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几人互看了看,都是一脸迷茫,衡秋也是第一次见到此物,只有赵山南紧盯着死去的黑色虫子,面露思索之色。
“这溪水里都是这些虫子,我们怎么过去?”,余玲看着对岸说。
佟娅想起什么,一脸疑惑地问道:“邓丛难道没有过去吗?”。
衡秋扔掉手里的银针,右手在身上擦了擦说:“邓丛手里的冥锥是至邪之物,他或许这么直接踩水过去也没事”。
“水蛊”
赵山南嘴里吐出两个字,语气中有些不确定。
“什么水蛊?蛊虫吗?”,林子开口问道。
赵山南吐了口气,目光又看向溪水中的虫子,“我也不敢确定是不是,水蛊是一种寄生虫,也可以说是蛊虫,是天然的蛊虫”。
“那这水蛊怎么产生的?这也太多了吧”,林泳看了眼溪水问道。
“水蛊是从一种叫魳魳鱼的鱼身上而来,当魳魳鱼生长到第十年时身上就会产生水蛊。
这水蛊会寄生在魳魳鱼身上汲取精血和营养,直至魳魳鱼死亡”。
赵山南所说的魳魳鱼我有印象,山海经中有过记载,但书里没说过水蛊的事情。
据说人吃了魳魳鱼之后就会变得异常暴虐动辄杀人。因为这种鱼体内含有一种毒素,能导致人的神经紊乱,产生被迫害妄想症。
看着溪水里密密麻麻的水蛊,佟娅皱眉说:“这水蛊也太多了,魳魳鱼死后这鱼靠什么存活?”。
赵山南抬头看向溪水对岸的石门说:“魳魳鱼死后水蛊就会沉入水底陷入长眠,如果再次被惊醒,除非有生物让他们寄生,不然会在五天内死去”。
“那这些水蛊”
余玲说到一半便停了下来。
衡秋在心里默算了一下时间,说:“邓丛先我们两天到这里,那这些水蛊至少还能活三天”。
“三天时间太久了”,林子皱眉道。
赵山南收回目光,转头看向衡秋说:“有办法吗?”。
听到赵山南的问话,我们都将目光聚焦在衡秋身上。
“我试试”
衡秋思索了一下,从背包拿出一踏黄符,这是衡秋所掌握那道祝由符。
看见这数十张祝由符,我们几人惊讶了一下,林子张嘴说:“衡秋同志,你一个人呆在宿舍的时候是有多无聊”。
衡秋白了林子一眼,又从背包里拿出水壶,抽出一张祝由符用火机点燃,将烧着的祝由符塞进了水壶里,嘴里快速念叨着什么。
过了有几秒,衡秋嘴里停了下来,摇了摇水壶,走到溪水边将水壶里的水倒在了溪水里。
水壶里的水倒在溪水里,水蛊像是老鼠遇见猫一般避之不及,腾出一块方圆一米的安全地带。
“有效,可以”
傅叶有些欣喜地说道。
过了有十多秒,那些水蛊又围拢过来,这祝由符的功效时间并不长,毕竟这溪水池有这么大面积。
余玲开口说:“我们没有那么多水可以给衡秋来施术啊”。
衡秋看着手里的祝由符,计算了一下说:“我可以直接在溪水里施术,不过功效时间会变得更短,我护不了那么多人,最多带四个”。
赵山南巡视了我们几人一圈,想了想说:“未济,林子,傅叶三个随我过去,你们几个留下,若有什么危险,第一间退出去,不用管我们”。
确定好人选,衡秋给我们每人发了六张祝由符,让我们听从他的指挥。
我们几人随着衡秋走到了溪水边,衡秋拿出十张黄符点燃,嘴里不停念叨着什么,十张黄符的灰烬落到溪水里,水蛊迅速退了出去,形成一个直径两米的安全地带。
“跟紧我”
衡秋急促地说了一句,当先迈步走进了溪水里。溪水齐小腿深,一股冰凉的感觉让人不禁打个寒颤。
“点符”
衡秋手里的祝由符烧完,立马喊了一声。
赵山南迅速点燃手里的祝由符,
灰烬落入溪水中,随着我们的走动,两米方圆的安全地带也随之而动。
衡秋嘴里的咒语不停,这才走了不到两米的距离,已经脸色见白,额头上汗如雨下。
看着衡秋迅速苍白的脸色,林子脸色不安地说:“衡秋同志,你可千万别逞强啊,要是走到中间位置坚持不住,到了地府我也不会放过你的”。
“别打扰他施术”
赵山南沉声说了一句。
等到赵山南手里的祝由符快燃尽时,林子立马点燃了手里的祝由符,使得我们的安全区域依然保持两米方圆。
待林子的祝由符快燃尽时,我们已经走了有五米远,傅叶见状先点燃了手里的祝由符。
衡秋面如土色,身形晃悠,似乎快到了极限。
到傅叶的祝由符快燃尽时,我们只走了一米多的距离,因为衡秋的速度慢了下来,此刻距离对面还有三米多的距离。
眼看傅叶的祝由符要燃尽,我按下火机想要点燃祝由符,但火机怎么也打不燃,心里惊急无比。
“未济你干嘛呢?”
