颊滑落下来。不是吧?她赶紧使劲的想把自己的右手从他的衣襟抽出,想擦去才流出的东西。两个人靠的这样近,她居然在这个时候流鼻涕?好丢人哦……
“你不许睁眼啊。”姜暖手忙脚乱地用手背在脸颊上摸了几把,却是感觉很是不对,滑腻腻的好似越抹越多还带着淡淡的血腥味。
姜暖狐疑地把手掌移到自己眼前,入眼的是满手背的鲜血,“我得什么病了?”貌似自己出了痛经这个毛病,身子一向还算皮实啊,怎么会突然的流起鼻血呢?
“呵呵。”岑相思伸手在她的手腕上探了下脉,就得意的笑了起来:“这可如何是好,暖暖竟对我的美色痴迷于此,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若是再有美貌的男子出现在你眼前,暖暖会不会也是这般迷恋呢?”
什么?居然是因为这个流鼻血?听说自己啥病没有的姜暖一下子把正在臭美得瑟的岑相思从自己的身上推了下去:“一边儿去,少占我便宜。”
岑相思笑着拉了一把要起身的姜暖,让她坐在床边,自己则开了门走到门外吩咐隔壁的杨玉环去打些热水回来。
“这里住着太不方便了。”姜暖手上的血迹还未洗去,也不好乱动,只能坐在床边等着。因这逍遥王府太大,从霞蔚轩走到水房去打一桶热水来回都要走上一刻的时间,姜暖想要洗个澡更是一个大工程,她实在是很不喜住在这里。但因为太妃的关系,又不好抱怨太多,为了少让岑相思为难些也只好忍了。
“姜小姐。”杨玉环在屋外叫道。
“进来吧。”姜暖站了起来,想去给她开门,而门外的杨玉环已是端着一盆热水自己用身子挤了进来:“哎呀!怎么弄成这样?”看到一侧脸颊上粘着血迹,她吃惊的问道。
“没事儿,就是天干物燥上火了。”姜暖瞪了一眼背身在旁边偷笑的岑相思。跟着杨玉环走到窗前的架子旁,等着她把那盆热水放在上面,自己连忙清洗起来。
把两只几乎没有温度的手放在温热的水中,姜暖舒服的眯起了眼睛,她把五指伸开的两只手泡在里面,享受着温暖,“今儿怎么这般快啊?玉环方才就出去打水了?”
“是李公公差人送来一个泥炉,让我放在屋里既能取暖还可以烧水,还给送来不少好炭,我都收了在后院存着。只给您和小公子取暖用。”杨玉环并不知道今天晚上发生了什么,看到府里送来这些东西给姜暖,她还以为是太妃开了恩不在找姜小姐的晦气了呢,所以现在她是感觉轻松的。
“那些鸿鹄都送到哪里去了?”一听到后院这个词姜暖马上就想到了自己的那些好‘战友’么。这两天忙乱的都忘记去询问它们的去处了。
“在我的别院里。”岑相思答道:“那些鸿鹄是我皇兄养在宫里御花园太液池里的。已经驯养了几代,早已不会展翅飞翔。是我看着它们游弋在太液池的田田荷叶中实在是好看,因此才软磨硬泡求来那么几只。谁知竟被你用来……”他眼神瞥向立在姜暖身边拿着布巾伺候的杨玉环没有再说下去。
“活着就好。”洗干净手脸,又接了布巾擦干净。杨玉环端起那盆水不言不语的就要出去倒掉。从小就学的是伺候人的本事,她当然知道在王爷面前自己还是赶紧出去好些。王爷对姜小姐的宠爱这些天她是完全看在眼里的,简直已经宠到了让她吃惊的地步。可自己只是个老了的宫婢,哪里有胆子去笑呢?
