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没有,”安德笑着答道,“我更喜欢轻松愉快的冒险,像你说的这个地方,就算给我10万瓶盖,我也不会下去。”
开玩笑,就连这个数字他都说少了。自己一个月就能赚4万,这次出来专门找豪斯预支了两个月的工资,他的身上现在真有10万!
听到他的回答之后,老板只是耸耸肩,“客人你的想法自然是理智的,但是有些人的探知欲,或者说对天上掉馅饼般的致富方式的渴望,是没法自我抑制的。”
“刚才那个少年似乎提到有些人还在尝试下去。”
“是的,”老板往身后的房间看了一眼,“他是我的养子诺曼,那些人是他以前的朋友,一直在撺掇他下去冒险。我并不为他们感到可惜,在加州,只要你愿意付出劳动,总能赚到钱,现在已经不是一百年前,讨口子的时候不需要卖命。”
随后安德还看了看其他几样东西,买走了其中几样他觉得还有涨价空间的,便准备离开。就在他临走的时候,当铺老板忽然叫住了他:
“顺便提醒你一下,客人,关于那个雪景球如果你在旅途中见到有人同样在收集它,不要起冲突。”
听到这番话,安德不由得停住了脚步。这是什么意思?
“我刚才应该早点提到的,”老板从柜台后面走了出来,“事实上,关于这些雪景球,一直以来有一个传闻:如果你能收集齐三藩市系列全部的10枚,可以在三藩市的地下某处开启一处密室,获得一笔足以让人飞黄腾达的宝藏。”
“啊?”安德和疑惑的弗洛蕾对视一眼,两个人都不由自主地笑了,“真有这样的传闻?”
“当然,”老板煞有其事地点点头,“当然我是不信的。事实上的确会有人收集这些战前的工艺品,但是绝对不会到那种程度。”
豪斯为新维加斯的每个雪景球开出了2000瓶盖的巨款,11个就能赚22000,这些钱才只能买一把最高档的独特武器,还费事得很。相较之下,有经验的玩家在游戏里的24小时就能在大裂谷赚同样的瓶盖,顺道还满足了杀怪的快感。
“如果你特别介意的话,你可以原价退款。”
“想了想,”安德看向手里那个被纸包住的雪景球,“还是算了,我更在意它的收藏价值。好吧,就这样了,下次再会!”
“欢迎下次光临!”
虽然称得上算是城市,但是贝克斯菲尔德完全不适合旅游。这里的城市规划只考虑到了两件事情:居住和贸易,完全没有余地留给其他版块,有些地方还显得过于拥挤。
其实安德对这里也没多大兴趣,就是随便玩一玩转一转就行了。毕竟,他们都是从新维加斯来的,如果要竞争北美废土最繁华的城市,他相信新维加斯一定可以和新里诺、沙荫镇保送前五。
什么,你说前五剩下两座城市?这他不知道,反正东海岸没有一个能打的。
在夜市转了一圈之后,安德打定主意绝对不吃这里一口东西。最终他还是带着弗洛蕾等人去了比较上流的地段,享受了一顿吃相卖相都还不错的墨西哥烤肉——来自墨西哥城正仙人掌旗劳尔的认证。按照他的说法,他“貌似吃到了200年前的味道”。
“他们今晚还会回来吗?”
“他们?”安德马上反应过来,弗洛蕾说的是团队里的那些士兵,“他们啊,呃,大概率不会很早回来。没事,咱们好好休息就行了,不用管他们。”
虽说贝克斯菲尔德是NCR建立的城市,但是因为建在贸易线路上,总要满足东西南北来的人的需求,NCR特意在这里网开一面,允许风月之所的存在。
从这里出发,无论是往西还是往北,都不会再有了,直到新里诺才能看到类似的、并且更劲爆的存在。想到这里,安德不禁笑出了声,邱生旺可是有在新里诺拍片的黑历史的
嘿,谁知道一个土人在不在乎这事呢?说不定人家还觉得挺好,爽也爽过了,钱也拿到了,最后还成了明星。
夜深人静,贝克斯菲尔德的大部分街区也都陷入了宁静。安德在洗漱一番之后,也顺从地躺在了床上,等待这间套房的女主人发落。
这种体验,可不是每天都有的,安德可不是老七,他不喜欢被动。不过怎么说呢,既然兴致到了,那就要充分地迎合
“所以今天是什么戏份?”
