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样一来就能说的通了,看来应是于护法派去凿船的那些个笨蛋们,在水下摸错了船,惹到了官船上的水军,因此才被人家顺手给剿了。
想到这里,邱振简直气的肝疼,这也太他么的冤了,找谁说理去。
只能在心里把于护法那个笨蛋骂了一遍又一遍。
虽然刘安寅的说辞听起来非常完美毫无破绽,但他心中依旧存疑,他还是不确定毛定江究竟有没有被刘安寅带回刘家。
他们的人说,毛定江自从进了那家客栈之后,便再也找不到踪迹,结合当时刘家商船急于离开知水镇的表现,所有的人都认定毛定江在他们刘家商船上。
可如今听刘安寅这么一说,似乎,好像,他又不那么确定了。
莫非真是巧合?
想到此邱振又怀疑的看了刘安寅一眼,看他镇定自若的坐在对面喝茶,一点也没有惊慌失措或者心虚的模样,又顿时觉得可能真的是自己想多了。
想到此,他干脆开门见山的说道:“刘老爷,刘大公子,事到如今,我也不瞒你们了,定江那孩子失踪了。”
他说着目不转睛的看着刘安寅。
果然,听到毛定江的名字时,刘安寅手上的动作一顿,然后吃惊的看着他:“定江失踪了?”
然后又转头看向刘铭达:“爹,我怎么没听你提起过此事?”
刘铭达也一脸震惊的看向邱振:
“邱爷,定江那孩子失踪了?我一直以为他在帮中给他爹守孝呢,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儿?我怎么一点消息都没有收到?”
邱振没有从父子二人的脸上看出破绽,索性便直接说道:
“这些本是我们帮中的丑事,按理说不应该告诉外人,但您与我们兴龙帮已故的毛帮主交情匪浅,索性我就亮一亮家丑吧。”
邱振说着脸上露出惋惜之色:“定江这孩子,实属大逆不道。”
刘铭达父子二人脸上皆露出震惊的神色。
“他做了什么事?”刘铭江颤声问道。
“弑父。”
邱振盯着刘铭江的脸,缓缓吐出两个字。
“你说什么?”
刘安寅大惊,失声问道。
邱振目中闪过一丝莫名的神色,继续道:
“我本不愿将此事说出来,但如今我们四处都找不到这小子,他又一向与你们熟识,我怕你们在不知内情的情况之下,收留他,这也是我今日上门的原因。”
“你是说天立贤弟是被定江杀的?”
“此事乃帮主夫人亲口所说,岂会有假?”
“帮里的兄弟们都怎么看此事?”刘铭达稳了稳心神问道。
能怎么看,自然是用眼看。
邱振自然不会说出帮里如今分成三派,以原帮主为首的那一派不相信毛定江会做这种事情,而以现帮主李善水为首的一派却极为支持帮主夫人的说法。
那位董副帮主一派则是压根不参与此事,既不同意派人追拿毛定江,也不帮他们。
原本,帮里有很多人都不相信毛定江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可偏偏那小子跑的没影,连他爹下葬他都没有出现,这让很多原来对此持怀疑态度的人,也不由得不信了,毛定江畏罪潜逃的说法。
这些事情他自然不会告诉刘铭江,只道:
“帮里当然不会只听信一面之词,这也是我们要找到定江的原因。”
刘铭达自是不会因为他的几句话,就把毛定江交给他,先不说他们原本一直在否认没见过毛定江,单以他对毛定江为人的了解,觉得这孩子不会做出这种事情。
毛定江自小就没了娘,是他爹一手把他带大,父子两人是一起过过苦日子的,感情很深。
毛定江亲手弑父的事,别人信不信的他不知道,反正他是不信。
刘氏父子对望一眼,刘铭达又问道:“听邱爷的意思,毛帮主到现在还没有下葬?”
“已经下葬了,定江那孩子虽然跑了,帮中还有毛帮主的未亡人和幼子,如今天气炎热,前帮主夫人实在等不及找到定江,已经让毛帮主入土为安了。”
刘铭达的眉头紧紧挽在一起:
“连他爹的葬礼他都没参加,看来这中间是真的有事发生。
邱爷,你们可找到他的下落?我也想知道他是不是做下了这大逆不道之事。”
邱振脸皮抽了抽,心道:这不就是因为怀疑他在你家,我才上门的吗?如今倒好,你们一副全然不知的模样,倒叫我无法再往下说了。
话已说到这种地步,他也不好再说什么,无论刘家父子知不知道毛定江的下落,他都没有证据。
毕竟自己怀里的银票还热乎着呢,总不能连门都没出就跟人翻脸吧。
该问的事情已经问完,自己啥也没问出来,再留下也没有任何必要。
邱振对着刘铭达拱手道:
“今日突然上门造访,是在下失礼,既然事情已经讲清楚,那我便告辞了。”
刘安寅站起身:“邱叔,小侄刚刚说的事情您可别忘了,一定要查查那晚究竟是谁夜袭了我们的商船,小侄是怕有其它帮派趁机在咱们兴龙帮的地盘上做乱。”
邱振脸上的笑僵了一瞬,立刻笑道:“贤侄提醒的对,我回帮之后,一定告知帮主。”
“邱爷,时辰尚早,再留下说会儿话,中午在我家吃了便饭再走。”
刘铭达说着便要吩咐管家下去置办筵席。
“不用了,帮中事忙,如今江上也不太平,我还有事要处理,过些时日再与刘兄一起喝酒。”
见他确实不准备留下,刘铭达也站起身又是一阵挽留。
邱振拱了拱手又道:“如果你们有那小子的消息,请务必告知我们。”
“那是自然,邱爷就算不提我们也会这样做。”刘铭达客气的回道。
将邱振送至府门外,目送他离开。
父子二人回到府中,刘安寅这才长出一口气,看着自己爹,担心的问道:
“爹,他说的事情您信不信?”
刘铭达轻笑一声:“我一个字都不信。”
“我也不信定江会做出那样的事情,如真是那样,他也不会找我们寻求庇护。”
“他们帮里的事情与我们无关,不过我们既然管了定江的事,就要做好,既要保证他的安全,还不能引火烧身。”刘铭江面色严肃的说道。
“爹,你觉得我们刚才说的话,他信了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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