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他们一路徒步而行,原来是因为这空中的结界。”慕容羽尘趴在地上仰头望着那看似晴空万里的天空略带自责道。
“难道你从未来过此处?”欧阳思睿单手捂着肩膀撑着地面缓缓坐起,警惕的扫视着周围的环境。
慕容羽尘面露愧色她吃力的撑着地面坐起轻呼一口气道:“羽族所在唯有凤族知晓,然而此刻就算是他们怕也是需要费一番功夫才能找到其准确的位置了。”
“此言何意?”欧阳思睿皱眉不解。
“这层结界历经千年风霜本该是强弩之末了,可眼下看来,它应是被再次强化过了,虽是不如最初那般强大,却是变幻莫测一时间很难探究其规律。”
“很难便还是有可能的,若他们不行,我们助他们一臂之力即可。”欧阳思睿自负的语气使得慕容羽尘心间不由得微颤:他还是那样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也总以为自己可以掌控全局,然而他却是从未在乎过那些疯狂、不顾一切的背后需要付出怎样的代价。
慕容羽尘反复试了多次,每当以为即将大功告成,那结界却偏偏又自行修复,最后不知触动了什么,二人竟然被卷进了一处荒地。耗费了许久,二人方才脱身,又走了很久,才寻到了陵川一行的踪迹。
陵川带着大家行至一片开阔地,他驻足观望,略微思索片刻便举步向左前方前行三步,随后抬手于掌心处聚拢一团七色光并对着正前方左右移动着,却不见任何反应,放下手他又转身向右侧直行两步再次抬手试探,终于眼前渐渐显现出一扇半透明状的汉白玉大门,然接下来任凭他如何施力却再也不见那大门有丝毫的变化,更不见它有任何打开的迹象。再推上一个手掌,却见那大门处凹陷进去一小块儿,但瞬间却又恢复原状并形成一股巨大的反向力量将他所施加的能量尽数折回。陵川长老猛地后退几步,难以置信的瞪大了眼睛呆望着前方,落雪与澜清赶忙上前扶住,关切的喊了声长老,然而他虽是圆睁双目却又紧紧地锁着眉头呐呐自语道:“这道结界何时有了如此强大的反噬力量,竟丝毫不亚于当年!”
“自己的力量不够明说一声便是,或许朕可以助你一臂之力。”
闻言转身,说话之人正是那一前一后缓步行来的欧阳思睿与慕容羽尘。迎上欧阳思睿那嘲笑的目光,落雪的嘴角亦是勾起了讥讽的笑意:“既是如此,不妨你自己试试看,嗯?”
欧阳思睿闻言却是不以为意轻笑一声道:“试?可从方才你们这位大长老被震退的情形来看这必是一道强大的结界,若无比之强大数倍的力量是很难将其打破的,朕可不会做这种无功而返之事。”
“你不会做,我们也没有要硬闯的意思,那咱们便各想各的办法,端看谁能够抢先一步了。”
“好,那便随你们的意思,若需帮助朕乐意之至。”
“你!……”落雪刚要接着争论,却被陵川抬手挡下,落雪悻悻退后,陵川则举步上前:
“欧阳殇,不曾想时隔千年后还能故人相见,只是你这秉性较之千年前有过之而无不及啊。”
几个小辈听闻陵川所言皆惊异不已,欧阳殇,那是元泽大陆最可怕的存在,他一手缔造了强大的郧国,却也险些毁灭了这片土地,可他们怎么也想不到,眼前这个曾经他们以为能与其先祖相媲美的帝王,竟是欧阳殇本人的再世轮回,由此,他的那些诡异行为也似乎该随之变得顺理成章,但他们却仍就觉得这背后的这故事,远不止这般简单。
欧阳思睿虽是没有这些人来的思绪万千,面上看着也并无异常,然而他的瞳孔却在瞬间紧缩却又立刻恢复常态,他装作不解,挑眉道:“这位老伯,您想必是认错人了,欧阳殇是朕的先祖,郧国的始皇帝,已然坐骨千年如今……”
“如今坐拥着天下的将是你欧阳思睿对吗?”
“正是。”
“不过是转了时空,换了名,可你还是你。”
“哈哈哈!”欧阳思睿闻言仰天大笑道:“陵川,看来这千年的风霜使你变得稳重了许多,只是岁月沧桑,下一个轮回你又是否经得起烈焰的焚烧再次浴火重生?”
“命由天定,运由己生,老夫只是依天道生死轮回并不做他想,然而已然挣脱轮回的你,纵使再活千年怕是也难解其意。”
“虽是不解,然那些对于与己无关之事朕又何须苦苦探求,令自己徒生烦忧呢?”
