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府。
“大哥!我们来给你送贺礼了。”
“大哥,你在哪呢?”
卢俊川种元魁二人,再加上新收的小弟庞德敬一共三人,卢俊川二人像来到自己家似的,在府里大喊大叫。
只有庞德敬很不好意思这麽失礼。
“二弟三弟,德敬!”季今宵浮夸的声音响起。
种元魁:“大哥!”
卢俊川:“大哥!”
两人说完后齐齐把目光转向庞德敬,庞德敬跟着叫了声:“大哥。”
四人勾肩搭背,来到前厅。
“大哥,你太厉害了,居然都当官了!”卢俊川大声道。
“是啊大哥,咱们还是同岁呢。大哥就是大哥!”种元魁大笑道。
“大哥,跟咱们讲讲那车墩国使臣啥样的,我也不敢问我大伯,接见使臣那天隔得太远,啥都看不清。”
庞德敬也兴致勃勃的瞧着他,显然对此很有兴趣。
“还不是两眼睛两鼻孔,两耳朵一张嘴。”季今宵道,“跟咱们长得差不多。”
三人听的大为无趣。
“还以为他们长得有啥不一样呢。”卢俊川道,“大哥,咱四兄弟好不容易凑在一起,要不给德敬补办一个结拜仪式吧,他也想加入咱们。”
庞德敬一脸期待,“大哥,可以吗?”
季今宵大手一挥,“这简单,有啥行不行的?都是自家兄弟,我让府里下人帮忙准备东西。”
庞德敬看着也是个好忽悠的。
这回府里准备的结拜仪式可比上回他们三人自己准备的草头班子隆重多了。
四人正面桌上有祭祀品和香炉,他们就站在前面不远处,一人手里端了一杯酒水。
“我们四兄弟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来,喝了这杯酒,以後咱们四兄弟就是结拜的亲兄弟了!”
又多了一个帮忙背锅的好兄弟,季今宵心情大好。
就是个玩闹般的结拜仪式,庞德敬却十分郑重丶激动,仰头把酒一口闷了,由於是第一次喝酒,喝得太猛,呛得他咳嗽不停。
季今宵偷偷的把酒水直接朝身後一倒,同年同月同日死?不可能的!
四弟这身体看着不太好的样子。
他故作豪气的哈哈大笑,擦了擦嘴角。
“大哥,京城三侠的名号不能用,咱能不能取一个威震京城的绰号?”卢俊川早就馋季今宵的鬼见愁和净街虎外号了。
种元魁也有些跃跃欲试,“对呀大哥,咱得取一个响亮的名号。”
庞德敬第一次参加这种令人激动的群体活动,什麽都新鲜,“还要取名号吗?”
“那当然,不然出去混多没排面?大哥,你帮咱兄弟都想个绰号。”卢俊川道。
“让我来想一想。”季今宵琢磨了一会道,“二弟脸黑,瞧着十分凶悍,不如就叫黑面虎。”
“三弟双眼炯炯有神,什麽阴谋诡计都逃不脱你的眼睛,就叫青眼虎吧,四弟嘛,”他打量着庞德见人畜无害的脸道,“不如就叫笑面虎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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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就叫黑面虎!真威风!”卢俊川像个二货似的,哈哈大笑。
“青眼虎,”种元魁道,“没错,在我这一双招子下,谁也别想耍阴谋诡计!”
“笑面虎,会不会不太威风?”庞德敬迟疑道。
季今宵勾住他的肩膀,“这你就不懂了吧?什麽样的人最可怕?恰恰是那种表面上看着人畜的,这样能放松人家的警惕性,达到一击毙命的效果,这也是大哥对你的期待。”
“四弟,你要不愿意的话我跟你换。”种元魁道。
庞德敬急忙摆手,“不用了不用了,大哥说的没错,我就用这个绰号。”
“好,以後咱们兄弟就是京城四虎!”种元魁道,“几位兄弟,我觉得我们应该做点什麽打响咱们京城四虎的名号。”
季今宵发现带着他们客串了一回京城三侠又去泼粪后,卢俊川种元魁二人好像越来越二了。
卢俊川挠了挠後脑勺说道:“赵世荣都躲在家里不出门了,想收拾他也没办法。”
“那要不再去章良才家泼粪?”种元魁提议道。
庞德敬还是个没被污染过的好孩子,急忙开口,“大哥,要不咱们去打猎吧?从小到大我还
没去打过猎。”
“行,”季今宵开口说道,“四弟第一次提要求,那咱就满足他吧?”
种元魁有些迟疑,“可是四弟的身体”
庞德敬立刻说道:“没事的,我不骑马,我看着你们打猎就好。”
“也行,”季今宵道,“大哥陪你。”
庞德敬一脸感动,“大哥,没关系的,我看着你们玩就行了。”
有关系,季今宵压根就不会骑马,他大义凛然道:“瞧你说的什麽话,我是大哥,自然要照顾兄弟。”
回头得把这骑马学会,不说骑不骑,起码得会,省得想要用的时候丢人。
两人坐着马车朝城外驶去,卢俊川和种元魁两人一人骑着一匹马,跟在马车旁边。
後面是各家的私兵随从,包括季今宵府上的老赵几人。
坦克跟啸天两条狗也被带了出来跟在马车後面,两条狗跟一路撒欢,到处标记地盘。
刁旺要牵着两条狗,被它们两个带着东跑西奔,恨不得一人掰成两个人用。
“刁旺,上来坐吧,它们会自己跟着。”
“多谢少爷!”刁旺立刻松了狗绳,两条狗如同离弦之箭,嗖的一下窜没了。
还没等刁旺爬上马车,两条狗又钻了出来,奔跑间还故意撞刁旺。
“这俩狗东西。”刁旺被狗撞了一下,一个趔趄,身子猛的往前一扑,撞到了马车的车厢上,他揉着脑袋,面带怒容。
“少爷,庞公子。”他钻进马车,笑着说道。
庞德敬对他点了点头,季今宵笑骂道:“你这是多久没活动了,爬个马车都能撞到头?”
“刚才你撞头吓到少爷了,罚你十文钱。”
刁旺神情呆滞,哭丧着脸:“少爷,是坦克刚才撞了我,我不是故意的,要不扣他的狗粮吧?”
“那不行,它俩都是你在管,没管好也是你的责任。”季今宵道。
刁旺一副认命的模样,耷拉着脑袋,哀怨的坐在一旁。
少爷给他涨了月钱,又好像没涨。
几人来到郊外,卢俊川二人像返祖一般,呜呜哇哇的带着下人冲进树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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