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语气极冷,字里行间倾泻出一种制止的疏离感。
江舒萍不是不清楚秦霄对她的态度,但她不甘心。
四年前两个人定下婚约后他便躲到了边境,以至于婚事一拖再拖,好不容易回来,一双眼睛又都长到了戚嘉玉那贱人身上。
戚嘉玉有什么好?除了投胎见投得好些,不过就是个废物到连自己亲祖母都嫌恶的下贱玩意儿。
江舒萍始终不信自己会输。
尤是面对男人,她深信她有足够的魅力。
何况又是在生死面前。
她赌秦霄不会对她见死不救。
眼眸划过男人腰线,目光定格在某处。
江舒萍已有些急不可耐,她的脸愈发潮红,微张着红唇喘息的向秦霄求救,“霄郎,我好像被人下药了”
“我好难受啊,你快些帮帮我。”
下药?
秦霄皱眉,只上前看了眼,便沉了脸。
遂,快步退到了屏风后,说道。
“舒萍,你怕是中了合欢散。”
“别急,我这便替你找人去。”
找人?
听到秦霄冷绝的声音,江舒萍瞬间如遭雷击。
他他竟然拒绝了?
这就意味着她必须找别人来做这件事。
“啊,不不要霄郎你别走!别走!”
江舒萍几乎崩溃,她跌跌撞撞想去拦秦霄。
只可惜药效发作,走不到两步就重重的摔在了大理石地板上。
眼瞧着秦霄渐行渐远的背影,江舒萍意识到不妙,慌张喊周嬷嬷,叫她替自己寻几个人来。
周嬷嬷也没想到秦霄会这样无情,替自家主子出了这种馊主意,她这会儿也很慌,支支吾吾道,“姑娘,这恐怕不好吧,要是被人发现,你和秦郎君的婚约就要作废的”
“有什么比我的命还重要!”
“再不济还有太皇太后呢!有太皇太后替我撑腰,便是我有了旁人的骨血,秦霄也还是得娶我!”
“去啊!快去!”
江舒萍尖叫着,到了最后,已然失去理智,赤红着双眼撕扯自己衣裳
周嬷嬷见状,忙替她阖上门,随后又谴来府里护院神秘兮兮交代了些什么。
片刻后,护院领着两名小厮进了门
揽月阁的门被紧紧别上,屋檐水一滴滴落下,在逐渐升腾的空气中,一点点浸湿门前青石
接近中晌时,水渍被烈日彻底烤干。
雨后天晴,天空的颜色显得格外绚丽。
阿珺撑着油纸从马车上踏下,攥着那串沉甸甸的钥匙,心情格外好,“姑姑,今日天气真好。”
姚姑姑上前搀扶,笑着应道,“殿下,今日不光天气好,更有喜事临门。”
阿珺狐疑,“什么喜事?我那年近六旬的皇祖母又怀上了?”
“”
姚姑姑噎住。
心道自家主子实在口无遮拦,这种话也能瞎说?
不过,看得出殿下今儿心情不错。
姚姑姑嗔怪的看了阿珺眼,说道,“殿下休要胡说。”
“是松鹤楼,昨夜松鹤楼起了场大火,整整五层楼一夜之间烧了个精光。”
“太皇太后最疼爱的那位,活活儿烧死在了里头。”
哈?
松鹤楼被烧了?
阿珺一诧,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怎会这样巧?她昨夜还寻思将这块儿烫手山芋扔给秦霄,今儿就被烧了?
阿珺既震惊了好一会儿,才慢慢平复心情,疑惑地看向姚姑姑,问,“怎么回事?缘何起的火?”
姚姑姑笑,回道。
“据武侯铺那些金吾卫查看,应当是人为。”
“柴房、墙外围、后院,好几处让人泼了火油。”
“说来也巧,起火那会儿伙计们和客人都及时逃出生天,唯独太皇太后养在外头那位,据说是躲在屋里吸食五石散,吸完便直接睡了过去,等回神儿的时候,大火已经烧到了脚底下”
“听说今儿一早才从废墟里挖出来,烧得呀,已经没个人样儿了。”
姚姑姑绘声绘色描述着,谈起太皇太后豢养在外的那名男宠,丝毫没有同情,反倒有些幸灾乐祸。
这倒也不怪姚姑姑,那名男宠平日借着她皇祖母可祖傲了不少坏事,残害教坊司的姑娘不说,有时还逼迫一些小官家的女儿伺候他。
对此,阿珺那位色迷心窍的皇祖母往往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心爱之人这样不明不白被烧死,也不知她的皇祖母会有什么反应?
阿珺,很是期待。
讥嘲笑了声,又侧头继续问姚姑姑,“姑姑,可查到了是什么人做的?”
“回殿下,府衙和武侯铺都还在查,说是找到人就来与殿下回禀。”
“也对,外人眼里,那松鹤楼毕竟在我名下。”
可谁又知道,那地儿实则是她皇祖母用来‘笼络’朝廷大员的金窟窿。
小小的一座楼里,不知埋下了多少白骨。
阿珺弯起唇,讥讽的笑了。
遂,又吩咐姚姑姑道。
“也不知是哪个英雄好汉在行侠仗义,姑姑,若是找到了人,势必保他性命。”
“殿下,府衙里来人了。”
主仆两个正说着,门房小跑进来。
随其而来的,还有京兆府衙的官差。
见到阿珺,官差先是向她行了一记躬身礼,才气喘吁吁的回禀,“殿下,纵火之人找到了,是定远侯府的一个护院,据他交代,说是”
“是江家的二娘子江舒萍前两日给了他十两金,授意他做的。”
“且江家二娘子事后又付给他三十两金,命他过两日再放火烧公主府,说是若能将长公主烧死,便再给他一百两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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