看见水蛊突然涌上来,林子脸色一变,大喊道。
我迅速抬头看了一眼,傅叶的祝由符竟然已经烧完了,没有灰烬落入溪水里,那些水蛊涌了过来。
“符”
一旁的傅叶打燃自己的火机伸了过来,我立马将祝由符放到火苗上。
因为燃烧有时间,水蛊已经涌了过来,我们几人立马聚拢到一起。眼看几人的腿部就要碰到水蛊,一道灰烬灰烬落入水中,那些水蛊又迅速退了回去。
几人都松了口气,赵山南看了我一眼,没有说什么。
林子没好气道:“未济,这玩笑可没意思”。
衡秋继续往前,嘴里还在念着咒语,整个人晃晃悠悠,随时都有倒下的可能。
距离对岸还有两米多距离时,我手里的祝由符快要燃尽,赵山南一把抓住衡秋两腰,将衡秋推了出去。
衡秋的精神气力已到极限,整个人是直接摔落到岸边,躺在地上有气无力,连疼痛声都无力发出。
推出衡秋后,赵山南紧接着跳了过去,傅叶和林子两人也跃身跳到了对岸。
我手里的祝由符正好烧完,看着迅速涌来的水蛊,我拍了拍手,跃身跳向岸边。
身体才跳起来,就看到赵山南一脸惊色,张大嘴要说什么。
我心里顿感不妙,不等多想,脚踝处一紧,整个人直接砸进溪水中。
“小心”
砸进水里的瞬间,赵山南的惊呼声才响起。
一种冰冷刺骨的感觉包裹全身,眼前什么也看不到,我只感觉脚踝处有什么东西正朝着身体蔓延过来。
扑腾几下后,我迅速从溪水里坐了起来,身体像被一层湿棉被裹住,我用力摆动了几下,眼前这才清晰起来。
低头看了眼,全身被水蛊包裹着,无数头发丝一样的东西正从下半身缠绕着往我胸口蔓延过来,穿插在水蛊中。
“未济”
林子扔一根绳子过来,将我往岸上拉。
赵山南,傅叶,林子三人一起用力,我几乎是瞬间被拉到溪水岸边。
身上的水蛊被抖落大半,我看到我腰部以下的部分被头发一样的东西包裹成茧,正往胸口蔓延。
我心里惊慌无比,拼命抓紧绳子往岸上蠕动,赵山南,傅叶,林子三人也在用力拉。但身体下半部分被这头发丝一样的东西包裹住,也在使劲将我往水里拉,双方一时间僵持不下。
“砰砰砰”
对岸的佟娅,林泳几人对着我埋在溪水里的下半身开枪,吓得我惊慌大喊,“停,别开枪,别开枪”。
这里光线不明,几人又不是什么神枪手,要是不小心打在我正中间的位置,那我还不如死在这里。
佟娅,林泳几人停了下来,一脸焦急之色。
赵山南几人和这头发一样的东西较劲,可苦了中间连接的我,我感觉身体都要被分尸了,那头发丝一样的东西已经包裹到我腰部。
衡秋躺在我不远处一脸焦急,嘴里有气无力地重复喊着,“符,符”。
赵山南这时反应过来,松开绳子,跑过去从衡秋身上摸出几张祝由符,用火机点燃后往我这边走来。
衡秋的嘴里有气无力地又念叨起咒语,眼神已经迷离,眼看就要昏过去。
赵山南快速到我跟前将黄符扔到溪水里,无数灰烬洒落溪水中,包裹到我腰间的头发丝冒出缕缕白烟,迅速缩回溪水里,那些水蛊也退了出去。
傅叶和林子两人趁机用力将我拉到了岸上。
“未济,你怎么样了?”
林子最先凑了过来。
我躺在地上喘着气,抬手制止了几人,“别碰我,我刚才被水蛊覆盖,衣服里还残留有水蛊”。
赵山南打量了我一遍,回头看向衡秋,发现衡秋已经昏过去了,赶忙过去查看衡秋的情况。
“快去看看衡秋,我没事”
我坐起身看了眼衡秋,一边脱衣服,一边对林子和傅叶说道。
脱到只剩内裤我便没再往下脱了,对岸还有佟娅和余玲,不好脱光。
将身上的水蛊清理干净,我感觉有些冷,林子将身上的外套脱给了我。
将湿冷的裤子穿上,我突然感觉头有点疼,心里顿时不安,这水蛊含有毒素,我倒不是怕中毒,是怕中毒后会对林子他们下杀手。
“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
赵山南这时走了过来,上下不停打量着我。
我将腰间的枪和匕首都交给了赵山南,“主任,如果我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不要手下留情”。
赵山南接过手枪和匕首,沉默了一下说:“局里能治好你,控制住自己”。
林子和傅叶将衡秋扶到一边,留下傅叶照顾衡秋,林子走了过来。见我将手枪交给赵山南,惊讶问道:“未济,你这是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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