“您去吧。我这就伺候着小公子去用膳。”杨玉环扶着姜暖一起站了起来,又对着她行了礼,才走到院子里捡了木盆回房。
“小女子想去看看巧心,不知有没有荣幸邀王爷同行呢?”姜暖从背对着自己的岑相思身后探出个脑袋来,轻声问道。
岑相思一把将她从身后捞出,往肩上一抗转身又回了屋子:“传膳,叫小膳房煮上汤药,就要上次那个方子,每日都要煮了送到霞蔚轩,本王不说停便不许停。”
“是!”院门外有人应了,然后就是一阵脚步远去的声音。
“哎!你干嘛?怎么往回走?”姜暖现在头朝这下只觉得一阵恶心,肚子被他顶在肩上也是隐隐作痛,于是她生气地在岑相思的背上给了他两拳!
把身上手脚都在乱动的女子轻轻地放在床上,岑相思伸手去拉她斗篷上系的带子。
“干什么!”姜暖伸出双手捂住,怒视着他。
“你现在这样子本王能干什么?”岑相思白了她一眼,仍旧拉开她的手,帮着她解了斗篷:“方才你不是晕倒在宝文堂了?怎么这么大会儿功夫就能大摇大摆的去看巧心呢?这是要告诉大家你的病都是装的么?”
岑相思这一点拨姜暖马上就明白过来,暗道自己不够心细。“我这不是没有做坏人的经验么。还是王爷经验丰富啊……”她吐了吐伸头,也有几分不好意思。
把斗篷又挂回衣架,岑相思没有理会她话里的调侃,走到桌前伸手摸了摸茶壶的温度。
“别喝,凉了。”姜暖起身站起,拿了茶壶出去。不一会儿又用布巾垫着提了茶壶走进屋里,一边关门一边说道:“只顾着疲于应对,都忘了你定是早就渴了。”
听着她话里话外的歉意关怀,岑相思的眼睛都笑的弯了起来,他心里就是喜欢暖暖这样的在乎他宝贝他,眼里口里都是他的感觉。
自己都不知道是如何沦落到这个地步的,只要这个女子对自己笑一笑,关心一点点,他就会开心幸福好久。而他更着容不得这个女子受到丝毫的伤害,哪怕这个源头是自己母亲他也不能容忍。
在他的心里早就做出过抉择:如果暖暖与母妃决裂,他必站在暖暖的身后,哪怕母子成仇也在所不惜!
“喝吧。”捧着茶杯姜暖用两只杯子互相倒着很快让茶水的温度降下来一些放到了他的面前。
一饮而尽后,岑相思又是笑眯眯地把茶杯推到了姜暖的面前:“还要……”
“毕月乌殿下很难过吧。”姜暖一边又倒了杯茶给他一边问道。
“他说是他逼着窦崖成亲的。”岑相思把茶杯端在手中并未马上饮下。这个话题似乎有些沉重了,也戳中了他自己的心事。让他笑容渐渐隐去神情严肃起来。
姜暖也一时没了话。
想说的都是无奈的话题,想问的都是自己能够猜到的结果,比如在路上拦截岑相思的人就是宸太妃派出去的侍卫,可又能怎样呢?多说无益。
“她……是个怎样的人?”这个疑问压在心底好久了,姜暖一直想问,今日终是问出了口。
岑相思皱眉,脸上的表情分明就是没有听懂姜暖话中的意思。
“是你指婚的正妃,她是个怎样的人?”姜暖沉声问道。虽然知道这个是包办的婚姻,岑相思和那个女子又没有感情,可毕竟人家才是正式的得到双方长辈认可的未婚夫妇,在这样的女子面前,她总是觉得没有底气……
哪怕是明知道岑相思心里有她,可名不正言不顺的在一起终究是不能被这个社会所接受的事情,姜暖也不会放纵自己就这样和他在一起的。她不能容忍她与岑相思之间还隔着别的女人这种事情的存在。