“没有到你说话的时候,牛仔!”弗洛蕾坏笑着推动她头上那顶大得出奇的牛仔帽,把手里的皮带在空中挥舞了一下,甩出“呼呼”的响声,“你犯了大错,小子,你要付出代价的。”
此时的弗洛蕾,基本上可以说是一丝不挂,反倒是腰间挂着左轮枪的枪袋成了少有的点缀。她笑吟吟地朝着平展地躺在床上的安德走来,“你知道吗,我的骡子不喜欢被惊吓,如果你能向它道歉,我知道你会的——”(注1)
这番台词成功地把安德逗笑了,起先是漏气一般的声音,最后演变成了大笑。弗洛蕾恼火地把皮带轻轻地甩到肩膀上,“这又是怎么了?我的台词有这么好笑吗?”
“不是,我——哈哈哈哈哈哈!”安德笑得整个人都像虾米一样蜷缩起来,“你让我先笑个够,哈哈哈”
“到底是怎么了?说话!”
“亲爱的,你不能把随便哪个电影的台词都拿来在这时候说!”安德只觉得自己的肚子都笑疼了,“尤其是,这部电影我还看过。”
“那你要我怎么说?”弗洛蕾茫然地抬头看向天花板。
“你就说,嗯,‘我要让你的粉红色鱼雷轰炸我的防洪渠’”
“哦!真不要脸!”弗洛蕾笑着骂了出来,手握着皮带头,把皮带朝着安德甩了过来,“我向避难所发誓,我今天要让你好看——”
突然之间,房间的灯灭了。两个人猛地停住了自己的动作,安德本来是要把他的妻子压在身下的,现在他的姿态就显得无比尴尬。
“停电了?”
安德正要回答,突然只听“咣当”一声,他们房间的门被踹开了,两道手电筒的光源瞬间照在他们身上,晃得安德什么都看不清楚。
这什么情况,查房?不对啊,这是正经旅馆啊!莫非是抢劫的?
“老大,是他们,是下午去过当铺的那对狗男女!”
“我知道了,我的上帝啊,不要照着那男人的屁股!把手电筒往右边挪!”
这一挪可不要紧,弗洛蕾被吓得尖叫起来。手持手电筒的人并没有给两个人说话的机会,自顾自地拿着手电筒上前一步,“说!关于‘负之阈限’,小科尔本都对你说了什么?”
“什么?‘负之阈限’?你不是本地人吗?”
“本地人?我不——”
就在这时,房间门外传来劳尔的喊声,“老大,什么情况?喂,你们是谁?”
还没等安德作出反应,房门口的位置就有子弹噼里啪啦地打了过来。弗洛蕾被吓得缩成一团,而安德敏锐地抓到了面前两名劫匪转身回击的时机,从弗洛蕾腰间的枪套里抽出玛利亚,用身体护住她,抬手就是一阵乱射。
一阵惨叫过后,两名歹徒被打得血肉横飞,齐刷刷地倒下。最终,这场突如其来的未果袭击,在劳尔和他的两面夹击下可耻地失败了。
这两个人到底是怎么想的?安德怎么都想不明白。他难道看上去会是那种在被威胁时顺从地双手奉上钱包的人吗?他可不会那么被动。
“嗡”地一声,白炽灯在闪了几下之后重新亮起,房间又神奇地恢复了光照。赤身裸体地绞作一团的二人你看我,我看你,居然都无语地说不出一句话。
“你没事吧?”
“嗯。”弗洛蕾手足无措地点点头,脸蹭地就红了。
“看起来,是两个劫匪啊。他们怎么想的,居然会掐断电闸闯进来”劳尔吹着口哨,把“捣药棒”架在肩膀上走进了房间,“老大,你怎么样——”
“从!我!的!房!间!里!出!去!”
“打扰了。”
一道棕色的身影识趣地光速转身离开,房门砰地被关上。安德和弗洛蕾松了口气,瞬间或趴或躺地倒在床上。真是倒霉透顶,在这样一个美妙的夜晚,居然被入室抢劫!真是一点兴致都没有了。
“我真是想不明白。”
“嗯?”
“现在抢劫都不作背调的吗”
注1:出自《荒野大镖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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