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个寻宝者意识到事情严重了,只得任由民兵摆布。不过在这两个人身上并没有检查出什么异常,他们看起来真的只是寻宝者。这么一来,之前的口供就对上了。
“甘农医生,辛苦你给他的伤口简单清理一下,我们马上去麦卡伦营地。你们两个,”安德站起身来,招呼那两个寻宝者到自己身边,“这里没你们什么事了,最近不要再到这边来,听见了吗?这里离前线很近,小心无端送了命。”
“知道,知道了!”
“还有!”安德猛地一瞪眼,“今天发生的事情,不许和任何人提及!如果有人问起你们今天的经历,直接搪塞过去,不需吐露实情。明白了吗?”
“明白,明白!”
在两名寻宝者惊羡的眼神中,这台通体白色的电瓶车猛地起步,朝着麦卡伦营地的方向疾驰而去。很难说后来的经过和今天发生的事情有没有关联,但自此之后,莫哈维沙漠里便流传起一个名叫“本土文物局”的机构,以及一位华裔面孔考古学家的传说
当麦卡伦营地的哨兵听到安德的经历时,纷纷瞪大双眼,连忙为他们打开大门。就连徐少校一开始都以为他在吹牛,但当他看到安德手里的狗牌时,才不得不承认这件事情的真实性。
这名兄弟会特工的伤势并无大碍,只是失血稍多而已,那枚点44马格南子弹穿过了他的小腿,留下了一个干净的伤口。在确认没有性命之忧后,徐少校立即派宪兵封锁了病房,他就要在这里开始审讯。
“你的名字。”
“约翰·史密斯。”
约翰·史密斯?安德翻了个白眼,这名字在中文里差不多就是张三、李四或者王五的样子。
“随你的便,你的狗牌都在我们手里,随便你怎么编。你说你叫罗杰·麦克森都可以。”
(注:罗杰·麦克森是钢铁兄弟会的创始人,第一任大长老。)
“我叫罗伊·麦克格雷威。”
这下算是对上了。徐少校拿起钢笔,“报出你的番号。”
“不知道。”
“你现在就负隅顽抗吧,我们有的是时间。”徐少校在笔记上写了一行字,“根据你雇佣的寻宝者供述,你付给他们200瓶盖,让他们陪同你到瑞普康公司总部,你要在那里寻找一把等离子步枪原型,是这样吗?”
“你们什么都知道了,还问我干什么?”
“你该罚!”说着,安德从座位底下拿出一把蓝色的半透明塑料水枪,对着被绑在椅子上的罗伊·麦克格雷威扣动了扳机。
“喂!别喷了——你真——艹!XXXX,XXXXXX,XXXXXXX”
什么?怎么了?说不出话来吗?安德可是乐在其中呢。大洋彼岸一位名叫詹姆斯·邦德的人曾经说过,严刑拷打的艺术失传了。对此,安德表示,并不是失传了,而是人们的想象力越来越匮乏。
“差不多可以了,安德。”徐少校用钢笔挠挠自己的眉心,“我还等着吃饭呢。”
不知道是不是这种侮辱式的“严刑拷打”稍微击溃了对方的心理防线,罗伊最终还是交代了自己此行的目的:不只是寻找Q-35,还要搜集瑞普康公司内部的资料。
居然和豪斯想到一块儿去了,看来兄弟会在进入太阳神一号之后,也掌握了很多军方的情报啊。
“好,下一个问题:”徐少校把笔记本翻了一页,“报出你的番号,所属部队。你们兄弟会驻扎在太阳神一号的兵力是多少,其中战斗人员的数量又是多少?”
“你问得太多了。我是不会——”
安德坏笑着拿起水枪,对着罗伊一阵狂喷,喷得对面又是一连串脏话。徐少校也没有任何表示,只是在制止安德之后,让手下拿来一台电风扇,说是可以让罗伊凉快一点。
哈哈,亏他想得出来,1月末的莫哈维可还没热起来呢。
“怎么样,想好要说什么了吗?”
“你打死我我也不说。”
徐少校耸耸肩,“犯人看来是热糊涂了,得清醒清醒。博伊德军士长,帮我把电风扇开开好吗?这牢房有点热。”
“乐意之至。”博伊德笑着按下电风扇的按钮,一股凉爽的风瞬间吹出,让安德打了个哆嗦,赶紧拖着椅子往后退了一步。
“靠!你们这样是不人道的!加州来的野蛮人!XXX”
“你饿了吗,安德?”徐少校看了一眼手表,“嚯,已经1点半了,都过了午饭饭点了。怎么说,去食堂吃点?”
“还是让他们拿过来吧,我有点懒得动。”
“也是。”
食堂的掌勺师傅也是够给力的,不过十几分钟,就给他们端过来一份丰盛的牛排大餐。手艺不错嘛!安德把头往前伸,闻了闻味道,不禁满意地闭上眼睛,要的就是这个味儿!
牛排的香气很快在病房里弥漫开来,并且在电风扇的加成下加速扩散,且经久不散。被绑在椅子上瑟瑟发抖的罗伊露出了绝望的眼神,他似乎明白了自己的命运:眼前这两个亚裔面孔的人并不想要他死,只想满足自己的娱乐欲望,他们是真正的YAOGUAI
先是遭到枪击险些送命,接着又在遍地灰尘的瑞普康总部忙了半天,安德早就饥肠辘辘了。配着稍稍冰镇的核子可乐,不出一刻钟,餐盘里的食物就被他一扫而光。
不过旁边徐少校的速度比他更快。这没什么可说的,军营里不会给你细嚼慢咽的时间,这是习俗。
“感觉怎么样,安德?”
“好吃!”安德拿起餐巾擦擦嘴巴,“这手艺真不错,都快赶上卡斯蒂廖内的厨子了。”
“军队的厨师,品质绝对有保障。嗝!”徐少校连忙掩住嘴,随后笑眯眯地看向可怜巴巴的兄弟会俘虏,“怎么样,你想好要说什么了吗?”
“杀了我吧。”
徐少校连连摇头,“那是不可能的,我们不会让你死掉,回头还指望着用你换俘虏呢。啧,你什么都不说,那我们就很难办,现在的局面就是等待,我们就只能干等着。”
“那倒不至于,”安德一拍大腿,“总不能因为他的负隅顽抗,把咱哥俩锁死在这里。不如这样吧,我教你打大篷车扑克。”
“哎,可以啊,我一直想学呢。你下午有空吧?”
“当然有啊。”
就这样,大篷车扑克和德州一直打到月亮升起,随后安德又品尝了一顿军队里的炖牛肉。此时罗伊已经连续10个小时滴水未进,眼神从绝望渐渐变得空洞,整个人就像是人偶一般,毫无生气。
“怎么样,想好说什么了吗?”
“饿死我了”
“饿,不要紧。说,就有吃的。”
“杀了我吧”
“还是明天接着审吧。”
“不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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