“我不知道她是谁。过去只是知道父皇给我指了婚,我却一点也不关心。觉得都是那个样子。到了岁数就会有个合适的王妃出来与我成亲,我愿意不愿意都要成亲。所以我很抗拒这样的结果,故意的不去关注,以为忽视了就不用去想了。最起码不会在还未成亲前就用一种憎恶的心去想她……”
“这么多年来你连自己的王妃是谁都不知道?”姜暖觉得这事说出来没人会信。
“我的王妃是你。”岑相思把手中的热茶端起又是一饮而尽,然后把茶杯重重地放在桌上,抬眸用他潋滟的眼神坚定的望向她。
虽然有很多事情姜暖并不能真正的看到岑相思的心里去,但她觉得只要他的心里有自己而且只有自己那便够了……
“唉!”她幽幽地叹了口气,用一种小女子的幽怨语调轻声说道:“玉环出宫再有一年就熬出头了,而奴家却要再熬三年!三年啊,我的青春……”
一句话让原本屋内有些沉闷的气氛又活跃起来,岑相思也被她这样厚脸皮的表白逗得笑趴在桌子上,连道:“只怕是全大梁也找不到第二个比你脸皮更厚的人了。”
姜暖却是坐正了身子一本正经的指着他说道:“怎会没有?这位便是!”
==名门闺秀田家女。第二卷==
午夜时分,逍遥王府的一切归于宁静。
岑相思抱着穿戴的严实的姜暖静悄悄地来到了后院下人们居住的院落。
“哪一间啊?”看着黑漆漆的院子里只有几个房间里亮着灯光,姜暖迟疑地问道。
岑相思摇头。这里虽然是他的府邸,可这下人房是他从不踏足的地方。他也摸不清巧言和巧心到底住在哪间。
“那间!”姜暖指着一间亮着灯光的房间说道:“相思你看,那窗上还有喜字呢。”
古时的床上糊得是窗纸,上面贴了东西是不能随意撕去的,弄不好就会在窗上撕出个洞来,巧言巧心前断日子才成了‘亲’,虽然是姜暖胡闹折腾出来的,可也像模像样的拜了天地入了洞房,因此后院也就只有他们的房间才会贴有喜字,估计是怕冬天窗户漏风才未撕去的。
轻手轻脚地走了过去,姜暖把耳朵贴在房门上倾听着,屋内很安静,没有一点声音传出。
把她拉到自己身后,岑相思伸手一推门板,紧闭的房门‘吱紐’一声被推开了一条缝。“谁……谁?”这结结巴巴的问话一听就是巧言的。
姜暖几乎是冲进这间不大的房间的,而身后的岑相思手疾眼快的一把拉住她就要冲向床边的身影:“暖暖……”他轻声唤道。
从用了晚膳就姜暖就着急的等着能从霞蔚轩出来看看巧心。心里一直祈祷着这孩子千万不要有事,归根结底此事因她而起。姜暖宁愿自己受罪也不愿牵扯他人受苦。更别说巧心在她看来还是个不懂事的孩子呢。
“嗯?”姜暖茫然地望向岑相思。然后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才发现在床前还凌乱的丢着一些衣物。
“王……王……爷!姜小……小……姐!”关了房门,巧言跪在门口用力的给姜暖磕头。
“快起来。”姜暖看不得人下跪磕头,这些古人的习俗让她很不自在。“他怎么样?”
被岑相思提醒了才意识到躺在床上的巧心可能是没有穿衣服的,姜暖不在往前凑,只站在门口望着床上紧闭着双眼的他。
“这……里……”巧言越急说话越是结巴,他知道姜暖关心巧言,因此走到桌前拿起笔来在上面写道:“服药两次,才睡。”
姜暖跟过去等他写完才觉得心里总算是踏实了一点。“辛苦了,好好照顾他。”
岑相思走到床前先翻看巧言的眼皮看了看,然后又掏出他的左手来诊了脉。沉思了片刻问道:“林大夫过来看过了?”
