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过两座宫殿,我们走到了一根枝干末端的守卫台,这里是绳子落下来的地方。
也不知道文远和佟娅两人什么情况,我心中有些担忧。
衡秋走上前拉了拉绳子,绳子那头立马传来一股力道,确定那端有人后,衡秋抓紧绳子先往上爬去。
接着是赵山南,然后是邓丛,两人都没有受伤,上去后可以出力。
我是最后一个上去的,爬上石台后心里这才放松下来。
方远文和佟娅两人都没什么事,看到我们一个不少,两人脸上的担忧色这才退去。
走出玉石门,陈意的尸体还在地上躺着,赵山南让邓丛和衡秋抬起陈意的尸体,一起走出了山洞。
此刻凌晨四点多,正是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候,将陈意的尸体放到地上,我们捡来枯枝木柴就地火化了。
然后将剩余的木柴抱进山洞,升起火堆,就地休息。
赵山南,林子,衡秋几人在火堆旁睡下了,方远文和佟娅两人警戒着。
看着眼前的火焰,我豪无睡意,心里不住地想着刚才梦境的事情,那应该是阴兵借道。
阴兵借道据说有三种情况,一种是阎王爷出巡人间;另一种是天灾人祸,死了大量人口,鬼魂太多,这时候需要出动大量阴兵来拘捕押送鬼魂,前几年那个震惊全国的大地震,部队赶去救援的时候,便遇到了阴兵借道的情况;第三种是鬼界发生战争,阴兵路过时的情况。
阴兵路过人间时,怕撞了活着的阳世人,那些法力高强的将领,或者说鬼王,便会施法让部分阴兵显现,告知阳世人,让他们及时避开。
阳世人得迅速躲到远处,或伏在地上,切不可抬头或者回头看,不然会被阴兵吹熄肩头上的阳火,日后必会大病一场,甚至可能被阴兵拘走魂魄。
想到这些传闻,我心情有些复杂,不知道那个兵头是只是长的像,还是真的就是杨国富。如果是杨国富,那说明杨国富没有转世投胎,在我看来,这不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
做阴兵虽然脱离生老病死,但终究不如做人,人是万物之灵,在生灵等级上是最顶端的层次。不过人世多烦恼,或许有些人更愿意做一个脱离生老病死的阴兵。
“未济,你怎么了?”,佟娅见我发呆走神,关切问了一句。
“哦,没事,在想扶桑树的事情,太多值得探究的地方了”,我随便回了一句。
一直休息到中午,我们才收拾东西准备离开山洞。
“主任,万一有人走到这里来,发现深渊下的行宫怎么办?”,临走前邓丛问了一句。
“上面会有安排,或许一段时间内会成为一个军事基地,也可能是其它。”
赵山南看了眼山洞深处,说完走出洞口。
在山路中走了两个小时后,我感觉一阵头晕,不知道是不是先前失血过多的原因,身上突然有些乏力。
赵山南让大家停下休息,衡秋过来检查了一下我的身体情况,脉搏确实有些虚弱,但没发现其它问题。
五天后,我们走出了贺兰山山脉,这五天内,几乎每天我都要头晕数十分钟或一个小时,十分奇怪。
赵山南和衡秋两人都没看出什么原因,其余几人是各种猜想,有说中毒的,说诅咒的,也有说是失血过多的。
虽然不知道什么原因,但我莫名想起了魍魉,现在想来有一件事比较奇怪,就是魍魉的血液具有腐蚀性。
我当时紧抓住魍魉的脚踝,鲜血融化魍魉的血肉时,魍魉绿色的血液并没有腐蚀到我的手。
我手里的血液好像消融掉了绿色血液,又好像是同化了绿色血液,反正两股血液融合到了一起,当时手上只有温热的感觉。
莫不是绿色血液没入了体内?
这种想法一出来,越想越觉得可能,我心中有些忧虑,也不知道会出现什么后果,如果得了什么血液病,那就玩完了,同时心里也有一丝小幻想,会不会血液变得更加厉害。
回到镇里后,我们连夜赶到了省里,坐上面包车往人民医院赶去。
在医院全身检查了一下,又是抽血又是验尿的,除了身上几处筋骨损伤,没检查出其它毛病,只是说我肾不太好,需要注意护养,弄得赵山南几人一阵异样的眼光。
但是问题没解决,赵山南几人还是充满担忧,接着我们又匆匆赶回首都。
回到局里,耿河山从背包里拿出一柄断剑递给赵山南时,我这才看到他们在行宫里捡到的短剑模样。
长有近两尺,剑身通体银白,上面似有一层寒霜覆盖,一看便不是凡物。
赵山南拿着短剑走进了弘寇的办公室,半个小时后才走出来。
“你们可以回去休息两天,未济你跟我去一个地方”,赵山南走过来说道。
“去哪?”
“去看你身体到底怎么回事”
“主任,我闲着也没事,可以一起去吗?”,林子在一旁说道。
赵山南看了林子一眼,“不行”。
“行吧”
林子有些失望地叹了口气,转身搂着余玲肩膀离开了。
从局里出来,一辆吉普警车已经等着了,开车的不是信息部的人,是一个黑衣年轻人。
赵山南也没和他打招呼说话,直接带着我上了车。
车子开了两个多小时,最后在一个科学院的大门前停了下来,黑衣年轻人亮过证件后将车开了进去。
我们最后是到了一个研究室里,由一个穿着白大褂的老头给我检查的身体情况。
这老头没用什么仪器,先给我把了一下脉,又用注射器抽了一针管血液,然后便离去了。
等了有一个小时,老头才背着手慢慢悠悠地从门外走了进来,走到桌旁坐下,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茶。
“怎么样了?”
赵山南开口问了一句。
这老头似乎就在等着这句话,眯着眼睛缓缓道:“这小子血液有些特别,先前应该服用过什么有灵性的东西吧,阳气十足,远超常人。
不过最近吸收了什么污秽的东西在血液里,引起血液变化,两两反应之下,血液供养大脑时出现一些问题,产生了头晕,过两天就好了”。
“多谢了”
赵山南也不多话,道谢一声,带着我起身离去,
快走出屋门时,老头的声音又传来,“对了,这小子的血液要恢复正常了”。
赵山南顿了顿,没有回答,继续往前走去。
从科学院出来后,赵山南回头看了我一眼,见我似疼非疼的表情,迅速走了过来,“未济,头又晕了吗?”
此刻我不是头晕,而是肉疼,这一身血液可是我的依仗,现在竟然要恢复正常,这感觉就像是一个武功高手失去了内力一般,让人抓狂,甚至想仰天长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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