陵川闻言冷哼一声,虽是有些怒不可遏,却也再不愿与他争辩,因为理由很简单,曾经他们二人的多次口角之争,他从未胜过。欧阳思睿见陵川那因隐忍而起伏不定的胸膛和那满含敌意圆睁的双眼只觉得有趣得紧,胜利者的得逞笑容洋溢在脸上,还略微带着丝丝的嘲讽。
落雪虽是不了解欧阳思睿是何用意,但她仍旧是是气不打一处来,她甩手挣脱澜清的牵制大步上前愤愤不平道:“长老,您不必与他做这毫无意义的口舌之争,他这么做无非是要坐享其成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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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落雪的讥讽欧阳思睿确实充耳不闻,只是但笑不语的盯着陵川,落雪不明所以的看向陵川:“长老他……”
“无需再做口舌之争,他的目的显而易见,面对加固数次的结界,现下无人有十足的把握能凭一己之力打开。”陵川虽是无奈却也不得不承认,他再也进不去了,当然欧阳思睿也亦是如此。
“看来你还没有老糊涂,既然想明白了就试试看吧。”言罢他冲着慕容羽尘使了个眼色,她会意上前,陵川闻言却是冷笑一声道:“不劳费心,若有缘自可进入,若无缘,也是天命难违。”
“天命?”欧阳思睿邪狞一笑,“事在人为,天命也要遵循道法。”
“既是如此,那您便遵循自己的道法即可,我们灵力有限,难以相助。”落雪有些看不惯欧阳思睿这般脸谱,便不由自主的讥讽了一句。
“好,那咱们就各凭本事!”言罢,欧阳思睿便转身离去,可他们不过走了两步,便已消失在众人眼前。
“不见了,难道……”落雪盯着两人消失的地方,蹙起了眉头。
“是羽族的迷阵,无需担心。”陵川震惊答道。
“那我们该怎么办?回去吗?”落雪看了看眼前的结界,又回头看向水茗馨一行三人。
“命当如此。”水茗轩淡然的笑着,似乎对此不甚在意,“只是辛苦各位白跑一趟了。”
“事情尚未到绝路,此时言退尚早。”陵川盯着结界,表情严肃。
“大长老还有其他法子?”水茗轩激动的看向陵川,只见他将手中珠串之上的一片白色的羽毛取了下来,托在掌心。众人齐齐看向陵川,只见他手中的羽毛轻轻飘了起来,而后穿过了结界,消失不见。
“这是……”莫炎熙不解,陵川却不多做解释,只道了两个字:“等着!”
白色的羽毛穿过结界,轻轻的飘到了陆婆婆面前。
“此为何物?”妘兮瑶不解的看着白色的羽毛,而后便蹙起了眉头。
“是姐姐的双翼之上的羽毛,看来是他来了。”陆婆婆收起羽毛叹了口气。
“是陵川?”妘兮瑶猛然抬头看向陆婆婆,“难道他们也……”
“若非事出紧急,他必不会相扰,去看看吧。”
妘兮瑶看向叶清涵,她点头,便跟着陆婆婆一行前往陵川众人所在。
“他们怎么也来了?”妘兮瑶一眼便看到了水茗轩三人,陆婆婆闻言驻足回头问:“妘姑娘认得他们?”
“水燕翛的后人。”
“原来如此,两拨人相继碰面,看来事态紧急。”陆婆婆面色凝重。
“应该不是吧。”婷依忽然道,“他们是来求医的。”
“求医?”妘兮瑶不解,“难不成这天下还有落雪治不了的病?”
“谁知道呢?”婷依耸耸肩,“不过那个穿浅蓝色衣衫的人已然病入膏肓了。”
“病入膏肓!”叶清涵惊得脸色煞白,“怎么会这样?”
“心病所致,药石无医。”婷依淡定答道,“医术再高明的人也救不了。”
“让他们进来!”叶清涵颤声道。
“你要救他?”婷依看向叶清涵,意外的挑了挑眉,“可你要想清楚,来的不只他们一拨人,万一被认出来……”
“早晚都会知道的,一味逃避也不是办法。”叶清涵的目光自始至终都未离开过水茗轩,婷依欣然点头,冲着老婆婆笑了笑,见她点头,婷依便走至结界面前,双手手腕交叉,而后简单的做了个手势,结界便生出了一座看似巍峨的城池剪影,起先似是海市蜃楼般虚无缥缈,似是蒙上了一层薄薄的水雾,渐渐地水雾缓缓散去,整座城池便变得清晰起来,一座高大的汉白玉堆砌而成的城池屹立于面前。
“内外都有结界,果然厉害。”妘兮瑶不禁赞叹,与此同时结界外一行人也看到了同样的东西。
众人只见幻象消失,四周亦是物换星移,再放眼望去,哪还是什么枯木沙地的荒芜之境,眼前之景却是如仙境般美轮美奂,可称得上是芳草仙美,落英纷飞。正待几人惊异于眼前美景之时,他们面前的汉白玉的城门却已悄无声息的缓缓开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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