林大夫医术很好,是府里的大夫。
巧言点头。
迎向姜暖焦急的目光他沉声说道:“伤了胃肠,毒已入腹,以后要调理好一阵了。不过已无性命之忧。”岑相思知道姜暖最关心的就是怕巧心救治的不及时而丢了性命,因此他先把她最关心的问题说了出来。
“林大夫开的药还要最少用上半个月,然后再叫他过来重新诊治开方。”这几句是吩咐巧言的。
“主子?”床上的巧言没有睁开眼,灰色的脸上姜暖清楚地看见一侧有泪水流下。他大概是以为自己在做梦吧。王爷怎么会来下人起居的地方呢。
“我没有说,太妃娘娘就是让我承认姜小姐是我用轿子和喜帕接回来的,我没有认,现在我知道错了,所以我不会再做出错事让姜小姐难堪了……”他躺在那里喃喃自语着,时断时续,有些话姜暖几乎听不到他说了什么。
“你做的很好。”岑相思背对着他说道。
巧心的毒中的很深,腹内脏器被伤的很厉害,虽然照顾的好不会死去,可他伴随着一生都会有一些很严重的后遗症。比如不能再吃太冷太热的食物,不能吃太多的肉食,甚至大多时候,他也只能喝羹汤……这些岑相思都没有讲出来,暖暖本性善良,她看不得别人受罪,若是这个的伤痛因她而起,暖暖会一辈子内疚不安。
“主子!”巧心忽然睁开眼:“我做梦了……”他看着岑相思的背影说道:“我是快死了吧……要是死了,你不要救我。就让我去吧……肚子好痛,我快受不了啦……”他转头朝向屋顶,不知道是和谁在说话。
“啊……啊……啊!”巧言转身趴在门板上嘶叫着哭喊着。林大夫也对他说了,巧心这番中毒太深,就是救治过来肠胃也是伤了。以后怕是难养。更何况他们还都是下人……哪有好命去将养身子呢?
“别胡扯!”愤怒的姜暖如同一匹小马转眼冲到床边,她连着被子把床上那个柔弱的半大孩子抱了起来拍着他的后背说道:“你得好好活着啊,我都为你和太妃翻脸直接抢人了,你怎么还说这么丧气的话气我!你要是这么死了对得起我么!”
“姜小姐!”巧心见到鬼似的叫了一声,灰白的脸色居然都变红了起来,然后虚弱的挣扎了几下,再次晕了过去。
“暖暖你快放下他!”岑相思黑着脸从姜暖的手中往外抢夺巧言。
“他睡着了?这么快?”对于眼前的变化姜暖有些不明白,不是方才还要死要活的说话么,怎么一看到自己就睡过去了?难道自己是一个这么能带给人家安全感的形象么?
嗯?姜暖觉出了不对劲的地方,原来自己拍在巧言后背上的声音是‘啪啪’地,真是拍在了肉上呢!
“哎呀!我忘了他是光着屁屁的了!”她把人家一把抱起,前面有被子盖着自然啥事没有,可后背和屁股却已经堂而皇之的亮了出来,难怪把觉得后面一片冰凉的巧心羞的直接晕了过去。
“好好照顾他,不管需要什么都去找李庆丰要。就说是我吩咐的。”岑相思拉着姜暖从小屋里离开的时候,沉着脸吩咐巧言。
“是!”巧言红着脸应了。把‘媳妇’抬回来就是喂药,清洗,再喂药……一直的忙碌,自己还没有时间给他穿上衣衫,这下可好了,等他醒了一定又会和自己大闹一场的,不过,这回不管他怎么和自己闹,都由着他了,只要他能好起来。
“那个……”姜暖拽着门框支支吾吾地解释道:“等他醒了你一定要告诉他,我其实根本没有看到他的屁股,也没看得到他后背上有颗红痣……我什么都没有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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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忙了,就不分章直接发在一起了~您受累多番几页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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